躺在床的陸軒,閉著眼睛,藉助劍通道人的力量默默恢復,心情稍微有點兒複雜,這個黑人大漢可以說,是他遇到的最強敵手。這些日子以來,他也經歷了很多場驚險的戰鬥。可是從來沒有像剛剛那樣的險象環生。雖然只有那麼短短的一兩分鐘,但是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處在殺機四伏之中,生與死之間的距離,或許只有那麼零點零一秒。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剛剛矇矇亮的時候,何家盛就敲響了陸軒的房間門。其實他昨天晚上處理完屍體之後,就已經來過了。
他曾經檢查過那個黑人的傷勢,在那樣的攻擊力度下,陸軒怎麼可能沒有受傷呢。只是那個時候,陸軒已經進入最深層次的入定,別說敲門聲了,就是炮彈爆炸聲也不一定能驚醒陸軒。敲門未果之後,何家盛也無奈了,只能回房間睡覺了,要不他再這麼敲下去,該驚動酒店服務員了。
雖然是回到了房間,何家盛的心卻是一直懸著,睡也睡不安穩。等到天色剛剛亮的時候,何家盛迫不及待的敲響了陸軒的房門。這個時候,正常人或許還處於睡夢之中。但是身為一個武者早應該甦醒了,古話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僅說的是人們的生活狀態,也是再說人體的一個氣血運轉周天,一個合格的武者他的作息時間,都是根據這個來安排的,所以他斷定,這個時候陸軒應該已經甦醒。
他都想好了,若是這一次敲門還沒有人應答的話,就說明陸軒出事兒了。到了那個時候,強行闖入恐怕是唯一的辦法,就算是驚擾了一些人,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也顧不得了。別說這只是有可能,就算是真的引出了滔天巨浪,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兒?要不我去給你請個假,或者直接退賽你這個狀態,我看著有點兒不太好。”何家盛皺著眉說道。一個武者的根本是氣血,也可以說是精氣神,所以對於一個人精氣神的變化,武者是可以敏銳感知的。故而一個高明的武者,也可以是一個高明的醫生。現在的陸軒,給何家盛的感覺,和昨天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陸軒雖然幹掉了黑人大漢,可他自己也受了傷,這是不可避免的,順帶也勾出了以往的傷勢。對於傷勢的判斷,可不能用一加一等於二來推斷。
用通俗的比方來說,就是有點兒類似於亞健康狀態。只是一點點小小的感冒,身體狀況好的人,自然而然就挺過去了。可是處於亞健康狀態人不行,不僅抗不過去,沒準兒還能小病變成大病。
當然了,說到底,這只是一個比方。陸軒的傷勢,可比亞健康厲害多了。在這種狀態下,就算有劍通道人相助,一個晚上,準確來說幾個小時的時間,也不可能完全恢復。
“不用,我就是看起來氣色有點兒不太好而已,其他的倒沒有問題的。練武的人,可沒有那麼嬌貴。再說這事兒能隨便推辭嗎?就算能夠推辭,也不能這麼做。別的不說,咱們學校的面子總得考慮一下,要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回去了,以後還怎麼混嘛。”陸軒搖搖頭,否決了何家盛的提議。他要是就這麼回去,還真就讓某些人笑話了。
“你要是顧忌這個事兒的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大不了轉學嘛,就算不轉學,也沒有人敢胡說八道。誰要是敢胡說,得問問我的拳頭。”何家盛揮了揮拳頭,打得空氣中啪啪直響。
“其實對於別人的看法,我倒是不怎麼看中,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陸軒搖搖頭,只要不是他在乎的人對他有看法,其他的根本無所謂。因為你不管怎麼做,別人總是會對你有看法的,沒有人能夠做到像金錢那般,人人喜歡。再說不喜歡金錢的人,也不是沒有,所以完全沒有必要較那個真兒。
“那不就可以了?我現在馬上聯絡處理這個事兒。”雖說這個比賽只針對中學生,可面對的卻是全世界的中學生,一場千萬人關注的國際性比賽,想要參與那是相當麻煩,退出自然也是相當麻煩的。話說從這個比賽成立的那天起,還從來沒有一個學生退賽過呢。
“彆著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不在乎,別人也可以不在乎嗎?”陸軒伸手將何家盛的手機拿了過來。人生在世,不能總想著自己,也需要為別人考慮一下。就比如老趙,陸軒要是就這麼回去,老趙不會說什麼。但是很難保證,不會有人拿這個事兒為難老趙。
人生匆匆幾十年,忙忙碌碌,說白了就是為了利益二字。更何況以老趙的個性,難免得罪人。別人他不管,至少他自己不能成為別人對付老趙的工具。
“好吧,如果你已經決定了的話,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事先說好,如果發生什麼不受控制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