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的男人一眼,這一眼盡是陌然,腦海中從未有過的清明,一些以前看起來很難放下的事兒,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看在明月一身血脈的份兒上,我似乎應該管你叫一聲岳父大人。可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問心無愧的接受這個稱呼嗎?”陸軒將視線投向了柳天豐。
“你······”聽聞此言,柳天豐面色一片漲紅,就像是無形中有好幾十個巴掌朝臉蛋上招呼,一下就把他那張老臉給打紅了。就算他柳家沒落了,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跟他說話這麼不客氣,眸中不禁閃過一抹怒色。
“今天你請明月來此,什麼目的,你不說我心裡也清楚。但看在那麼一丁點的關係上,我就不說什麼了。”敢用他的女人做為談生意的籌碼,若不是看在那麼一點兒血脈關係上······
“問你一個問題,回答的好呢,沒準兒你今天也就只是去醫院躺上個百八十天。若是不能讓我滿意,呵呵,話說你老子當年只丟了一條腿,還是挺幸運的不是嗎?”沒等這個註定得不到承認的老丈人開口,陸軒就將目光投向了已經逐漸恢復過來的侯家少年,一種來自冥冥中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並沒有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你遠在京城,看你這樣也是養尊處優,怎麼突然間想起跑到乾州來了。別想著你能忽悠我,你為什麼而來,我心中有數兒,我想問你的是誰告訴你的。”聽得陸軒這般問話,柳明月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一抹了然,隨即也用審問般的目光投向了侯家少年。
“是在一次聚會中聽人說起的。”別看這小子長得油頭粉面,一副能迷惑萬千少女般的鮮肉模樣,可骨子裡也是個沉溺於聲色犬馬中的廢物玩意兒,說穿了也沒啥別的毛病,就是有點兒見了女人就走不了道兒。
“呵呵,果然是這個狗東西暗中搞鬼,這麼長時間了,一點兒長進都沒有。我這段時間忙於其他的事兒,沒工夫搭理他,膽氣倒是又起來了。要不是他們家老頭子以大局威脅,他早就過了奈何橋了。”以陸軒的修為,有了這句話為引,一切前因後果便清晰的在心頭浮現。內心經不住湧現出一片濃郁的殺機。他現在的修為,有的是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一個人。
“當年既然你選擇丟棄她,讓她自生自滅,那你們之間的那點親緣便徹底消失,能活到今天是她自己的運氣。所以我覺得以後咱們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好。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繼續糾纏,我有的是手段陪你玩兒。”臨走的時候,陸軒看著柳天豐眸中閃過一抹別樣的目光,似是警告般的目光。
“混蛋,混蛋,都是混蛋。還看什麼看,趕緊送我去醫院。那個心狠手黑的兔崽子,這筆賬我早晚要跟他算清楚。”陸軒帶著柳明月走後,整個包間便陷入了無邊的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侯家少年才捂著腹部的疼痛,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掙扎著站了起來。雖然有滿屋子的飯菜香掩蓋,可還是能夠清晰的聞到一股別樣的味道。以陸軒那不知道歷經了多少生死大戰,積累而來的磅礴殺氣,縱然已經有所淬鍊,縱然已經有心控制,可那無邊的威能,也非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所能承受的。
聽著侯家少年罵罵咧咧的話語,柳天豐眸中閃過一抹可惜。能有心費盡心力也要恢復他柳家基業的男人,手段自然是不必說的,就這個特性而言,跟某位嶽姓名人倒是有可比之處。可收到的那一抹警告的眼神兒,卻讓他忌憚了,深深忌憚了。
“沒事兒吧?”陸軒一路抓著柳明月略顯冰涼的手,在進出酒店驚豔羨慕的目光中,走出了酒店。柳明月雖然全程沒有說話,可陸軒明白,她的心緒並不平靜。
“沒事兒,今天這一遭算是將我心頭最後一點執念消滅了。”聽著陸軒關懷的話語,一直沉默的柳明月出了一口氣,抬頭注視著頭頂那還算明朗的天空,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隨著她這句話的吐出,一種無法用語言言明的玄妙之意,在柳明月身上瀰漫。看到如此變化,陸軒內心不禁鬆了一口氣,今日這一遭過後,柳明月算是真正放下了。心結對常人來說大不了就是一種無法疏散的鬱氣,日積月累之下才能威脅到性命。可對於修士而言,心結足以在一時三刻內走火入魔,魂飛魄散。
“我這是······”柳明月也體會到了自身的那種玄妙,可她修行時日尚短,除了陸軒給她精心打造的那一套功法之外,對於其他,那是完全的兩眼一抹黑。不過有陸軒在,她的疑問肯定能得到解答,隨即便用一種詢問的目光看著陸軒。
“好事兒,大好事兒,得好好慶祝一下。”陸軒說著便將一些修行界的常識以及注意事項,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