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這裡是我的地盤,就算你有能耐殺了我,也休想能安然逃出去。”他是怕死不假,這本沒什麼問題,古往今來能坦然面對生死之人不是沒有。但那些都是心懷坦蕩,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大豪傑。而他呢,說的好聽點兒是傭兵界的一代強者,甚至是某些人眼中一個難以企及的神話。可就本質而言,他不過是一個靠著賣命靠著殺戮而生存的土匪頭子罷了,指望他能有什麼氣節,不要開玩笑了好吧。
當然這麼說也不一定代表著就要跟陸軒求饒。好歹也算是個人物,雖沒有氣節,面子卻是多少還要一點兒的讓他跟重創自己的人屈膝求饒,又是這麼年輕到離譜的小兔崽子,這玩意兒要是傳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面在圈子裡混。就當時那些背後的議論就能讓他羞愧而死,這倒不是說什麼麵皮的事兒,真要只是單純麵皮的事兒反倒好了,反正這麼多年來為了活著,不要臉的事兒也不是沒做過,而且做得還不少。然而這麼做了,他以後在這個圈子裡還有什麼威望可言,還有多少人能夠真正聽他的。年輕的時候,他確實是一腔熱血,除了作戰整日思慮的問題其實並不是太多。可是隨著這些年過去,他現在倒是有些捨不得這般一句話說出,就有無數人不得不從的權勢地位了。再一個而言,就算他屈膝求饒,這個傢伙就真的能放過他嗎?從之前的行事作風來看,貌似不太可能。既然如此的話,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了,玩兒命,瘋狂的玩兒命,用自己絕對的實力,硬生生給自己打出一條生路。要做到這一點,就他現在這個狀態而言,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給自己爭取時間,哪怕一秒兩秒都可以。只要他有能扛得住這傢伙一擊的能力,製造出點兒動靜來,這個基地內大批荷槍實彈,實力超群的傭兵自會趕過來。要論個人實力,這個小兔崽子能把他打成現在這個樣子,絕對是屬於天下頂尖的,但他一個人再強,那也只是一個人而已,難道以一人之力,還能阻擋得住成千上萬由現代武器組裝起來的高手嗎?項羽曾以無窮巨力,萬夫不當之勇而聞名歷史。但若是他所處的時代,也有現如今這些威力驚人的熱武器的話,恐怕後人能不能知道歷史上有這個人物,心頭都要出現一個大問號了。
“這就不用你來替我操心了,既然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就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這話說的人不免又是一陣兒心神震動。以他的身份,對於整個基地的防守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別說一個大活人了,就是一隻蚊子也甭想飛進來。可現在這傢伙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了,這也有些太不符合常理了,難道有人在暗中幫他?想到這兒,一團怒火在胸中燃燒,做為上位者,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和挑釁,誰要是犯了這兩條兒,就算是親兒子,也絕不寬容。
“在我面前還敢分出心思想別的事兒,看來你是真不要這條老命了。”冷哼一聲,一拳打出,看著和正常拳頭差不了多少,頂多也就是看著比常人的拳頭更大一點兒罷了。可兵團長明白,這一拳所凝聚的力道,就自己現在這個狀態,要是硬抗的話,沒準兒真會丟命的。沒看見周圍十米範圍內的空氣,都因為這一拳而變得稀薄稠密起來了嗎?這玩意兒與其說是拳頭,還不如說就是一枚傷敵不傷己的空氣炸彈呢。
“怎麼麼會是你?老大,你怎麼了?沒事兒吧?”就在這時候,咚的一聲,衣領上印著一顆鼠頭的男人闖了進來,一看陸軒的身影站在當中,頓時臉色一變,他的速度確實很快,可他就是再快,終究是慢了一步,就這一步就是天與地的差別。眼睜睜的看著有著空氣炸彈般效果的拳頭,砸到了老大的胸口上,頓時咔嚓聲四起,胸口就跟地震之後的大地一般,深深陷了下去。鮮血就跟不要錢似的,不僅是從傷口處澎湧而出,口鼻處,眼角邊,說不定還有一些比較隱秘的部位,只要是有漏的地方,都被猩紅血液所吞噬。
“行了,別裝了,我對自己的出手有著絕對的信心,就算大羅神仙下來,他也休想能活著。所以你也就沒有必要裝了,答應你的事兒,我已經做到了,希望你也能遵守自己的承諾。”看著懷抱著兵團長的十二生肖之首,原本想著順手也將他給料理了,可隨著心頭間一個念頭的閃動,陸軒停止了動手,轉而說道。
“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做交易了,又答應你什麼了?”一雙赤紅色眼眸惡狠狠瞪著陸軒,栽贓,這是絕對的栽贓,他什麼時候跟這傢伙有這般交易了。看著陸軒心頭憤怒的同時,再低頭懷中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徵的兵團長,心頭莫名的升起一抹慶幸,辛虧這位曾經的頂頭上司已經玩兒完了,否則他恐怕休想能留下一具囫圇著的全屍。雖然這時候升起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