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還不錯吧?”一個持槍衛士重重把手的要地,兩個人相對而坐,本應該有點兒劍拔弩張的場面,現在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和諧。
當然如果在這兒的是那兩個人的話,氣氛肯定不會這麼和諧的。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明白,一個經過確認死亡的人,是怎麼做到活蹦亂跳的。
“還算可以,你過來不會只是想問我待得習不習慣吧?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男人站了起來,想了想之後又坐了下來,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不是他的地方了。
“你的反應倒是讓我有點兒吃驚。”一個深陷圇圄還能如此氣定神閒的人,怎麼樣都不應該被人忽視。
“機會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對等的。這一次,我們沒有抓住,這也算是天意,又何必怨天尤人呢?再說,怨天尤人有用嗎?”對大多數人來說,生死都是天大事兒,可他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生死不過是一場時間有點兒長的賭博而已。既然是賭博,就一定有輸贏,只不過在這場賭博中,輸了也就再也沒有翻本的機會罷了。
“聽你這麼說了之後,我對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能自我介紹一下嗎?”一個能把生死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怎麼能不讓人好奇呢。
“你都不能以自己的真實面目來見我,我又為什麼要跟你坦誠相見呢?”說實話,如此高明一點兒破綻都看不出的易容術,他這麼多年來,這是唯一的一次。
“不過我也不算什麼名人,說一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名字是什麼我都忘了,這麼多年來,我都習慣了。如果非要有一個稱呼的話,你就叫我荊軻吧。”名字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只要願意,叫阿貓阿狗都沒人攔著你。
“原來是你,沒想到你就是荊軻。”實在難以想象,在傭兵界鼎鼎大名的荊軻,居然是這麼一副平凡的面容,絕對屬於扔到人群裡,就再也找不到的平凡。
不過對於一個沒有任何勢力支援的自由傭兵來說,這也是他們大名鼎鼎卻依舊還能活著的秘訣之一。曾經有人做過很形象的比喻,自由傭兵就是傭兵界的一群孤魂野鬼。
“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次會栽的這麼快,這麼狠。”荊軻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苦笑。
“其實你是想說,沒想到栽倒我這麼一個無名小卒的手裡吧?”這是一句實話,一句挫人肺管子的大實話。
“那是你自己認為而已,天底下又有幾人,敢把你當做無名小卒呢?”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聰明人,但是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我可以認為這是你對我的誇獎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很樂意接受。”
“你到底想做什麼?”荊軻突然有些憤怒的吼了起來,輸了就輸了,就算要他的命,他也認了。可就算是死人,也應該給點兒尊重是不是,更何況他現在還喘氣呢。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又何必生氣呢?”這本就是一個局,就算不是棋逢對手,倒也沒有刻意羞辱的必要。要不就顯得心胸狹窄了。
“等等,能否讓我見一下你的真面目。”心裡的猜測是一回事兒,得到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果然是你,看來那幫人要倒黴了。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手。”如此鬼神莫測的易容術,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
“雖然不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但危險總是無處不在,想活著,不多幾手本事怎麼能行呢?”隨著大門的開啟,一絲光亮照了進來,荊軻突然笑了,或許這是他這輩子見到的最後一抹亮色,總得帶著一點兒好心情吧。
“林叔,東風快要刮起來了,做好豐收的準備吧。”隨著這個電話的撥出,醞釀了多時的瓢潑大雨,在頃刻之間便會以席捲之態,橫掃四方。
“是你?你到底想玩兒什麼花樣,怎麼樣才肯把我女兒給放回來。”齊如緊緊握著手裡的手機,指關節都有了一絲泛白。
“女士別急嘛,上一次我們提出的條件,您完成的怎麼樣了?”笑呵呵溫潤如玉的聲音,在齊如聽來,跟地獄裡的惡魔,沒有任何區別。
“馬上告訴我交易的地點,要不是怕主動打電話會引起你的警覺,給我女兒造成傷害,我早就給你打電話了。”自從離婚之後,女兒是她唯一的牽掛。她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最喜歡的研究事業,現在做起來,變得是這麼的艱難。
“這件事兒涉及到我女兒的安全,不當面交易,我不放心。”這些人心狠手辣,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呵呵,當面交易?難道齊女士就不怕我不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