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徐夢瑤似輕鬆,也似唏噓般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她都成了出賣組織的叛徒。明明能夠清晰感覺到外界發生的一切,可就是什麼都不能做。那種無言的孤獨,那種無助的抓狂,是她這輩子活了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生死磨難都不曾體會過的,在那種孤獨面前,人人都畏懼的死亡顯得是那麼渺小,那麼的無所謂。
作為一個經受了特殊訓練的人員,刀斧加身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或者說他們早已經有了死亡的準備,這就是他們的心理防線。想要打破這種心理防線,就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感受一下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滋味兒。
“對了,有個事兒,我倒想問問你,徐夢瑤,這真的是你的名字嗎?”走了沒多久的陸軒,突然又回來了,問了徐夢瑤一個相對有點兒怪異的問題。
“名字無外乎就是一個代號而已,你要是願意,把我叫做阿貓阿狗都無所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叫做這個名字,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麼。不過對她們這種人而言,名字根本沒有意義。一個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的孤魂野鬼,要名字又有什麼用呢?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名字,她倒是很喜歡。
“這話說的點兒意思,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就這麼叫吧。”在徐夢瑤極為複雜的眼神中,陸軒再次走了出去。
“這個東西給你。”陸軒剛剛坐到副駕駛位上,向永輝就從懷裡拿出一個檔案袋,扔給了他。
“徐夢瑤的審訊記錄?”都沒有開啟,陸軒就知道這裡邊裝了什麼。
“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地方武警隊長,肩膀不算寬厚。這種驚天大事兒,還是你來處理的好。”按理說,這個事兒是發生在向永輝負責的區域,自然是應該他來處理。可是他自己也明白,跟這種背景神秘的組織玩兒,他還不是個兒。擔當這玩意兒,也應該量力而行。
“好,那就我來吧。反正我現在是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就算向永輝不說,這個事兒他也得管一管。這不是他多管閒事兒,而是人家現在已經盯上他了。
“你再幫我辦一件事兒,清理一切可疑痕跡。”陸軒將資料收了起來,然後說道。
“放心,這個事兒我已經處理好了。”向永輝看了陸軒一眼說道。
陸軒聞言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有點兒道道。
“我這是怎麼了?”武警醫院,張成海一臉蒼白,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這一下放血,可真是差點兒要了他的小命兒不過好在毒已經解了,損失的那些血液,日後多吃點兒好吃的,總能補回來。
“等會兒,你別告訴我,你把我也給連累了。”張成海從昏昏沉沉中漸漸醒了過來,看了看自己身處的環境,又看了看自己的慘樣兒,又有黃宇凱這麼一個參照物,他哪兒還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說話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再咬牙也沒什麼用了。所以到到了最後,只剩下幽怨了,深深的幽怨。
“咳,話也不能這麼說嘛,為什麼我就······”跟張海亮的眼神兒一接觸,陸軒就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太讓人頭皮發麻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行,你現在趕緊想辦法給我送回乾州,再這麼下去,我非得死你手裡不可。”自從黃凱宇出事兒以後,他心裡就有了這種感覺。現在好了,預感終於應驗了。
“都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你這不是沒事嗎?”看著那一副委屈到家的表情,陸軒也覺得有點兒對不起他。不過這傢伙這表情也太做作了點兒吧。用一句風靡全世界的名言來形容:賤人就是矯情。
“這次是我命大,下一次我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嗎?”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了,死也不跟陸軒繼續上路了。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你覺得自己這樣,還能跟我繼續上路嗎?”這傢伙這一次失血不少,要補回來,身體徹底復原,最少也得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時間,足夠陸軒處理太多事兒了。
“你的意思,就把我扔在這兒唄。”他現在可沒有能力照顧自己,這地方他又人生地不熟,縱然是大老爺們兒,這心頭也不禁有一種害怕的感覺。
“話說,我們相處這幾天,應該還是非常愉快的。那就應該是朋友對吧?”這地方人生地不熟,他真的沒有安全感。
“好了,走之前,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你就放心吧。”陸軒衝他嘶牙笑了笑,這人可是秦雨柔點名要的,他怎麼可能讓讓人出事兒呢。
“他我就拜託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