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失禮數了。秦萬琪想。得找個理由。
“別人一笑我就心亂,就輸。”秦萬琪認真道。徐暉笑得更歡了,“心亂?你當我們是女孩子啊?”
是女孩子我才不亂。秦萬琪心道。
“也許是習慣吧。”秦萬琪沒跟著笑,仍然認真道。
“行,秦大哥你說不笑就不笑。”徐暉倒爽快。
“來、來,哥倆好。”
兩人齊喊。
想都不用多想,秦萬琪就叫了“四季發財”。因為徐暉跟張瑤猜馬的時候,四下開叫,出了三下一指,一下兩指,喊的也是“五梅花”。
沒辦法,物以類聚嘛。兩個半男女都愛花。
花,是的,徐暉的手指變成了花開一樣。一片花瓣一片花瓣地在他眼裡飄。飄還不說,飄著飄著,竟飄成了七仙女下凡似的,霓裳翩翩,胸|乳隱隱,玉腳白白,仙香清清。媽媽哦,我秦萬琪即使鐵石心腸,也會軟,也會柔,何況我不是?何況我是個嶺南才子呢?才子多情。不多情的肯定是蠢才。我豈能不心旌搖動?
仙女逸逸,他秦萬琪感到自己張開雙手抱過去了。
臉貼著仙女的胸|乳,幸福地喘息了……
媽哎,全亂套了。
徐暉出的指數是三,加他的二為五。
輸。
賭碼加大,一馬兩碗酒。
仍輸。
屢賭屢輸。
他秦萬琪輸得慘啊。
猜到夜半,秦萬琪也不知輸了多少馬,也不知喝了多少碗酒,已經醉眼朦朦,不知爹和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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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和小青猜馬那回還要輸得慘。好在只是賭喝酒,不是賭剝光豬。否則,他不知要剝多少回光豬了。
張瑤、徐暉車開心啊,扶他秦萬琪上床的時候,還吃吃吃的笑個不停。
虎落平陽受犬欺。認了罷。
第七章 船艙夜話
張瑤、徐暉車開心啊,扶他秦萬琪上床的時候,還吃吃吃的笑個不停。
虎落平陽受犬欺。認了罷。不過,秦萬琪在朦朦朧朧睡去之前,他還記得,張瑤、徐暉雖然沒有他那麼醉,雖然只喝了幾碗酒,但臉卻紅彤彤的,火燒棺材板一樣,跟他差不上下。說起話來,也是舌頭打結。叫他“秦大哥”的時候,是“秦、秦、秦大哥”地叫了。
船是艘小船,就前後兩個艙位。前艙船家,後艙屬張瑤和徐暉。床是一張通鋪。想到要和兩個奶油同床共眠,秦萬琪就反胃,就差點沒吐。要不是他一個勁地忍住的話。
不能吐。他對自己說。假假的也是天府的菜呀,吃了天府的菜,成仙了也說不定哩。
所以他忍住,沒吐。
席間,他記得自己是尿尿過了的。當時,看他醉醉的,徐暉還想扶他到船尾的廁所。
不用那麼麻煩。他說。走出艙,站在船邊,掏出小弟弟,望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嘩啦啦就撒得盡情。對了,月亮是倒映江水裡的。月亮一晃一晃的,好像張開了嘴。呵呵,想喝酒是不?便將剩下的一半,對準月亮撒。撒出的都是酒。
經我腸腸肚肚暖熱了的酒哩。他對著月亮說。兩個奶油在他身後吃吃笑。好像還是捂著嘴笑的。真女人。男孩子撒尿尿,不都這樣熱愛大自然的嘛,有什麼好笑?小見多怪。
躺到床上,徐暉幫他蓋上被子。蓋著被子的時候,徐暉的手像是觸到他腿間的小弟弟了。竟像獨電似的閃開手。
噯喲喲,閃什麼閃?難道自己沒長著小弟弟不成?真是。
船泊江岸,江浪輕拍。船便輕搖輕晃的。挺不錯。秦萬琪想。有點像嬰兒的搖籃。
朦朦朧朧的,嘴巴竟發神經地吟——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老妖怪哩,老妖怪,你東方求敗真是個老妖怪。我都酒醉了,巴不得全身的毛孔都閉上,好好睡一大覺,你還要我張嘴吟詩。叫我扮嶺南才子,也不是這樣扮的吧?
況且,現在是早春,哪來的霜?剛過元宵,月亮明晃晃的,哪裡會落?
想著,睜開朦朧醉眼,張嘴想罵。月亮就像一顆流星似的,呼呼地墜落,身後還帶著一條長長的、銀色的掃帚尾。
呆了一呆,秦萬琪知道是東方不敗在作古作怪,心裡便道,老妖怪,算你。月亮落了,你搞滿天霜來看看。
幾聲鴉啼,陰慘慘的。
滿天飛霜,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