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此刻莫名感嘆:“傻小子,既是藥,定然是苦,但往往這時間最苦的卻不是藥。”
林逸詫異,這老頭今兒這麼長吁短嘆的,奇怪得很。
林逸搖晃著老頭的一個手臂,說道:“那最苦的是何物,我可不要嘗,師傅以後我要是遇到此物你定要告訴我,我定將此物獻孝敬於您。”
老頭抬頭看著朗朗晴空:“這嘗不嘗皆不是你於我所能說算數的。”
是否我在今日成藥,天意如此,天意不可測,我只能卜吉兇。。。。。。。。。
老頭看著自己傻傻的徒弟,淡淡道:“逸兒,這藥我煉出本就是於你服用的,但此丹未成,成丹之日便於你服用。”
林逸抬起頭看著師傅,師傅今天難得沒有喊他臭小子,古古怪怪的,卻也沒有多想。
師傅突然摸著自己身上,不住的尋找,突兒說道:“對了,丹藥呢,丹藥給我丟哪去了?”
林逸此刻無奈,這老頭,老毛病又犯了,年老事多,一個丹藥都看不好!他這師傅相當健忘,不知是受了什麼影響,老會忘記一些事情,而且皆是一些小事,大事記得比什麼還清楚,特別是每次去洗澡還會記得帶衣服。
讓小子印象頗深的就是有一次老頭叫林逸在河邊站馬步,那時候林逸年紀尚小,特別怕那些大型動物,還要虧這師傅從小教育的好,動不動就嚇嚇他。
那時師傅便嚇唬他說如果偷懶便叫虎嘯天來收拾他,把林逸嚇得一愣一愣的,馬步扎的實實的,一直從早上扎到晚上太陽下山,林逸站的是眼淚鼻涕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流,就是不敢動,哭著師傅喊著師傅求他過來,那時候兩腿已經沒有知覺了,一直呼喚著師傅怎麼還沒來,師傅怎麼還沒來。
結果後面師傅卻是突然忘記了,見林逸夜班未歸,是不是被什麼給叼走了,便出來尋找,結果發現林逸一人在河邊扎著馬步一動不動,心生感動,好生勤奮的小子,剛要來誇獎一番,兩腿已經不能動的林逸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間是拔涼拔涼的,幼小的心靈那是飽受傷害,一直記憶深刻,真是沒齒難忘呀。
林逸從小便在這森林裡長大,接觸的都是些野獸之類,雖有些靈智已有,有些卻也修煉成精怪,雖是野獸,卻很善良的很,平時也會陪小林逸玩耍,但獸畢竟是獸,林逸心靈沒有世俗上人那般複雜,而今他也有一十六歲了,看上去還如同一個什麼皆都不懂的孩子一般,雖是頑劣,但是十分的善良,就是那些小動物也喜歡接觸這樣的孩子,願意跟他玩耍,一同陪伴了他一十六年。
“逸兒,你先回去,等會我有話於你說!”找了半天,老頭才發現丹藥卻是在自己的袖口上,為了掩飾尷尬忙收起手上丹藥,尷尬的笑了兩聲。
剛才丹爐爆炸,碎片四散,煉成的藥也被震飛的老遠,還好老頭身手快,牢牢的就抓住了藥,不然藥還真要尋一段時間。
“知道了,師傅。”林逸難得的不調皮,乖乖的回到剛才那房間之內打坐了起來。
雖是靜靜的打坐,可是身在其中的林逸便一直不能安靜下來,到底師傅是出了什麼事情,古古怪怪的,難道是那個藥不好吃,還要什麼服用之法。
如果那藥有神效,吃了便可以踹那隻死熊的屁股,那更是爽利,老是欺負我力氣沒他大,林逸想著想著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熊便是林逸小時候最好的玩伴,是森林一霸之子,一隻全身金色皮毛的熊,長得是圓滾滾的,平日來卻是跟林逸廝混在一起。它腦袋裡有著數不清的餿點子,皆是被林逸培養出來,二人平時狼狽為奸,在森林內做了不少的惡,其他野獸硬是拿他們沒辦法,誰叫他爸是熊戰,四個腿的學著跟別人八隻腿的走。
少時,太陽也跟著落山。
“逸兒,逸兒。”正在發呆的林逸聽到師傅呼喚,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跟著聲音位置去找,半天卻也沒找到,師傅是在哪?
“為師在河邊,你且過來吧。”聲音幽幽的從遠處傳來
老頭突然去河邊幹嘛,難道叫我過去給他搓背?這麼晚是想洗澡?林逸不解,朝遠處奔去。
來到河前,林逸遠遠的便看見老頭,此刻這老頭換上一襲長袍,只見他一個人靜靜佇立河邊。手持一竹簫,淡淡的看著遠方之景。
突然將簫停於嘴邊,便可聽見簫聲傳出;那竹簫雖是凡物;奏出的卻非凡音。
音色甚是清亮。初聞便融入心間;而後抑揚一變,頓時悽婉哀怨,聲音宛若千里之外,飽含著低沉、渾厚、悠遠、蒼涼,哭泣極盡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