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義武功不弱,竟然可以在這毫無聲息下殺害了他,以四夫人為引,吸引注意那是不錯,就算是他也未注意這後邊之景,若是要殺二人並不難,林逸敢確認這兇手定是有兩人,不然分身乏力也不可能做到,兇手若是要將這些人屠盡怕是少些把握,就這樣一個個的屠戮下去,直到將這一船的人逼瘋。
但這般悄然無聲,為何故?應是熟識之人下的手?
若是吳義相熟的人那會是誰?老道?韓輒?或許這船上任何一人動手都會讓其驚異不已,但不可能會這般相信,隨著他走至這船前,桅杆在船身後,這艙體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張睿面色悽楚,這小廝從小便是跟了他,左膀右臂,也只留了這兩人,現今又是少了一人。
一首往生經,送了多少亡魂。
老道想著給這亡人做一場水陸道場。
想著挨個盤查,卻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約莫著這一具可怖的屍體,已然使眾人方寸錯亂。
林逸冷聲道:“不知諸位可否將手伸出給我一閱?”
遂後將目光銳利的掃向眾人,幾人畏懼的將頭低了下,怕不是理,並未記其名字,還是瞬兒將手伸了出來,好生坦然。
一手捏的掉下巴,那麼染血,定能有一番痕跡,不可能這樣就能清理的乾淨,定會留些味兒,若是巨力,又是不同,想想自己滿是老繭的手,得付出了多少代價,習武的人不同,容易看出來,莊稼漢把式,那繭就更多了。
一眼掃過,便是如林逸所料,武人的手粗一些,女子的手細一些,張睿的手更是飽經風霜,婢女的手粗一些,情有可原,師揚的手不像個武人,反而顯得細膩非凡,大夫人手卻是有幾道溝壑,韓輒的手喜握扇子,按理說,中指處繭會多一些,可是偏是生錯了方向,老道手持拂塵,倒是看不出有何變化,這一眼漂去,林逸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計較。
幾人想著把這屍首先給收了,這外邊,還有這幾個孩子,這般模樣縱使這見慣了沙場的人都看不下去,何況那女人和孩子,更是不願回了艙內,在林逸詫異目光下,韓輒抱起這吳義屍體,轉身向內,另一具屍首留給了張睿。
這韓輒是想靠這招了了林逸心中的疑慮?
莫名的甬道,腳步聲來回飄蕩著,反反覆覆,瀰漫於空氣中。
林逸心中悵然若失,忘了叫老道下來驅屍。
屋外傳來一絲水聲。
小梅屍體依舊坐立,燭光輕瞄半邊臉。
張睿盯著屍體越看越是毛,縱使人多,見其這般模樣,不禁向後退了兩步。
倒是韓輒甚為平靜,淡淡的看了一眼,毫無表情。
給屍體蒙上了臉,倒是小梅那具屍,無人敢去碰,哪知剛轉頭時,只聽砰的一聲,屍首硬生生的躺了下去。
這次著實嚇得不輕,若是常人,屎尿齊飛的可能性頗大一些,見慣了風雨的張睿已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梅的面容還是那般讓人觸目驚心,空空蕩蕩的眼圈之上,那令人窒息的恐怖表情和麵容,惹得林逸全身寒毛直立。
張睿顫抖道:“會不會是小梅跳起來,將二人所殺。”
林逸冷然一笑,這多番情況更是有些可能,只是這更顯荒誕一些。林逸突而提膽,一手提起被子將這小梅屍體遮蓋了住。
夜長夢多,這幾具屍體放於此處,誰能安心,若是真有操屍之法,幾具屍體已然成了利器,殺人焉用牛刀。
朱文此刻卻是面無表情,從那刻起就變得不喜不悲,聲音變得有些冷漠道:“明兒將這幾具屍體一併焚燬,夜長夢多。”
舉燈魚貫而出,一行人皆不敢入這艙內,人防人,防的是人心,兇手用的就是這般信任,林逸心中雖有一番計較,苦於沒有任何證據,這迢迢大河,何處淹沒不得證據,沒人會傻到留著給人落下病根。
林逸耳力甚好,聽得秀蘭於三夫人談話:“夫人,您本月還未入月了吧?”
三夫人一陣詫異,遂後搖頭道:“還未到。”
秀蘭倒是一副記性甚好的摸樣,屈身道:“我已備了些東西,若是月事來了,你多提點一些。”
三夫人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林逸雖不知這月事為何事,三夫人那絲表情已然入了眼中,這三夫人為何要這般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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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片漆暗,如林逸所料,兇手此刻不會隨意動手,若是動手,必然會下殺手。人容易忽略一些事情,縱使這多長了一個心眼的林逸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