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東海的臉死氣沉沉,咬著牙:“為什麼離婚?”
蘇暖還是那樣子,波瀾不驚,心如止水。
大眼睛對著有些暴躁的閔東海,注視著他受傷的頭,會不會血崩?
隨後蘇暖說:“為了喜歡的人。”
“你……”
閔東海氣的胸膛開始起伏,蘇暖皺眉,沒事?
“其實我們不合適,你有你喜歡的人,我也有我喜歡的人,我覺得我們分開對誰都好。”蘇暖說完,閔東海氣的頭疼,站在一邊抬起手扶著額頭。
“過去……過去我不和你計較,你太小了。”閔東海最終妥協,但是蘇暖加了一把勁說:“但我已經答應他了,等他回來,就結婚。”
閔東海轉身,俊臉已經僵硬,氣的血液上竄,頭痛欲裂,蘇暖注視著閔東海,默數著一二三四五,結果還沒到十六,閔東海就氣暈過去了。
蘇暖看閔東海倒在地上,起身站了起來,走過去抬起腳踢了踢,人已經暈過去了,她才打電話給救護車,要救護車來一下,把人弄走,那樣她就省事了。
可人家救護車說,山區太遠了,他們來也來不及了。
蘇暖掛了電話,對著閔東海看去,這可真是麻煩事,救護車都不來了。
費了很大的勁,蘇暖把閔東海弄到了一邊,地上鋪著涼蓆和被子,閔東海躺在地上,葡萄架下面吹著涼爽的風,蘇暖去拿了薄毯子,給閔東海蓋上,給他吃了一些止痛藥,之後坐在閔東海的面前看他。
蘇暖看閔東海,總能看的出神,在閔家蘇暖從來不掩飾這一點,閔東海確實好看。
但在蘇暖眼裡,閔東海是瑕疵品,她就沒喜歡過。
何況大了那麼多,對於蘇暖而言,三四歲可以接受,七八歲就不行了。
至於閔東海,蘇暖覺得也不可能喜歡她,但是氣成這樣,肯定是自尊心受挫。
蘇暖的記憶裡,閔東海是個令女人一見傾心的男人,不驕不躁的姿態,溫文爾雅的談吐,陰謀睿智的手段,巋然不動的毅力,他可以如菊淡雅自賞,也可以如蘭寧靜致遠,更能如梅傲骨迎霜,甚至可以如竹堅韌不折。
這樣的人,要錢有錢要臉有臉,聰明會賺,女人不會不喜歡。
其實蘇暖看閔東海也不錯,但蘇暖對閔東海卻沒有那種想法,抬起手蘇暖摸了摸閔東海柔軟的嘴唇,又把手縮了回去。
蘇暖起身站了起來,收拾了收拾,在家裡沒出去。
閔東海快晚上了才醒過來,睡的昏昏沉沉,睜開眼睛他就看見莎莎的葡萄葉子正動,蘇暖做好飯菜放到桌上,正準備吃飯。
閔東海緩醒了一會才從地上起來,坐了一會看蘇暖那邊:“我還沒死?”
蘇暖放下手裡的碗筷,盛了一碗湯放下,看了一眼閔東海,大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都好看,閔東海就這麼盯著蘇暖看,雖然面板黑了一點,但也只是臉上。
過去他沒仔細的看過,如今這麼看著,心裡就有一股無名的邪火一個勁的往上竄,隨時要爆發出來一樣。
蘇暖不答反問:“你很想死?”
閔東海一陣冷然,起身站了起來,站起來的一瞬,還有點頭暈。
他撫了撫頭,才從裡面穿上鞋走到桌子面前。
坐下,看著桌上的兩菜一湯。
炒黃瓜,炒肉丁,西紅柿湯,都是蘇暖愛吃的菜。
閔東海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喝了一口湯,蘇暖坐在對面,端著小碗吃飯,吃了一半閔東海說:“離婚的事情,手續沒辦下來,你還是閔太太。”
蘇暖吃著飯抬頭看閔東海,閔東海抬頭看她:“恭喜你!”
蘇暖看向別處,又看回來:“為什麼?”
蘇暖記得,她還閔東海的結婚並沒有真的領什麼結婚證,只是簽了一份協議,當時是這樣,後來離婚兩個人在協議上面有簽了字的,所以離婚生效了,怎麼會離不成了?
“爺爺的遺囑裡面有一條,我離婚遺囑會改成第二繼承人。”閔東海一邊吃一邊說,蘇暖回憶著遺囑裡面的內容,她怎麼沒有記得有這麼一條?
“第二繼承人是你堂兄弟們?”蘇暖下意識的想到閔東海那兩個兄弟,一個風流成性,一個為富不仁。
“不是。”閔東海吃了一口飯,抬頭黑漆漆的眼眸盯著蘇暖看,蘇暖想了想:“是我的名字?”
“看來你早知道這件事。”閔東海陰測測看著蘇暖,心跳加速,蘇暖吃了一口飯:“遺囑拿過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