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一直都沒離開。”天狼說。
“他是我哥,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蘇暖站在那裡,雙手背在身後。
天狼好笑:“他是你哥?”
“嗯,是我哥。”
蘇暖很肯定,天狼看著海:“可他打電話跟我說是你丈夫。”
“我們以前不懂事,是糊弄別人的,他現在又來糊弄你,你也相信了?”蘇暖好笑。
“那你前夫是誰?”
“我前夫死了,死在海里了。”蘇暖毫不猶豫回答,天狼忽然看著蘇暖:“你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盡是一些胡扯的話。”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又不是我前夫,誰說過,被人問我我就要回答,誰又說過,我回答就一定要是真話?”
蘇暖仰起頭吹著海風,天狼沉默下來,揹著手,握在一起。
“如果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選擇,讓他們兩個拿錢來把你贖回去,你願意跟著誰回去?”
蘇暖想也不想回答:“我會跳海。”
“……”天狼沉默了一會,問蘇暖:“你寧願死也不跟他們回去?”
“他們第一次沒來,不管什麼原因都失去了在愛的意義,這世界,沒有多少次重來的機會,我不需要溫飽時候的噓寒問暖,也不需要榮華富貴的錦上添花,我想要的是在我危難的時候能及時出現的及時雨,在我飢餓時候的一個麵包,在我寒冷時候一件棉衣。
不是他們不好,而是他們都不懂,我要的並不是繁華,也不是富貴,也不是榮耀。”
“你是說,你想要他們陪你?”
“沒有他們,我現在不需要。”蘇暖笑了笑,悠哉悠哉回去了。
天狼站在海邊站著,回憶著什麼,他願拱手河山討她歡,但她並不稀罕。
天狼握著手注視著蘇暖離開,站了一天。
蘇暖第二天看見門前有很多框的兔子,數了數,不多不少一百隻。
蘇暖請人幫忙把兔子給圍了起來,吃了一天的飯,幫忙的人不少,天狼還叫人送了一車胡蘿蔔給她,蘇暖晚上坐在胡蘿蔔邊上一邊喂兔子,一邊吹海風。
瘦猴站在一邊陪著蘇暖,黑爵十分不喜歡兔子,覺得兔子有騷味,早早的去洗了澡在房子裡面躺著鬧心,這兩天就鬧心。
黑爵記得小時候,他和閔東海不聽話的時候,不服氣,他對著閔東海說,他就是不服氣,要打架的事。
閔東海叫他出去,兩個人就到空地上面去打架。
一開始閔東海不和他動手,後來他著急了,抱住閔東海的腿把閔東海打算抱倒,沒抱倒,閔東海拎起他,一個過肩摔扔出去,他想要起來,閔東海不等他起來,彎腰拎起他的衣服一個勁扔了出去,從此以後這就成了他的一個噩夢,每當他不聽話的時候,閔東海就會先是一個過肩摔,然後拎起他的褲腰,舉到頭頂上,一個勁摔出去。
每次都能摔半死,讓他記半年。
黑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他哥不是跟他一起來的海上,路上因為身體不適的事情在輪椅上面坐著麼?
抓了兩把頭髮,這個鬧心!
蘇暖在外面為了兔子,撲了撲小手,起身站起來,準備回去的時候聽見身後有人走路的聲音,蘇暖轉身去看了一眼,不是天狼還會是誰。
蘇暖看了一眼瘦猴:“你先回去。”
瘦猴轉身先回去。
天狼走到蘇暖面前:“還滿意麼?”
“還好吧,希望今年就能生一群兔子。”
“那這裡兔子就要氾濫成災了,這些兔子,每隻一窩都能生十隻,每個月就能生一窩,這麼算這裡很快就要裝不下了。”
天狼好笑,蘇暖也好笑:“那這裡也逃不走,周圍都是海水,除非是兔子會游泳。”
“這些兔子不會游泳。”天狼提醒,蘇暖挑眉:“你確定麼?”
“確定。”
“那要是會呢?”
“不可能。”天狼滿是篤定。
蘇暖笑的很狡猾:“要不然我們打賭,我要是讓兔子會游泳,你就把你收了北冥凡的錢給我。”
蘇暖笑的雙眼眯著。
天狼笑的有點奇怪:“你在這裡要錢幹什麼?”
“這裡也是要錢的。”蘇暖繼續笑,揹著手抬頭看著天狼笑,天狼想了想:“可以。”
“那我們去試試。”蘇暖抓了一隻兔子,提著耳朵朝著海邊走,兔子都是大兔子,肉乎乎的,蘇暖摸了摸帶著兔子在前面走,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