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東海高燒持續三天不退,景瑞把人送到他的私人醫院,親自看了三天,蘇暖則是高調的坐在外面坐了三天,陳遠負責看管蘇暖。
訊息封鎖的很嚴,確保了沒有人知道閔東海高燒住院的這件事情。
但蘇暖還是接了到一個人的電話,韓曉曦的電話。
蘇暖接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韓曉曦說週末了,在她家門口等著她。
“我不在家裡,我哥出事住院了,我在醫院陪著他。”蘇暖說話的時候景瑞站在外面,聽見蘇暖說話,忍不住回頭看蘇暖,小臉白白淨淨的,三天到頭吃了十二頓飯,是屬於餓了就吃的那種人,她看上去不像是出了什麼事,一切都很好。
此時聽見蘇暖講電話,景瑞越發覺得,閔老爺子在世時候說的每句話都是精闢,寧可得罪閔東海,也不得罪蘇暖,是因為得罪了閔東海必死無疑,但死的痛快,得罪了蘇暖不一定馬上死,是因為她得慢慢把你折騰死。
想到閔東海高燒一天,蘇暖躺一天都無動於衷,景瑞後背心發寒,這是什麼樣的女人,到底和閔東海發生了什麼事情?
閔東海高燒還握著她的手,十指緊扣廢了很大的勁才分開,她這表現像是深仇大恨,閔東海卻是至死不渝。
……
景瑞轉身過去,眼眸在玻璃窗裡面徘徊,再不好,只能通知閔家了,到時候後果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景瑞從小就和閔東海關係不錯,一起讀的小學,一起讀的中學,到了大學分開,景瑞去了國外,閔東海則是留在國內。
畢業後景瑞回國開了第一傢俬人診所,閔東海是他的第一個客人,之後景瑞就擔任起閔東海和他爺爺的私人醫生,所以說,景瑞對蘇暖並不陌生,但畢竟接觸的少,多數都是他給閔老爺子看病的時候,見到的蘇暖。
那時候的蘇暖除了長得漂亮,沒什麼地方是讓人注意的,所以他並沒太多的在意,只是偶爾看蘇暖的時候,會給閔老爺子提醒,不該看的地方別看,免得惹禍上身。
那時候景瑞顯得不理解,閔老爺子就會告訴景瑞,這世界上有兩種人要小心,一種是小人,一種是偽君子,得罪的小人死路一條,得罪了偽君子活的痛苦。而蘇暖不是小人,蘇暖是偽君子,得罪了蘇暖,等於上不去下不來,為必死,但肯定比死還要難受。
景瑞覺得閔老爺子嚴重了,還不至於。
一個女人,能掀起什麼風浪?
之後景瑞對蘇暖倒是有幾分的同情,畢竟閔家是豪門,豪門趣事多,就算閔東海乾乾淨淨,就那見誰都不給面子的脾氣,也夠蘇暖吃一壺,加上閔家還有那麼多的人,蘇暖一人受寵,多少人恨不得蘇暖出點什麼事情,說句不好聽的,最好出門直接讓車撞死,那樣才解恨呢。
蘇暖呢,卻安如泰山在閔家伺候閔老爺子,就算閔老爺什麼都沒留給她,她還是泰然自若,好似早就看淡一切,隨來則來隨走則走。
景瑞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面,皺了皺眉,閔東海這次要倒大黴了吧?
蘇暖和韓曉曦講了一會電話,手機放下繼續坐著,你說她看著閔東海呢,她那眼神總能溜號,你說她沒管閔東海死活,她坐在玻璃窗外面,始終也沒動過,不驕不躁的。
別說是景瑞,就是陳遠也看不透。
第四天早上,景瑞準備通知閔家過來的時候,閔東海終於有退燒的跡象了,按照景瑞的想法,這麼反覆高燒的不退的情況,閔東海多半是給燒傻了。
電話放下景瑞去看閔東海,結果閔東海睜開眼的第一個表現,竟然是看身邊,沒看到蘇暖,顯得不耐煩,焦躁,甚至是心慌。
沒在病房裡面找到蘇暖,閔東海拉開景瑞檢查的手:“人呢?”
景瑞還沒等說,病房的門給人推開,閔東海順著開門的聲音看向門口。
蘇暖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從門口進來,小臉白皙平靜,看到閔東海並沒有很多的變化,但她邁步走向閔東海,到了閔東海面前。
閔東海下意識的盯住蘇暖看,因為疲倦眨了一下眼睛,蘇暖原本還好,就在閔東海眨眼的時候,蘇暖把閔東海身上的被子給拿了起來,雙手握住被子兩端,這動作叫景瑞首先摸不清頭腦,這時候蓋被子顯然不合適,特別是看蘇暖不急不躁的動作。
但下一秒蘇暖把被子蓋在了直直盯著她看的閔東海臉上,雙手忽然按在閔東海的臉上。
景瑞的目光一顫,抬起手推了一把蘇暖,但他沒有推開,蘇暖用力按住閔東海,她沒說話,用力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