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東海有心病的這事,李文秀接受不了,比閔東海娶了個雙腿不能動的癱瘓還接受不了。
閔東海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李文秀在車上就開始說胡話。
陳遠看李文秀都有點害怕,蘇暖就坐在後面,抱著昏迷的閔東海,憐兒也不好。
但她沒哭也沒鬧,等著去醫院。
閔世賢靠在一邊靠著,車到了醫院兩個人一個給陳遠抱著,一個給抬了進去。
蘇暖後來是坐在輪椅上跟著去的救護那邊。
到了那邊之後就在外面等著,李文秀坐在蘇暖對面傻了一樣,等閔東海脫離危險期,李文秀人也暈了過去。
蘇暖跟著去病房,坐在一邊盯著閔東海看,看了一個晚上,才等到閔東海醒過來,但在此之前,閔世賢找過蘇暖,叫蘇暖出去了一趟。
陳遠分身無術,最後也沒陪著過去。
陳遠也不知道蘇暖被叫出去說了些什麼,但閔東海一醒了,陳遠就把這是告訴閔東海了。
閔東海說知道了,之後就凳子蘇暖和他說,又等了半個晚上,蘇暖也沒說。
閔東海就躺在病床上自己說:“我這身體不好,你在下面不能行動,是不是覺得閔世賢說的對,我們這樣在一起不合適?”
閔世賢會說什麼,閔東海心裡一千一萬個知道,他說出來,蘇暖也不奇怪。
蘇暖坐在一邊,抬起手給閔東海拉扯了一下被子,蓋了蓋,閔東海一把拉住蘇暖的手,緊緊握住:“雖然沒誓言,但我們之間早已情根深種,你要敢背信棄義,我就從四十八樓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做鬼也不放過你。”
蘇暖抬起眸子看著閔東海:“有力氣威脅我,不如省省,早點好。”
蘇暖看著他,小臉已經恢復如常,閔東海咬了咬牙:“閔世賢都說什麼了?”
“他好歹是你父親,你說話的時候不能態度好點?”蘇暖白了一眼閔東海,知道的是他是生氣做父親的給他拆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和閔世賢是仇人,一口一個閔世賢,不把閔世賢當成是他父親一樣看待。
閔東海好笑:“他不是我父親。”
蘇暖沒說話,是不是都是他自己說的,她也沒有挑撥離間。
俗話說無仇不成父子,俗話還說父子沒有隔夜仇,所以改到解開的時候自然就揭開了,她跟著摻和不上,她也不說話。
至於閔世賢和她說過什麼,還有待考證。
蘇暖現在,就想閩東還好,沒想太多的事情。
人都躺床上了,說話氣他,他氣死了,她成了寡婦有什麼好處?
蘇暖不幹沒好處的事,堅決不幹。
閔東海看她一句話不說,心裡越發沒底,他身上全都是儀器,想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神看著蘇暖,靠嘴說。
“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不能代表我,娶你是我樂意的,誰管不了。”閔東海那話信誓旦旦的,蘇暖覺得挺肉麻的,雖然也不是很好聽,還有點威逼利誘的。
說白了,結婚嫁人,就是帶著一份虛榮,倒不是讓他和公婆對立,可是真遇到事情的時候,他能說出這話,說明前面那些作都沒白作,如今的這份苦也沒有白受。
蘇暖這心態,平和的無人能及,好的無人能及。
她還挺知足的,聽有榮耀感的。
“我知道了。”所以她就乖巧的答應了一聲,結果她這一答應,把閔東海弄的一臉意外,俊臉上就別說多意外了。
“沒開玩笑?”
閔東海不相信蘇暖,對於閔東海而言,蘇暖前面路惡跡斑斑,忽然這麼懂事聽話,完全不可能,後面要不是她想一走了之,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蘇暖看著他,清幽的眸子流轉了兩下,有點困了:“我累了,需要休息。”
閔東海也愣了一下,跟著看了一眼門口:“陳遠。”
陳遠從門口進去,把蘇暖抱到了床上,蘇暖就躺在閔東海的身邊,被子自己蓋上了,醫生不讓這麼躺,病床沒有多大的地方,閔東海那是心臟病,你把管子壓住,儀器壓住,那要鬧事的。
但蘇暖沒關那些,天氣冷,身上也不暖和,上了床就靠在閔東海的身邊,閔東海身上暖和。
陳遠看看沒事,轉身出去了,蘇暖靠在閔東海,貼在閔東海的懷裡,閔東海問她:“你這是良心發現了,對我這麼好。”
“那你想讓我下去?”
……
針尖對麥芒,也只是幾分鐘的事情,他們兩個,除非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