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從車上下來,翹首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地方,所謂的南城。
蘇暖的一個印象是貧乏,哪裡都很貧窮,到處都是窮人。
蘇暖從成年的第一街走過,從街首走到街尾最大的音響師髒亂,最不好的音響師野蠻,不文明。
因為有人陪著蘇暖在這邊出現,多數的人都好奇蘇暖的身份,還以為是環海的特首來了。
蘇暖走到一家藥店的門口,看了看藥店問瘦猴:“查查有沒有死過人。”
瘦猴尷尬了一下,忙著說:“死過,但都是捉來坐檯的。”
蘇暖看著瘦猴:“坐檯是為男人提供特殊服務的女人?”
“是。”瘦猴皺眉,這來的是個小姑娘,也不知道北爺是怎麼想的,這不是往火坑裡面推麼?還說不能有閃失,兼職強人所難,就這姿色,不給人強了,那怎麼可能?
蘇暖想了一下:“你對女人有成見?”
瘦猴沒回答,嘿嘿的笑了,明顯的瞧不起女人安看了他一會:“莫欺少年窮,莫欺女人賤,男人沒用,那人才不值錢,你本地的吧?”
瘦猴點頭,沒敢說話,蘇暖說:“離開了這裡,你說你是南城的,人家瞧不起的不是這裡出來賣的女人,還有你,人家會說,南城就是那個男盜女娼的地方,那地方一輩子不去都不想。”
蘇暖說話平平淡淡的,卻說的瘦猴啞口無言,出了門他什麼時候敢說他是南城的人了?
豬頭和跛子也都不說話了,看著蘇暖的眼神都有些不膽怯,雖然蘇暖今天說的話有點重了,但是蘇暖說的聚聚都是實話。
他們說不出別的來。
轉開了臉蘇暖看著藥店問:“為什麼害人那兩個人?”
“這家的老闆是個色鬼,有點錢,買藥都不是有錢麼,他就喜歡那兩個女人,經常一起玩,後來這家的老闆娘知道了,一直懷恨在心,也是那兩個女人沒運氣,一次跟人不小心有了孩子,過來這邊那點打胎的藥,結果進來拿了藥,回去就死了。”
“什麼年代了,還來這裡私自買藥打胎?”蘇暖皺眉,是夠亂的。
“蘇姐不知道,南區的醫院都倒閉了,因為太窮,很多人到了醫院都不給錢,要挾醫生救人,後來人家乾脆從這裡扯出去了,要不也輪不到這種貨色當家作主,他們買藥又貴又沒用,你說我們不吃藥開車跑老遠,有病的人,誰能在跑遠上面浪費時間啊!”
瘦猴說的也有一定道理,蘇暖點了點頭,跟著蘇暖說走吧,進去看看。
邁步蘇暖走進藥店裡面,瘦猴拉了一下蘇暖:“蘇姐,我們別進去了,這家的老闆娘很有人。”
瘦猴說話的時候蘇暖去看他,瘦猴點頭,蘇暖手裡握著一個小包,抬起手啪一聲打在瘦猴頭上,瘦猴被打的整個人一激靈,不敢都說話。
打的不疼,但是這裡面肯定有原因的。
蘇暖轉身看著藥店上面的牌子:“招人,拆了牌子。”
“拆?”
瘦猴正經不已,蘇暖早已經買不朝著藥店裡面走去,跛子走的慢,忙不迭的跟著蘇暖走進去,隨後是豬頭和猴子。
進了門蘇暖四下看了看,房子裡面有人打針,有幾張床,跟露天地一樣,條件很不好。
蘇暖進門在周圍看看,最後走到櫃檯前面,看了一眼坐堂醫生,又看看裡面的買藥的人。
“叫老闆出來。”蘇暖走到一邊坐下,隨意交疊著腿,那姿態傲慢輕狂,看的瘦猴發呆起來,蘇暖看了不看一眼,等著老闆出來。
瘦猴忙著說:“叫老闆出來。”
“老闆不在。”
“老闆娘呢?”蘇暖問。
“怎麼了?誰找我。”女人從櫃檯裡面扭了扭走出來,彈著身上的衣服,蘇暖打量能有三十五六歲,打扮的很花哨。
走出來對方停在蘇暖面前,問蘇暖:“什麼事啊?你是什麼人?”
蘇暖靠在一邊,看了一眼瘦猴,瘦猴忙說:“蘇姐是北爺拍過來管理南城的,今天視察。”
“北爺?”老闆娘一聽說北爺,雙眼冒光,還是有些激動的,又怕又怨的一個眼神。
蘇暖不和她說那些,低了低頭說:“這地方我看上了,明天起你搬出去,走人吧。”
“什麼?”一聽蘇暖說話,藥店老闆娘立刻大嗓門起來,蘇暖盯著對方:“小點聲,嚇到我,我沒什麼,我肚子裡的這個,可要鬧不好了。”
蘇暖說道,瘦猴一愣:“蘇姐,您已經有了北爺的骨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