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東海起身站了起來,手裡的資料啪的一聲扔到桌上,推開老闆椅走去落地窗前,什麼東西堵著他的心口。
“出去吧,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閔東海聲音如常,聽不出任何不好的地方。
陳遠答應了,轉身去了外面。
當晚,閔東海沒回去。
蘇暖晚飯沒看到閔東海,她也沒問什麼,吃過飯回去樓上換上洗過的娃娃衫睡衣,她是真的喜歡這套衣服。
一夜,閔東海沒回家。
蘇暖早上起來也沒看見閔東海,之後三天天天如此。
第四天是閔老爺子的忌日,蘇暖早上起來就走了,不到五點到了一家叫全福堂的酒店,進門點了一個叫花雞,一個水晶肘子,買了一瓶花雕酒,放進食盒打包帶走。
全福堂的老闆認識蘇暖,一見面馬上招呼,蘇暖離開全福堂的老闆還在後面笑臉相送,可以說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蘇暖打車去到現在市裡轉了兩圈,看啦看您市區的變化,最後她採取到閔老爺子的墓地那邊。
蘇暖沒下車,看著閔家人陸陸續續出現,有人捧著鮮花,有人傷心難過。
幾乎所有人都默哀著什麼,閔家三個兒子帶著妻子兒子出現,在閔老爺子墓前停留半個多小時之後離開。
閔家現在的地位,不可說富可敵國,但是他們在這個城市,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過祭拜很低調,祭拜的時候只有閔家人,祭拜之後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車裡,不久後全部離開。
閔東海戴著寬大墨鏡,最後一個從墓地那邊過來,蘇暖看見閔東海的人了,皺了皺眉。
瘦了!
上了車,閔東海驅車離開。
隨後蘇暖的手機響了。
蘇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掛了電話,從計程車上面下來,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抱著棉被,車門推上告訴司機可以走了。
司機走後,蘇暖去了閔老爺子墓碑前面。
棉被放下,鋪得厚厚一層,蘇暖把食盒裡的水晶肘子,叫花雞都擺上,花雕酒到了三個杯子,拿出三副碗筷,她自己坐到棉被上面,對著墓碑看起來。
在蘇暖身體情況允許的情況下,蘇暖在閔老爺子墓碑前面坐了一個下午,實在是冷了,蘇暖收了叫花雞和水晶肘子,從閔老爺子墓碑前面起來,提著食盒,收拾了棉被,一路從墓地上面下來,走到有車子的地方,蘇暖打車回了閔家別墅。
下了車,蘇暖把東西拿下來,打發了司機,轉身帶著東西回去別墅。
進了門,蘇暖把東西放下,直接去了樓上。
閔東海在沙發上面坐著,蘇暖就跟沒看見似的,回了樓上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提著食盒去了廚房,告訴傭人,把叫花雞和水晶肘子給她做了,她就在外面等著吃。
閔東海看了一眼時間:“幾點了?”
蘇暖坐在閔東海一邊,看了看對面時間:“幾天了?”
……
別墅裡陷入沉默,閔東海扔下手裡的報紙,起身回了樓上,再沒下來。
蘇暖看都沒看,等著傭人把叫花雞和水晶肘子送過來,蘇暖洗洗小手,開吃了。
蘇暖的胃口,一般人比不了,一邊看電視一邊吃,吃完才去休息。
管家擔心蘇暖這麼晚吃完了不舒服,給拿了點助消化的消食片。
“謝謝您。”蘇暖把藥拿走,回去刷刷牙,躺著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早飯蘇暖坐下就看到閔東海從樓上下來了。
見了面,閔東海一句話沒說坐到蘇暖對面,拿起筷子吃飯。
整頓飯下來閔東海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不說蘇暖也沒說,吃過飯閔東海去了公司,蘇暖就趁著這個時候,把衣服換回來,把那套愛不釋手的娃娃衫給放下。
蘇暖看看,沒什麼可留戀的,轉身從樓上下來了。
管家看蘇暖要走,忙著攔著蘇暖:“少夫人,是不是大少爺又不聽話了?”
蘇暖看了一眼管家:“沒又,他一直都沒聽話過。”
管家無語,少夫人他惹不起。
讓開把蘇暖放走了。
閔東海接到電話從公司回來,人沒堵到,電話也不通,他去鄉下,鄉下也沒人。
羊都長大了,村長說也不知道蘇暖什麼時候回來,都帶仔了。
閔東海打蘇暖的電話,一遍遍的打,一遍遍的也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