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深夜才來,蘇暖那時候還在睡夢中,聽見雨滴的拍打聲,蘇暖從床上睜開眼醒過來,下床走去視窗看著。
閔東海就站在門口站著,燈光糾纏著雨水,洗滌著他那一身的風華絕代,他沒動,手放在口袋裡面,目光注視著地面,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整個人安靜如常。
蘇暖看了他一會,看了看天,這時候的雨水雖然不冷,但是傷人,就想當初他傷了她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傷著吧。
轉身蘇暖回到床上,開始有點睡不著,蘇暖拿出閔老爺子的遺像看了一會,閔老爺子笑的無與倫比,蘇暖擦了擦閔老爺子的臉:“你一句話,害了我一生,也不知道你下沒下地獄?”
蘇暖把閔老爺子的遺像放下,才去休息,等早上蘇暖起來,換上衣服去外面,出了門看了一眼周圍,看到閔東海站在門口站著,蘇暖邁步走到門口,隔著門看著全身冒氣的閔東海,她未說話,閔東海說:“開門吧。”
蘇暖想了想:“這裡是我家。”
言下之意你管不了我,我也不會聽你的話。
閔東海好笑,手腕上還帶著那串掉了幾顆的松石手串,串子是閔東海在房間裡面找到的,如果說蘇暖留下的還有人麼,也只有這串松石的手串了。
因為爆炸,松石手串也不幸被毀,閔東海找到之後找人重新串珠,把碎掉和殘破的換成南紅瑪瑙,配了幾顆弟子珠。
此時看,綠油油的松石珠串看上去更加妖嬈積分,特別是帶在閔東海這種人的身上,水煮經過一夜的潤養從串子上面凝結滾落,滴答到地上,渾然也是一種美豔。
蘇暖凝望著那串手串:“再美的東西,只可遠觀不可近處,一旦時時把玩,其中變化誰也不能估量,你傷了她她也傷了你,強求也不過是牽強,何苦為難她何苦為難你?”
蘇暖穿了一身白色運動衫,揹著手,目光寧靜致遠,睿智,淡泊,從容,不羈……
現在的蘇暖,已經不是閔東海所能駕馭了,她就是說話的時候,都沒什麼感情,像是沒有血肉,鐵打出來的人。
閔東海淋了一夜的雨,臉色微微白,更顯得他的冰冷,他咬了咬牙:“就算如此,你把閔家的東西留下。”
“留下?”蘇暖好笑的笑了笑:“東西不可能給你,老狐狸說過,給我了就是我的,無論我怎麼安排,是你自毀前程,與人無關,與我無關,你想要東西,下輩子吧。”
“那就跟我,東西我可以不要,閔家的東西,不可能落在別人的手裡。”閔東海站著不走,蘇暖睨了他一眼:“不走就不走,等著吧。”
蘇暖轉身回去,閔東海說她:“到底是什麼?”
蘇暖停下,轉身看著閔東海:“難得聰明。”
蘇暖目光如星月一樣注視著閔東海,閔東海想著:“告訴我,是什麼?”
“不告訴。”蘇暖說完,轉身走去裡面,正走著,昨天出來問閔東海的那個年輕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依舊穿的像個書生。
見了面,對方朝著蘇暖抱拳,蘇暖也抱拳,而後那人請蘇暖去一邊,蘇暖變跟著過去了。
到了安靜祥和的地方,兩個人拉開架勢,蘇暖跟著對方面對面,背對著閔東海打起太極!
閔東海喊她:“蘇暖。”
蘇暖沒聽見一樣,閔東海踹了一腳人家的大門,蘇暖沒有回頭,放到過去你賠錢吧,現在蘇暖沒有那麼做,蘇暖和對面的師兄打太極。
“蘇暖。”閔東海繼續叫蘇暖,蘇暖仍舊不理會,對面的師兄問:“你不去看看?”
“看過了。”蘇暖回答,那個師兄說:“你與他情願不了,六根不淨,說什麼出家?”
“師父說,出家是修行,修行是出家。”
蘇暖說完,對面那師兄說:“曾經我也是他,此時竟是這般好笑。”
“師兄如此聰明之人,也會犯錯?”
“人孰能無過,錯都會犯,只是有些人不知者不怪,與知錯犯錯是兩回事。”
“那師兄是為哪般呢?”蘇暖笑了笑,那師兄說:“為塵緣。”
蘇暖笑了笑,不說話打她的太極,那師兄看蘇暖姿勢不對,皺了皺英氣逼人的眉毛,走去指導蘇暖,兩個人交叉到一起,推來推去。
閔東海氣的抬起手按著胸口,氣的呼氣不暢。
蘇暖太極打了半年了,這半年來太極越大越好,蘇暖有個道人師父,在傳授她太極掌的時候,身邊就帶著一個師兄,蘇暖沒問人家叫什麼,只是聽師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