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此乃皇上一片苦心,還望殿下體諒皇上。”
“可是兒臣身份……”蕭榭腦中一團亂麻,只得想起這一個藉口。
是啊,自己身份不明……想必這個藉口一出,眾人也只得先住口不提。
“榭兒有何身份問題麼?朕倒是不知道了。”慶德皇帝微笑,笑中卻帶了些肅殺,“以後誰要敢說榭兒身份有何殊異的,一律處
決!”
“可……”
“既然他不想,那便不用勉強吧,父皇?”
眾人皆愣住。
這大堂上原本是一團亂,大家都好似熱鍋螞蟻一般轉來轉去,竟然都不曾注意到不知何時,進來了一個少年。
這少年面如冠玉,身材修長,雖說年紀才十三四歲,卻有著逼人的威懾力。
他方才是踏著門外的月光進來的,眾人竟然覺得他身披了月光,似乎月光也貪戀他的俊美不肯離去,翩翩猶若天衣在他身後飄蕩
。
慶德皇帝心一沉。
是辰兒!
辰兒是怎麼進來的?……他今天是太過喜悅了,都忘記了去看辰兒,接著又發生了這種種事情,本來已經搖搖欲墜,此時更是大
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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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這少年竟然稱皇上為“父皇”!
——他到底是誰?
眾人心中都是疑竇叢生,然而哪裡有人敢問!
蕭榭更是尤為震驚!
還記得昨晚飛瀑說過的那個驚天大秘密……
“小印子猜測……皇上似乎有一個秘密的妃子,和一個秘密的子嗣!”
這子嗣,就是這少年麼?
後宮。
修竹在月光下翩翩搖曳著,好一片清逸景緻。
眉兒一人緩緩地走在通往弘輝殿的路上,這路上一片海棠是她從前最喜歡的,然而時節不對,只能看見狹長的綠葉,深以為憾。
原本和蕭榭約好明日接她回宮,然而她得知小辰噩耗之後心碎之極不願再呆在寂寞的春園,便與李媽告了別,一人回到後宮。
她想撲到相公懷中大哭一場,將所有的脆弱和悲慟宣洩出來,竟然連一晚上都不願意等待。
也許是因為今夜大宴群臣,就連後宮許多侍衛都去看熱鬧了,她竟然一路進了宮都不曾遇見什麼人來盤查。
靜靜地一個人走在路上,遙遙地傳來金鑾殿那邊的鐘鼓樂聲,覺得恍若隔世。
小辰……你是真的不在人世了麼……
為什麼我有種很飄渺的感覺,似乎你還活著,和我一起沐浴著這幽幽的月光……
也許,是因為我太思念你了罷。
靜靜地,她走到了弘輝殿外側,裡面燈火通明,漾著些俗氣和貴氣,簡直不像是一所親王的宮殿,而頗有些暴發戶特徵。
她不禁心中猶豫,相公尚未回來,她到底要不要進去呢?
不然就在月光下站一站吧,畢竟那裡面還有一個人,是她並不願意看到的。
“你個殺千刀的小蹄子,水這麼燙,想燙死我啊——!”她正往外挪了一步,臨近她的小窗中霍然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凌厲叫聲。
眉兒蹙了蹙眉,這個聲音她是熟悉的,然而怎麼兩年不見,由嬌氣的大小姐變成了這般的潑婦?
她好恨1
眉兒蹙了蹙眉,這個聲音她是熟悉的,然而怎麼兩年不見,由嬌氣的大小姐變成了這般的潑婦?
“這,這,王妃……明明是您自己說著了風寒,需要奴婢給您倒一杯熱茶……”那小丫鬟無力地辯解著,帶了些哭腔。
“死奴才!燙了本王妃還有話說?”宋思思尖利的聲音就好似一根鐵絲,深深扎進人的耳膜中,“本王妃乃是最尊貴之身,在這
後宮裡除了皇后還有誰能及?你們這些不壞好心的刁奴,天天盼著本王妃死,你們休想!本王妃的爹爹是國舅,姑媽乃是皇后娘娘,
生了個兒子被封宣王——你們想我死,還早著呢!”
眉兒不禁蹙眉。
“王妃……娘娘,奴才沒有這個意思……奴才只是,只是覺得娘娘應該多出去走走,不然悶在屋裡會越來越身子不好……”那丫
鬟畢竟年輕,被罵了不老老實實地低頭認罪,還顫抖著分辯。
“你這賤奴想死麼?”宋思思一巴掌甩過去,啪地一聲,“讓本宮出門?本宮就這麼一個孩兒,要是他有甚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