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看到血刺蟒的全貌時,徐青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樂『文『小『說|
幾百米長的身軀,通體血紅色,渾身長尖銳的長刺,不愧於“血刺”二字。
“這該是渡化境的妖獸了吧?”徐青菡驚歎。
“應,應該是的。”張晨也被嚇到,話都說不利索了。境界差距太大,血刺蟒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就足以讓他們這些低境界的修士毫無反抗之力。
“再靠近一點。”徐青菡囑咐。
“啊?”張晨抖得更厲害了,可到底遵循徐青菡的話,又拉近了一些距離。
轟鳴聲不絕於耳,大山都被一人一蟒移為了平地。
拉近距離之後,徐青菡勉強能看清楚戰況。看清楚之後她的心更冷了,這分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凌虐啊!被虐的那一個正是北辰逝。
此時北辰逝一身血汙,左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徐青菡看出那應該是被某種東西硬生生絞斷的。再從那破洞遍佈的袖擺推斷,致使北辰逝手臂斷開的應該就是血刺蟒的尾巴。
一股怒火從徐青菡心底升起,恨不得把地上那隻蛇放進鍋裡燉湯喝!
張晨聽到身旁之人牙咬得咯吱響,不禁抖得更厲害了,“前輩,您說有辦法對付血刺蟒,是什麼辦法?”
“秘密。”徐青菡雙眼緊盯著血刺蟒,“再靠近一些。”
“這個晚輩做不到啊!”張晨苦著一張臉,這裡已經是極限,再靠近一點他也飛不起來了。
徐青菡皺眉,“翼雲呢,他不是來幫忙麼,怎麼沒見人?”
徐青菡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強人所難了,故而把注意打在了翼雲的身上。
“好像是在那裡。”張晨指著地面某個黑點。
徐青菡一怔,不會死了吧?
“你飛到血刺蟒的上方,沒事,你可以飛高一些,這樣所承受的威壓也相應弱一點。”翼雲指望不上,徐青菡只得另闢蹊徑。
張晨照做。
“好了,就這裡吧。”徐青菡把一瓶丹藥扔到張晨手裡,“你去看看翼雲如何。”
“那前輩您呢?”張晨不知道徐青菡要幹什麼,可就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丟在萬米的高空?她不會摔成肉醬吧?
“做我該做的事,好了,你走吧。”徐青菡擺擺手。
張晨懵了,前輩,您還在我的劍上呢,讓我往哪裡走?
然而,下一秒,徐青菡便從長劍上縱身而下,豎直垂落向地面。
“前輩——”張晨驚恐大叫,伸手卻指抓住了一片雲彩。
完了,前輩要變成了肉醬了。
閣下會不會殺了他為前輩陪葬啊?
風呼呼從耳邊吹過,徐青菡感覺自己不斷下墜,身體極速冷卻,最後連知覺都沒有了,只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鼻子耳朵裡流出來。
這種感覺非常難受,沒有著落點,無法掌控自己,彷彿整個身體都要扭曲了。可偏偏她還不能暈過去,甚至不惜刺痛識海來保持清醒。
越來越近了。
她看見北辰逝被血刺蟒的長尾擊中腰際,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砸落在巨石上,巨石在他身下化為一堆粉末。看見他因為痛苦而變得猙獰的俊臉,溫熱的鮮血從他嘴角溢位,有種被凌虐後的極致美感……。
血刺蟒揚起巨大的腦袋,那雙冰冷的蛇眼緊緊鎖住北辰逝,顯然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食物。它像一個帝王一般,優雅緩慢的朝著北辰逝移動,在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食物面前,它變得耐性十足起來。
北辰逝仰倒在地,身體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若不是那微微睜開的眼睛,徐青菡絕對會把他當成一個“死人”。
眼看著血刺蟒與北辰逝的距離越來越近,徐青菡忙不迭從空間內抽出一物,也不看是什麼東西,就用盡全身力氣,朝血刺蟒的頭部投擲過去。
血刺蟒的腦後彷彿長了眼睛,它連頭都不回,一記長尾就朝著徐青菡投擲的東西掃了過來,那物體最終躲不過化為一堆粉末的結局。
而恰巧這個時候徐青菡距離地面已經不到百米。那長尾如法炮製,掃向了徐青菡。徐青菡的心驟然提起,不等她想好應對辦法,身體已經做出反應。
她整個人微微一偏,與長滿刺的蛇尾擦身而過,堪堪避過了蛇尾的攻擊。但也就在擦身的瞬間,她撲在了蛇尾上,牢牢抱住了蛇尾。
與此同時,強大的吸力從她體內爆發,不顧一切地掠奪血刺蟒體內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