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之後,眾人都以為當了八年和尚的少尊為前往青城內最大的花樓,待上個十天半個月,好好玩樂一番,可不曾想,別說花樓了,就是有女人知道他身體痊癒,故意湊上來,也被他躲得遠遠的。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比沒有痊癒之前更加嚴重。
之後又有訊息傳出來,說是他根本沒有好。這個訊息令眾女傷透了心,閣下攻克不下,好不容易對女子溫柔體貼,來者不拒的少尊傳出了痊癒的訊息,她們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現在又說沒好,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有考慮過她們的感受嗎?為了能懷上北辰家的血脈,成為人上人,她們容易嘛?
不過也有人說真的好了,他們親眼見識過那東西硬起來了,而且還非常雄偉。
當傳言滿天飛的時候,當事人出來澄清了,當事人放話自己要為火楓葉守身如玉。
這下好了,不單青城的女人心碎了,就是北辰老夫人也急上火了。一個要為死了八年的人終身不再娶,一個要為不能生育的女人守身如玉,這是要逼他們北辰家斷子絕孫啊!
老夫人不死心,先是對北辰陽冕苦口婆心,百般勸導,殷切期盼他成家立業,繁衍子嗣,不要斷了北辰家的傳承,可北辰陽冕鐵了心,就是不鬆口。老夫人又氣又怒,偏又想不出整治的法子。最後不得不另闢蹊徑,改為勸說火楓葉。她原以為同為女子,女子心軟容易妥協,可沒想到火楓葉比北辰陽冕還要決絕,不管她怎麼說,火楓葉都只有一句話“不治”。後來還乾脆在房間內閉關,不出來了。
北辰逝繼那日之後又帶著熠金四個去建沒有完成的傳送陣,而徐青菡這裡則徹底火了起來,每日都有人上門找她看病,大病小病,她來者不拒,收了不少診金,空蕩的空間裡又變得豐富起來,堆積滿各種珍寶,靈氣變得濃郁,靈藥的生長速度也快了許多。
每日有鉅額診金入手,徐青菡的心情雖好,但想到同在第五境的魔王邢墨,她的精神就一直繃著。
等傳送陣建成了,先把熠金四個送走吧。
又過了一個月,熱度過後,來找徐青菡的人已經非常少了。這一日她終於閒下來,簡單收拾一番後往玉石店走去,她要去買一些玉瓶。空間裡的靈藥有很多已經成熟了,她打算煉製一些傷藥,不過玉瓶用完了,正好趁著幾日空閒也購置一些。
徐青菡足足買了一千多個玉瓶,把店內的玉瓶都買光了。之後猶覺得不夠,又買了兩千多個木瓶。木瓶雖然沒有玉瓶好,但也聊勝於無。而且如果放置時間不長,兩者儲存丹藥的差別並不大。
從玉石店出來,徐青菡剛走到街道上,心裡莫名湧上一絲心悸的感覺,她後背一寒,那感覺像是被一頭兇狠的野獸盯上了。
能讓她生出危機感,除卻北辰逝,青城裡何時來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徐青菡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速度卻放慢了許多,祥裝對路邊小攤的小玩意感興趣,認真賞玩,神識則消無聲息擴散出去。但害怕被察覺,到底是沒敢散得太遠。
那視線彷彿只是不經意掃過她,很快又移開了,徐青菡不禁鬆了一口氣。
然而,不等她走出幾步,一個從她身邊走過的身影,只是看了一眼,霎那間讓她如墜冰窖,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慄起來。
那個“人”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了,相處過一個多月,她絕對不會認錯。
魔王邢墨,他怎麼進到青城來的?
徐青菡只敢看了一眼,怕視線會引來那個敏銳又多疑的男人的注意,那個男人八年前能一眼看出她的體質,她相信若是自己對他洩露出半點敵意,一定會第一時間被他察覺出來。
徐青菡默默偏了個身子,向著一旁的茶樓走去,心裡則在思考著:青城的護城大陣至今仍未撤去,大陣能識別魔族,把之攔截在外,邢墨是如何程序的,為何城內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進城後卻什麼都不做,只是在鬧市中游走,目的又是什麼?
徐青菡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也是她最害怕的事情:邢墨進入人類的生活區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找她。
不是她自己自戀,而是從邢墨不殺她,並且耐心等她生孩子這一事情上來看,邢墨極為注重子嗣,他非常想要自己的後代。魔族的雌性不能為他孕育,他只能寄希望於她。雖然她也覺得她不一定能生出魔族的孩子,但只要邢墨認為她可以,他便不會放過她。
徐青菡一想到自己被一個魔族惦記,被當成一堆小魔物的孕育工具,便覺一陣惡寒,毛骨悚然。
她猛灌入一杯涼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