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知道?
呵呵,因為她是當事人啊!
不過這就不能告訴你了。
“猜的唄。”徐青菡睜眼說瞎話。
“猜?”北辰逝顯然不信。
“沒錯,就是猜的。以閣下你這種淡漠涼薄,自以為是,自我為中心,霸道,強勢……的人,徐青菡那樣的女子怎麼會看上你呢!”徐青菡一本正經道。
北辰逝的臉黑了起來,偏他還不能反駁,因為她確實不喜歡自己。相反,她恨自己。
感覺都北辰逝的情緒突然低落,徐青菡挑了挑眉梢,這人又想起什麼“傷心往事”了?
“閣下,我覺得我們還是把這件事放下,先看看這是哪裡,怎麼從這裡出去吧。”徐青菡扯開了話題。
北辰逝也不想繼續這種尷尬地氛圍,打量了四周一圈,“這個山谷除了困陣,還有幻陣,完全解開需要時間,嗯,你的身體——”
“如你所見,傷得挺嚴重的。嗯,你看不見的地方傷得也挺嚴重的。”徐青菡說得很認真。
“咳咳……。”北辰逝被嗆到了,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睛,月下的耳朵可疑地紅了。
徐青菡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指的是識海。”
“……。”
雖是夜晚,只有淡淡月光,周圍一片黑暗,但修士視力只好,即使徐青菡和北辰逝兩人都受了傷,也不妨礙他們清楚把彼此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
一個似笑非笑,嘲弄,諷刺,一個忐忑不安,羞赧,自責。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各自把視線移開,沉默不語。半響後,徐青菡率先動了,她掙扎著起身,一瘸一拐地離開。
“你要去哪裡?”北辰逝抿著唇,眼底有幾分不悅,似乎在怪對方不該這時候慪氣,不該這時候離去,陣法未破除,一旦不小心觸動將會把自己陷於險境之中。
徐青菡感受到了他語氣裡那幾分不快,轉頭,冷笑:“我去洗澡啊,早該去洗的,可誰讓某人霸佔了一整天的潭水。”
北辰逝的臉再次漲紅,連夜色都沒法幫他掩飾了,囁嚅道:“你……。若是有危險,就,就喊我。”
徐青菡冷笑不語。
潭水距離兩人“大戰”的地方不遠,輕易可以“偷窺”,徐青菡拖著重傷未愈的身體,一步一步走來,到水邊竟用了一刻鐘的時間。
徐青菡苦笑,這次傷得可真重啊,不過這幾步路,她就出了一身汗。
風從水面拂來,徐青菡只覺清爽了不少,當下便開始脫衣服,三下就把原本就“清涼”的裙衫脫了個乾乾淨淨。至於偷窺這個問題,徐青菡對於北辰逝的“人品”還是保留了幾分信任的。
然而,有時候太過相信自己的判斷並不是什麼好事。
北辰逝確實打算當一個正人君子,開始之時確實非禮勿視,可當窸窸窣窣衣服脫落的聲音,下水的聲音,潭水和肌膚相觸的聲音……接連轟炸他耳際之後,他那牢固的意志力搖搖欲墜。心底有一個聲音不斷蠱惑著他,看一看,看一看,就算是一眼。
他像是入了魔障一般,神智已遠離身體而去,視線躲躲閃閃,竟是一點一點偏向那水聲的方向。
終於,他看到了一個纖細的背影,烏黑的頭髮溼答答的遮住了半邊美背,剩下的半邊佈滿了青紫的痕跡,非但不醜,反倒生出了幾分凌虐的美,讓人想要蹂躪,欺負。
北辰逝在視線觸及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住了。
雖然他知道他們昨晚發生了那樣子的事,可當時他的意識不清,身體的感覺是強烈沒錯,但他自欺欺人地覺得自己只是受了幻境的蠱惑,只為了緩解發洩,並無多大熱情。可如今看到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他心底的那一絲僥倖被打擊得一絲不剩。
要有多喜歡,才會在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那樣子的印記?
潭水清寒,徐青菡在水中打了一個噴嚏之後便從水中起來了。
“你著涼了?”北辰逝皺眉,見她這副贏弱的樣子,心裡的愧疚更重了。
徐青菡瞥了他一眼,接著又打了一個噴嚏。
“把頭髮蒸乾。”北辰逝囑咐。
徐青菡又瞥了他一眼,“靈力用不了了。”
北辰逝一怔,臉色有些微妙,“過來,我幫你。”
徐青菡聞言有些詫異,沒有逞強,向他走了過去。
“等一等。”在徐青菡要坐下來之時,北辰逝阻止,他鎖著眉頭,在徐青菡要坐下的位置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