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復燃,難道那個女人是徐青菡?出現的時間,地點,實力,天賦,都那麼契合。若不是那女人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邪氣,妖氣,他一定會覺得,她就是她。
可她那麼純淨的人,身上怎麼會沾染邪氣,妖氣,似乎隱隱還有魔氣,這種東西呢?
北辰逝的眉頭擰成了一股繩。
房間內的徐青菡有些焦躁,躺在床上,雙眼清明。就算隔了一堵牆,她還是感覺到了他灼熱的視線,他是不是懷疑了?她露出什麼破綻了嗎?
徐青菡這一覺並沒有睡得太久,昏昏沉沉之際,院子裡的阿花發出了警告的低吼,又有人來她這個小院了。
徐青菡只簡單往臉上灑了點水,頭髮也不梳,就那般自然披散著,烏黑油亮,一直垂到了臀部。和往日的嬌媚不同,此時的她多了一份柔美,隨性。
“呵——”
徐青菡靠在門柱上,不雅地打了一個哈欠,一雙媚眼斜斜看著來人,“聖君大駕光臨,小女子未曾遠迎,失禮啊,失禮!”
翼雲被她一眼看得渾身燥熱,再聽到那隱隱帶著起床氣的話語,不由勾唇一笑,眼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寵溺,“遠迎就不必了,你不把我趕出去,我就該謝天謝地了。”
徐青菡眉毛一挑,她是會做這種無理之事的人麼?挺多抽他兩鞭,洩洩火罷了。
“說吧,有什麼事?”徐青菡問。
“沒事就不能來?”他說,“跟你喝點小酒,聊聊人生也不錯。”
徐青菡翻了一記白眼,“重傷未愈又牽掛天下蒼生的聖君大人,會在魔族臨城的時候浪費時間陪我這個小女子喝酒聊天?”
翼雲淺笑,學她一樣,背靠在另一條門柱上,雙手環於胸前,“就不能是我被美色所誤?”說著,他把徐青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畢竟,你有禍國殃民的條件。”
“呵,惑別人還行,禍亂你就免談了。”徐青菡一臉鄙夷,別以為她看不見他眼中的清明。
“那可不一定。”翼雲突然收斂了笑容,猛然從門柱上彈起,瞬間來到徐青菡跟前,雙手撐在徐青菡腦袋的兩側,把她禁錮在門柱與他之間,低下頭,兩人幾乎碰到了一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徐青菡的臉上,“不要高估我的忍耐力,像你這樣實力和樣貌都十分出眾的女子,我,剛好也很想征服。”
徐青菡眨眨眼,什麼意思?這人吃錯藥了嗎?
“你不知道麼?”他問,“這幾天大家都在談論,誰能把你這朵高嶺之花拿下,甚至還有人打起了賭。”
徐青菡臉黑了,他們可真閒。
“很多人都躍躍欲試呢。”他又說,“我也想試試,唔,說是及時行樂,順便,在死之前,體驗一把男歡,女愛。”
徐青菡的臉更黑了,“你找錯物件了,外面一大把姑娘等著你,出門右轉,不送。”
“呵呵,真不可愛。”翼雲像是玩夠了,又拉開了與徐青菡的距離,“不過,說實在的,你要也想同他們一樣及時行樂,記得率先找我。”
“有病!”他一定是被魔族逼瘋了,被壓力壓垮了,所以精分了。徐青菡深以為然。
“咳咳……。”翼雲眼中劃過一閃而逝的不自然,“被你看出來啦,我確實有病,而且挺重的。所以,接下來還要拜託你再幫忙煉製一些丹藥,數量越多越好。”
徐青菡炸了,“敢情剛才你鋪墊了那麼多,你打算採用美男計,迷惑我,讓我傻傻為你煉丹?”
“是有這個想法。”翼雲一臉遺憾,“可惜你沒上鉤。奇怪,難道是我魅力衰退了?”
翼雲擰著眉,一本正經,認真思考。
徐青菡嘴角抽了抽,那高在雲端的白蓮花人設崩了,他們一個個隱藏得太深,可憐她一個活了兩世的人,沒火眼金睛,也看不清他們的本來面目,心累啊!
“北辰逝不是帶了不少丹藥?”好歹一個聖丹藥師,丹藥存量肯定非常多才對。
“戰亂將近一年,而這一年裡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療傷,極少煉丹,而之前存下的,差不多都交出來應急了。”簡而言之,就是沒有。
徐青菡撇撇嘴,既然沒有,他幹嘛還送了她這麼多?
當然,這個問題她只是想想,斷不會傻傻跑去問的。
“煉丹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清楚,我只有靈者的修為,極容易疲乏,所以不能保證成丹的數量。”不是她矯情,而是她身體裡有四個小生命,馬虎不得。徐青菡表示,別人和自己孩子,那肯定是自己孩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