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白衣擠擠眼,一臉無語。他和黑衣已經守在院門外五天,而這個人也和他們一樣,守了五天。不過這個人並不是他們北辰逝家的,而是老祖院子裡的。他的手中端著一個青色的陶瓷大碗,碗中裝著滿滿的青色液體,一種喚作“避子湯”的東西。
修士的子嗣困難,特別是高修為的修士,他們的子嗣更加艱難。所以在修仙界中,避子湯這類東西可謂是聞所未聞,有了身孕就該燒香拜佛了,哪裡還有不想要孩子的呢。
當白衣知道碗中液體的作用時,很是吃了一驚,就連黑衣那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也出現了皸裂的痕跡。
老祖真乃神人也,這等東西他竟然也收藏!
“兄弟,你還不放棄呀?”白衣一手勾著來人的脖子,把人拖了過來。他動作極為粗魯,恨不得把那大碗中的藥給打翻才好。
來人被他勒得小臉通紅,卻死死護住碗中的藥,“老祖有名,小弟不敢不從。”
“老祖也很是的,北辰家子嗣極為艱難,偌大的家族,嫡系人數不破十,他怎的還忍心送避子湯?”白衣念念叨叨,“不行,我要去同老祖求求情。”
話說完,白衣卻是動也不動。
送藥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他的魔爪中掙脫出來,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去呀,你去呀,你以為我喜歡這差事啊,哼哼,損陰德。”
白衣卻不受他挑撥,和黑衣對視一眼,這送藥的小弟子不知道老祖送藥的原因,他們二人卻是知道實情的。如今第九境高層的人都在等青菡提升修為,拯救玄陣,抵禦魔族。而一旦懷上北辰家的子嗣,母體便逃不了修為減退,甚至終生不能再寸進的結局,所以無論何如,徐青菡不能懷孕,起碼不能這個時候懷上。
也正因為白衣和黑衣都知道原因,所以沒有為難送藥的弟子,若是在平常,有人膽敢給他們少夫人送避子湯,他們一定打得那人爹孃都認不出來。
可就算知道,一想到今後英明神武的主子不久之後就要死去,而且連個後代都沒有,白衣心中便憋了一股氣,找不到地方發洩,所以也只能發發牢騷了。真讓他去找老祖理論,他是不敢的。
又等了半日,正當白衣三人百無聊賴之時,那緊閉了五日之久的大門終於開了。
下一刻,便見一個衣著凌亂不堪的男人從裡面匆忙跑了出來,之所以說匆忙,倒不是指男人臉上的神色,而是男人只穿了一隻鞋子,來不及穿另一隻鞋子。
“唔,這五天五夜,主子和夫人還真是勇猛得很啊!”白衣視線飛快把北辰逝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淡定移開。那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爬滿了青紫的抓痕,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不用猜也知道那場面有多劇烈。
這麼想著,白衣又擔憂起來,雖然主子的體力極好,又有修為傍身,但這種強度會不會把他身子弄垮?
白衣像是擔憂,更多的是帶著好奇,又把視線放在了北辰逝的身上。只是不等他查探出個接過來,便聽北辰逝道:“她呢?”
白衣三人被他問得一愣,還是白衣率先回過神,下意識脫口而出,“不是和您在裡面洞房麼?”
咔?
黑衣和送藥的弟子眼珠子一突,不可置信地望向白衣,這人說話怎的那麼直接呢?雖然是事實,事實……。
北辰逝臉瞬間黑了下來,只掃了他們三人一眼,又順著來時的路走回去,背影被夕陽拉得老長,看得在場三個男人莫名心酸。
大婚剛過,新娘子跑了,這男人也夠可憐的。
“這藥?”送藥弟子一臉為難。
白衣淡淡掃了他一眼,“這藥又不是給主子喝的,有本事你找夫人去。”
說完,白衣轉身離開,揮揮衣袖,一臉輕鬆莫名,也不知是因為慶幸徐青菡逃了,不用喝避子湯,還是因為不用面對徐青菡,免了對她的愧疚和尷尬,亦或兩者皆有。
“我……。我上哪兒找她去啊?”送藥弟子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黑衣離去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北辰家子嗣不易,極難擁有後代,你且放心就是。”
此時的徐青菡確實離開了星辰宗,她御劍飛行不遠,便從高空直接進入了神玉空間之中,迫不及待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這一檢視,她想殺北辰逝的心都有了。
那傢伙就一禽獸!
不過好在中的毒已經消散乾淨,丹田中的靈藥已經可以運用自如,此外,她還發現自己的靈力比先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