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徐青菡也就看見了北辰逝,霎那間黑線佈滿了腦門。
這個帶凶殘面具的傢伙實際上是一個二貨吧,是的吧?嘴上還說不能帶她來找北辰逝,可白衣和黑衣與北辰逝在一塊,找了白衣和黑衣,和找北辰逝又有何區別?
“青菡,你來啦。”白衣和徐青菡打了個招呼,對徐青菡能找到這裡一點都不意外。
徐青菡嗯了一聲,把視線放到了前方,那裡坐著四十九個人,北辰逝也在其中,且被以眾星拱月的方式擁在中間。
徐青菡大致一掃,心中頓時一驚,這四十九個人裡,每一個人的修為都比她高,大部分是靈者大圓滿,有幾個甚至到了聖境。
“他們這是在?”徐青菡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
“哦,他們這是在為主子療傷。”白衣的語氣在平常不過。
療傷?
徐青菡的胸口驀地一滯,她對天地間能量的感應之敏銳,自然看出來他們這是在為北辰逝療傷。只是她沒想到他們竟是以這樣的方式,霸道,直接,有效。
若她沒看錯的話,這種方式應該是某種獻祭,雖不是獻祭生命那般嗜血殘忍,可這種方式也收取獻祭之人的生機和精氣,損害獻祭之人的根基。作為一個在民主社會中生活了將近三十年的人,徐青菡在心底有些排斥這種方式。而從白衣很平常的反映中,徐青菡可以看出這樣的獻祭並不是第一次。
想到北辰逝每一次受傷都要牽連這麼多人的修煉根基,徐青菡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這番神態沒有刻意隱藏,自然也就沒瞞過白衣的雙眼。但白衣卻誤以為她是擔心北辰逝的傷勢,而不往治療的方式上去想。在他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哪成想徐青菡為不舒服呢。
“他經常這麼療傷麼?”徐青菡的語氣微微有些冷。
白衣不疑其他,只當她這是關心北辰逝,遂笑道,“倒也不是每次都如此,在傷得非常重的情況下才會用這種方式,但這種方式也不是每一次都管用,比如上一次就不行。”
白衣說的上一次徐青菡自然懂,便是她把北辰逝帶入神玉空間的那一次。
“那這些人呢?每一次都是他們為他療傷嗎?”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們是心甘情願的麼?北辰逝接受他們的獻祭會不會心有不安?
“嗯,他們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進過無數次磨合之後,才達到現在這般默契,輕易是不換人的。”白衣道,“那時想要入選的人有幾百之數,這四十八人還是家主和老祖宗一同把關,最後抉擇出來的。”
竟還有人爭著來獻祭?
徐青菡懵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好處可多了去。比如每月可以獲得一瓶高品階的丹藥,可以免費得到一部高階功法,每次治療後可以獲得一千個功績點,還能得到北辰家族贈予的靈石,靈藥……”
徐青菡聽到最後,心裡那一絲不適感最終消散不見。既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情我願,她再去追究倒顯得狗拿耗子瞎管閒事了。
“青菡,你和主子是怎麼回事?”自從北辰逝親口承認徐青菡是他的妻子之後,白衣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只是那時候他沒有去雍城,回來之後徐青菡又一直沒醒,他才一直忍到了現在。
徐青菡被問得一愣,小臉緋紅,“那時我們四人都在一起,而我又十歲不到,哪裡知道他什麼回事。你不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在他身邊這麼久,你看出來異常了嗎?”
白衣皺了皺眉,“你說得也對,那時我們四人,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最久的反倒是我,若是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那人按理說也該是我才對,主子和你沒說上幾句話,怎麼就把玉牌給你了?”
徐青菡翻了一個白眼,“我可是把你當成師父一般敬重,你好意思存別的心思?”
“當然沒有。”白衣忙解釋道,就算以前有,現在也不敢有呀,“那時你才九歲,我要對你有什麼想法,我豈不是變態……。”
額——
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
白衣捂著嘴巴,雙目圓瞪。
黑衣怒目而對,“你說主子是變態?”
白衣:“……。我沒這麼說。”
黑衣:“你沒這麼說,你這麼想的。”
白衣:……。
徐青菡沒待多久便回去了,一來是北辰逝療傷短時間不會結束,二來她自己也是一個病人,需要調養。白衣勸她在北辰逝的宮殿住下,說這邊有人照顧,比較方便。但她拒絕了,不管外人怎麼看她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