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處理了多名參與‘5。13’事件的高階將領,並在‘兩國諒解備忘錄’中承諾,在印尼本土和內衛警察部隊搜尋參與該事件的人員,進行秘密抓捕處理,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對於蘇振海講的這段秘聞,蕭邦聞所未聞。作為受部隊培養多年的老兵,他深感一個國家的強大太重要了。於是他脫口而出:“我想,如果美國人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發生這種慘劇,美國一定不會罷休。再說,也沒有哪個國家敢對美國人這麼幹!”�
“說得好!”蘇振海讚道,“只有國家強大,才不會被欺侮。其實什麼嚴正宣告、抗議都是沒有用的,歷史是強者改寫的。蕭兄弟,不知你讀過被稱為‘海軍聖經’的《海權論》這本書沒有?”�
“沒讀過。”蕭邦不好意思地一笑,“但我聽說過。好像是美國戰略家馬漢的著作,此書直接刺激了德、日、俄、美海軍的發展。”
“是這樣。”蘇振海說,“馬漢從歷史的角度分析了制海權的重要,總結研究了有史以來海戰的戰略戰術及其影響,提出了制海權決定一個國家國運興衰的思想。他認為,影響一個國家海上實力的主要因素是地理位置、形態構成、領土範圍、人口數量、民族特徵和政府特徵。馬漢在著作中,以專門的章節論述了‘以中國為中心’這一理論,認為中國四周還有其他陸地或海上的富庶地區,構成了從爪哇到日本的東亞世界,是繼日本之後必然的海上強國。因為交通狀態是決定戰爭成敗的重要因素,中國綿長的海岸線和縱深的長江沿線為中國的交通發展提供了很好的地理環境。在中國近代歷史上,屢屢拱手讓出對海上的交通控制,因而放棄了制海權,放棄了藉以在一地施壓以緩解在另一地區所受壓力的主要手段,才變得被動。我認為,所謂海上力量,包括商船隊。一個國家擁有強大的商船隊,海上力量自然就能夠加強。英國的查爾斯二世在給路易十四的信中曾提及:一個國家只有依賴於商船隊和海軍的力量才會佔據一席之地。這個理念到現在仍然具有指導意義。我在幾十年的航海活動中,深切感受到一個國家的船隊對海上力量的支撐是多麼重要!而我畢生的心血,就是要為我國的航海事業盡最大的努力,因此我創立了藍鯨公司,並希望浚航他們能夠將航海精神發揚光大。蕭兄弟,我所說的這些,雖然比較亂,但意思卻很明顯,不知你能不能體諒我的用心?”
蕭邦鄭重地點了點頭:“蘇老船長為了國家的航運事業,披肝瀝膽,這是業界人士都知道的,蕭邦十分佩服。”他頓了頓,繼續說,“據我所知,蘇老船長自從當選為全國政協委員後,每逢兩會,必提交關於海洋建設和航運方面的提案,而且每次都受到重視,有的甚至已被列入國家的發展計劃。僅憑這一點,就說明您是對國家有很大貢獻的人。”�
蘇振海微微一笑:“蕭兄弟過獎了。其實在這方面,我做得很不夠。我很佩服兩個人,一位是海軍原副司令、軍事科學院原政委張序三中將,另一位是國家海洋局的杜碧蘭女士。他們的提案,直接促成了國家重大海洋戰略的部署和實施。而我,只不過是打點補丁,盡一個政協委員的職責罷了。”�
“現在,我國在這方面的成績今非昔比啊。”蕭邦接過話頭,“我國的造船已名列世界第三,航運實力排在世界前四位,正在向海事強國邁進。我想在不久的將來,中國一定能像馬漢預言的那樣,成為真正的海事中心。”�
“是啊,”蘇振海感嘆,“這就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努力奮鬥,才有可能實現。很可惜,我們家浚航英年早逝,航運界失去了一顆明星!”�
蕭邦心裡一震。果然,老頭子要進入正題了。�
“蕭兄弟,你來找我,實際上是為了‘12。21’海難的事。”蘇振海轉過輪椅,目光如電,看著蕭邦,“而我想見你,也正是為這起案子。我老了,但並不糊塗。浚航是我的希望,誰要是破滅了我的希望,我就會讓誰加倍償還!”�
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蕭邦從蘇振海眼裡讀到了一種憤怒。顯然,老頭子動了感情。�
“也許,蕭兄弟認為我與這起海難有關。”蘇振海說,“的確,雲臺輪渡公司是藍鯨的子公司,浚航又是我的孩子,要說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虎毒不食子,我又怎麼可能將一艘載著我兒子的船弄沉?”�
“蘇老船長多慮了。”蕭邦連忙插嘴,“事實上,蕭邦沒有懷疑老船長您。蕭邦這次來,就是想請教老船長一些不明白的問題,以便對這起案子的複查提供更多的線索。”�
“當然,懷疑也並非空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