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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長的路,因了宸婉君的健談,東方燁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尷尬或者冷場的時候,二人都相當聰明的避開了江底中親密接觸的一幕,只是說著些年幼時候的趣事,時間很快的過去,不遠處,已有數抹身影騎馬等在那裡。
包文龍一見東方燁和宸婉君走來,急忙打馬上前,“公主,三少爺,你們沒事吧?”
“有事還會站在這裡?”宸婉君笑著招了招手,示意包文龍下馬,她復跨上馬背,又示意東方燁上馬,“你方才在江中救我一命。如今我馱你一段路程,不為過吧?”
東方燁本就是書生體質,在江中已耗盡體力,因了要及時趕到匯合的地點,是以這才拼卻全身的力氣陪在宸婉君的身邊又走了十里路程。如今早就累得只想有張床躺上去的好。聽了宸婉君的話,他也不矯情,公主早點將那救命之恩還了也好,免得二人以後還有牽連。是以順從的跨上了馬背,環手抱住了宸婉君。
包文龍的眼徹底的白了,摸了摸那豎立在頭上的頭髮,“天又打雷了嗎?”他的一生都很冤,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輩子不做虧心事的他,雷公似乎就喜歡追逐他,只要是打雷,第一個受波及的人就是他,是以,他的面板是黑的,他的頭髮是豎的……
這個公主並不似傳聞中的嬌橫,其實還是很不錯的。東方燁的神思有些飄忽,方才的緊張和救護,十里路程的疲憊,他終於止不住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月上中天。
“你醒啦?”
聽聲音,知道是宸婉君,東方燁急忙爬起來,“微臣參見公主。”
“你我經此大劫,一些禮節能免則免了罷。”眼見東方燁眼中有絲絲的為難,當然知道他心中擔心的是那些什麼君臣禮儀之類的東西,宸婉君笑道:“其實,我和聞人、東方相爺都親若兄弟姐妹,是以在某些方面我們也不拘禮數。你瞧瞧,因了我們這些不講禮儀的人,國法有沒有凌亂?國禮有沒有偏廢?”
公主的意思是將他也提升到和大哥、卓聞人一路的朋友的地位上去了嗎?要知道,他一直努力的方向確實就是能夠有那麼一天啊。東方燁有些激動,“微臣明白了。”
“若真明白了,以後這‘微臣,二字,可以省去了。”
“我明白了。”
“東方家的男兒,果然個個聰明之極。”宸婉君從小茶几上端過來一碗粥,“來,快些將這些粥吃了,養足體力,聞人和包文龍正在大營中商論如何打敗烏諾哲的事。”
東方燁接過粥,不講客氣的吃了起來,“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烏諾哲今晚會動手。”
“聞人也是這麼說的。他將整座軍營掛滿了白幡,看上去就像是送葬似的。聞人說,他要生擒烏諾哲,讓南疆的人知道他的厲害。更重要的是,他得快些結束這裡的事,他得趕往自貢救東方王爺,時間不多了。”
一聽說要救大哥。東方燁急忙將手中的粥一飲而盡。急急的擦著嘴角的殘粥,又急急的趿著鞋子,“我得快些去看看,好歹要幫卓元帥一把,大哥的事不能再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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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回破城
初升的陽光籠罩著古老的瀾滄衛城,巍然高聳的城門、城樓、城臺、城闕,無一不顯示著瀾滄衛城它的金湯之固和深城深池之貌。
金沙江的支流引入人工修築的河道,將整座瀾滄衛城環繞起來,成了天然的護城河。重達數十噸的金鋼吊橋是進入瀾滄衛城的唯一通道,派有重兵把守。森森劍戟、密密刀槍、閃亮鎧甲,盡顯守城將士之雄壯。
高高的城牆上爬滿了暗綠色的苔蘚,偶有一、兩棵頑強的蔓藤破牆而出,纏纏繞繞的延著城牆舒展,透出幾分風雨剝蝕之感。
在段士棋的隆重迎接之下,東方隨雲、藍昊澤緩步進入瀾滄衛城。原來城內是一片廣袤的草原,遠遠看去,居民區、練兵區、農耕區、蓄牧區是井然有序,好一派草原風光。
“段城主,如果本王能夠在這瀾滄衛城養老,一生足矣。”
“王爺說笑了。”段士棋躬身作揖,又指引著東方隨雲往最高大的城堡走去,“下官還羨慕著京都的繁華呢。”
“看來本王和段城主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山望著一山高的人啊。”東方隨雲說笑著,也未理會林文定的神情,兀自又和段士棋說了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