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聲蹲下,抓起他修長的手,將他的手掰開,將她的紅髮輕輕的自他手中取出。嘴角抹上苦笑,他的心眼可真多,如果讓他發覺手中的紅髮,還不知他會將地馭門鬧個什麼樣的天翻地覆。
百里建弼、藍昊澤先後醒來,帳逢中未見東方隨雲,二人吃了一驚,急忙掀起帳簾往外看去,就見東方隨雲正臥在不遠處。
不要凍著的好。想到一處的二人急步往東方隨雲處走去。走近了,這才發覺,東方隨雲的眼睛是睜著的,而且是睜得大大的看著那藍得要滴水的天空。
“東方兄,你……”
“你們信不信,昨晚我到過忘川?”
百里建弼的心‘咯噔,一下,尊主來見過王爺了?藍昊澤卻是蹲下,伸手拉起東方隨雲,“是夢罷?”
隨著站起來,一滴水從東方隨雲的臉頰上滑落,他伸手摸了摸,放在口中,“澀澀的,是淚。”語畢,他緩緩的看著廣闊的草原,“如果真有淚,昨晚的一切是真是幻?是夢是現實?是忘川還是死亡之海?”
“東方兄,怎麼了?”
“我見到我家娘子了。她告訴我,她在忘川等著我。但是,如果我不去做我該做的事,她就不會再等我了。”
尊主,你真狠!
113回易容
仗打得很是艱辛,前有烏諾哲擋道,後有莊少蒙死咬,雖然莊少蒙這次不地道的趁火搶劫,但好歹也是為了要養活他那一眾屬下和子民,是以,卓聞人對莊少蒙也恨不起來。只知道如今站在各為其主的份上,盡著自己的本職。
自從包文龍帶著那一千精衛重新殺回營中,卓聞人就急得跳腳,責怪包文龍不知輕重,不知道將東方隨雲綁回來。而包文龍亦是委屈得狠,只是掏出東方隨雲的親筆信給了卓聞人,卓聞人一見信後,更是急得跳了腳,“這不是添亂嗎?這不是添亂嗎?”
雖然如此說著,但卓聞人只得按照東方隨雲的安排,解決一個是一個。他故意將水草最為豐美的草原留給了莊少蒙,而且故意丟了許多布匹、衣物在草原上,然後一門心思的去對付烏諾哲。
已近一月,離東方隨雲給他的期限只有幾天了,再不將烏諾哲打趴下,東方隨雲的命就有點危險了,只是烏諾哲這個人相當的陰險,不好對付,他不似莊少蒙般以為那故意丟下的衣物、布匹、鹽巴是雪中送碳、以示友好,而是對卓聞人扔下的這些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是以,莊少蒙那邊的將士、軍馬早就腹洩得潰不成軍了,而烏諾哲的軍馬、將士仍舊是固若金湯。
莊少蒙對卓聞人這種下三濫的做法相當不齒,但將心比心,自己不也是趁人之危的行為?想著卓聞人終究為他留下了不少吃的、喝的、穿的可以解一時的燃眉之急,他安心的在離卓聞人的大營約有百里遠的地方安營紮寨。
這一日,莊少蒙站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拿著千里眼看著卓聞人的軍營,“卓兄弟,算你狠。”被西陲和南疆圍困這麼長時間了,一點也不慌亂,看大業那些巡邏計程車兵,個個神氣得狠。再看看自己屬下,個個病怏怏不樂。
接著,莊少蒙又將千里眼對準烏諾哲的軍營,大戰是一觸即發,可以清晰的看到大業皇朝的軍馬和南疆的鐵蹄相峙而立,誰也不讓誰。
故事似乎相當的重複,一如當年的檀淵之戰,此番大業和南疆的大戰地點一樣的選在了當年檀淵之戰的戰場。成敗、生死在此一博。
金少江水湍流不息,一座枕木搭成的天台橫跨金沙江上,站在天台上,可以看到金沙江水怒吼著往下游而去,一個不防,有一個南疆士兵的帽子被江風吹落江中,瞬時沒有了蹤影。
烏諾哲,長得高大威武,微曲的頭髮,深勾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似一對漂浮的燈籠,顯得臉上的神情很是深邃。他正獨自飲著酒,看著不停的來往於天台擺放牛羊等祭品的將士。
“大王,祭品擺放好了。”
聽到將士的稟報,烏諾哲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酒杯注滿,來到天台邊,將滿杯的酒倒入金沙江中,“父王,孩兒今天為你報仇。”
林文定只當是利用他烏諾哲,卻不知烏諾哲此番出兵是一舉多得。一來拿了林文定的好,二來可以一雪當年父親兵敗金沙江之仇。三來由於鼠患、乾旱,他出兵搶些財富也好養活族人。
“當初,檀淵一戰,父王戰死顧老賊子手中。如今,顧老賊子已逝,孩兒就殺了它大業新任的兵馬大元帥替父王報仇雪恥。然後,孩兒會一力殺到大業皇朝,挖了顧老賊子的墳,鞭屍三日。”
說著話,烏諾哲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