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也太想知道地馭門的一些事情,是以重新翻身而起,坐到了桌邊。
藍昊澤親自替東方隨雲斟上參茶,“藍家先祖中有一人,曾經為地馭門做過事。”
喝著手中的參茶,東方隨雲眼泛起絲絲喜悅,“那就是說,地馭門不是傳說,而是事實存在?”
藍昊澤點頭。“不過,說起來也有兩百年了吧。聽老祖宗們說,這是我們藍家的不傳秘密。如果說出來了,也許會遭地馭門門徒的追殺。是以,這件事,除藍家的接班人代代以口相傳外,未留下任何記載。”
這麼神秘?追殺?東方隨雲盯著藍昊澤,“如果為難,不說也罷。”
藍昊澤未將東方隨雲的話聽進去,兀自說道:“兩百年前,我們藍家是以擅奇形八卦、辨陰陽五行而聞名世間,其中有一個先祖才智過人很得地馭門門主的賞識,正逢地馭門創門之始,於是,那個門主請我們藍家的老祖宗前往吉隆山設定陣法、陣門。”
吉隆山?東方隨雲微眯朗目,偏著頭,“似乎沒聽說過有這個山啊。”
“可不,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沒找到什麼吉隆山。我想著,只怕是代代以口相傳後,終是有傳錯了的也說不定。”
無論是不是傳錯了,但地馭門存在是事實。東方隨雲問道:“後來呢?陣法、陣門可都佈置好了?”
“當然。以老祖宗的聰明,不出二十年的時間,終於將整坐吉隆山設定成了一座奇門八卦陣。據我的先祖留傳下來的話,那裡有山坡,名喚吉隆坡。那裡有草原,名喚吉隆草原。當然,那裡還有最險惡的一個谷,名喚絕殺谷。”
“吉隆坡?吉隆草原?絕殺谷?”東方隨雲輕聲唸叨著,心思很是深遠。”
“我的先祖雖然不知道第一任地馭門的門主是誰,但卻知道他的姓氏是聿明。”
“聿明氏?”
藍昊澤不回答東方隨雲的話,只是問道:“東方兄可知道‘曇花一現,只為韋陀,的故事?”
摸了摸胸口處藏著曇花血帕的地方,東方隨雲勾唇一笑,“曇花原是一位花神,每天開花四季燦爛,她還愛上了每天給她澆水除草的年輕人。玉帝得知後大發雷霆之怒,將花神貶為每年只能開一瞬的曇花並且將那年輕人送到靈鷲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
藍昊澤點頭笑道:“不想東方兄居然也知道這個典故。”見東方隨雲摸著胸口笑得柔和,不明就裡,藍昊澤繼續說道:“但在這個故事中,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聿明氏。”
“哦?”
嘆了口氣,藍昊澤說道:“多年過去了,韋陀潛心習佛、漸有所成,全然忘記了曇花女神。而曇花女神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曾經照顧她的小夥子。她知道每年的暮春時分韋陀總要下山為佛祖採集朝露煎茶。所以她就守在韋陀下山的山道上並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氣綻放在那一瞬間,就是希望韋陀能回頭看她一眼,能記起她。可是千百年過去了,韋陀一年年的下山採集朝露,曇花一年年的默默綻放,韋陀始終沒有記起她。”
一股淡淡的哀傷衝擊著東方隨雲,他伸手掏出藏在胸口的血帕,遞到藍昊澤面前,“這是我家娘子的繡帕,她所有的貼身用品上都繡著曇花。起初我本因了曇花只能綻放一瞬的芳華,凋謝過後相當的難看而不喜歡曇花,可因了娘子,我漸漸的有所改觀。原來,曇花雖被風吹散,舊時的綽約風姿不再,而它驕傲等待著的,勢必是來年的相遇、相識、相知。”
這番痛悟才造成他如今對往事仍舊念念不忘吧?顧青麥何其幸!藍昊澤接過繡帕細細檢視,嘆道:“曇花女神等候著相遇、相識、相知,奈何韋陀再也記不起。曇花女神從此憂鬱孤苦。直到一日,有一位姓聿明的年青人經過曇花女神的身邊,問她‘你為什麼哀傷,。而曇花女神對於聿明氏非妖、非魔、非仙,做為一介凡人卻能看到她的真身很是驚異,只說了一句‘你幫不了我,的話。”
東方隨雲接過藍昊澤遞過的繡帕重新放入懷中,默然半晌,“曇花女神的事受佛祖、玉帝所攏,妖魔鬼怪、神仙活佛只怕都不敢插手。何況一介凡人?當然也就幫不了她。”
“是啊。聿明氏作為一介凡人卻能看見曇花女神的真身,可以說他們真是有緣人。40年後,聿明氏又從山道經過,再度看到憂鬱的曇花女神,重複問‘你為什麼哀傷,之話,曇花女神也認出那聿明氏,只是說了句‘你也許幫不了我,的話又默默的等候著韋陀。”
不一試,又如何知道結局?聿明氏能夠兩番碰到曇花,保不準就是天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