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一座山後出現在死亡之海的巨碑前。這一次,不會重複上一回的命運吧。”
“不會。”東方隨雲肯定的看著前方,“上一次,我們是進了死口,而這一次,我們已破了七個大陣,這口復活成了‘開’門,既然是進了‘開’門,必然不會再出現上一次的情形。”
“可本座怎麼看,前方也就是一馬平川的草原。”
這裡沒有任何可以指示方向的物件,唯一有的只是那青青的嫩草和那時不時刮過的風……當然聽兒子說過上一次在這草原上碰到的詭譎之事,夜老夫人心中一動,“雲兒,你再將那首詩唱一遍?”
“日出東方兮,野嶺披金,地府洞開。月娘西沉兮,狐兔皆隱,馭獸無疆。大風飛揚兮,嶺斷秦關,門匿玄機。悠悠我心兮,莫失莫忘,仙壽恆昌。”
夜老夫人默唸著這首詩,喃喃說道:“野嶺披金之處是中軍心臟,狐兔皆隱之處是陣之‘生’門,那嶺斷秦關應當是破‘開’門的玄機所在,門匿玄機、門匿玄機……是了,是了,只有進入此門,方能看到中軍心臟的玄機。那這個門又在何處?如何找到?”
聽著母親的喃喃低語,東方隨雲眼中一亮,伸手抓向天空徐徐吹過的風,“風!娘,一定是風!”眼見著眾人都看著他,東方隨雲興奮的說道:“這裡除了草就是風,草連影子都沒有說明不了什麼。可風呢,有方向。這詩中有‘大風飛揚兮、嶺斷秦關’之句,那我們就根據風的方向來判定秦關在什麼地方,那地方一定是‘開’門。”
有道理。夜老夫人讚賞的點頭,將手中的地形圖看了又看,“鳥翔陣、雲垂陣、地載陣、天覆陣處皆有秦嶺,那麼,我們依據那秦嶺的走向,不難畫出這片土地上秦嶺的走向。”
看著母親的手指在地形圖上指指點點,東方隨雲和母親的手同時指向地形圖上的一個方向,“這裡。”
“不錯,這個地方應該是秦嶺的走向,應該就是這裡。”
東方隨雲毫不遲疑的將頭髮扯落兩根,另取了一細竿將頭髮繫上,“依著風的方向,我們走。如果不是順風的方向,一定是逆風的方向,只要確定了‘開’門,中軍之陣指日可破。”
東方隨雲所言極有道理,眾人都興致勃勃的跟隨著東方隨雲,往順風的方向走去,果然,不出六個時辰的時間,已是走過草原,一道高高的山嶺橫亙在眾人眼前。
“不是,定然不是這山嶺。”夜老夫人重新比對著手上的地形圖,對照好方位,手指著一個方向,“走,如果老婆子我料得不錯,再往前應該可以看到很大的開口,而開口的另外一邊,當也是秦嶺山脈。”
眾人又走了近一個時辰的路程,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應該是翌日的寅時。不遠處,果然看見一個天然豁大的開口,這開口就似被利斧劈開似的,完好無缺的將整個秦嶺劈開斷成兩截,時不時的,兩邊的秦嶺又會合攏,撞擊之聲震耳欲聾,發出‘嘶嘶’的火花。
武功高強之人也許可以利用這山嶺斷開之際飛身而過,但沒有武功的人就有些難說了。再說,就算飛身而過躲開了山嶺的撞擊,但誰知道飛過去後,那黑乎乎的裡面又是什麼呢?
除非,讓這兩處活動的山脈不再動彈、不再撞擊!
“依詩中所言,一定要‘嶺斷秦關’方能破陣。也就是說,要活生生的將這山嶺斷做兩截,而要想將它斷做兩截,除非在它分開之時,有千鈞神力將它們拉得不再動彈。”
誰有那麼大的力氣?只怕力拔山兮的項羽也沒有這個本事。眾人苦惱間,只聽夜老夫人笑道:“這裡的一切不都是陰陽倒置麼?也許不必要力拔千鈞的人,也許四兩就能拔千斤啊。”
對啊。眾人的眼睛一亮。一直沒怎麼做聲的花麼喜道:“我們西陲八場所有的人善騎射,特別是百步穿楊的箭術在西陲更是無人能敵。我來試試,用利箭將那兩截山嶺射開,讓它們不再相撞。”
“必須在它們撞擊的瞬間,要掌握好火候和時間。兩邊的力道要同時同等,否則,一旦有偏差,山嶺必不會被力道束縛。”
聽了夜老夫人的叮囑,花麼取出揹負的長弓,搭箭弦上,雙眼有神的盯著前方,眼見著前方的兩截山嶺不時的撞擊分開,分開再撞擊……她這一箭必須在它們撞擊的瞬間射中它們,力道要相當的情形下才能拔開它們。
感覺得到那兩截山嶺不時撞擊的熱浪滾滾的撲來,見花麼久久的不將弦上的箭射出,一眾人都有些緊張。就在眾人以為這一次撞擊花麼又將錯過的時候,花麼手中的箭卻是‘倏’的飛出,直插遠處那兩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