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時急躁了些,但行事卻相當的光明磊落,是那種表裡如一的好姑娘。”
“你想當媒人?還是想替我大哥再納一個妾?啊……大哥,你真真是重色輕友啊,幹嘛總是揪我?幹嘛不揪揪你家娘子?是她的嘴犯了事……啊,疼疼疼,這一次,疼死本元帥也不求饒。嗚嗚嗚……我要和你割袍斷義……”
“相爺。”顧青麥看得不忍心,伸手拉過東方隨雲的手,“聞人好歹替妾身弄來了浴火豆蔻呢,你不能這麼快就卸磨殺驢啊。”
“喂。打個好聽點的比方好不好?什麼叫驢啊,說‘飛鳥盡、良弓藏,不是好聽些?”
東方隨雲冷哼一聲,“你們邊陲的軍晌我都替你打點好了,這次回邊陲的時候順便帶走。”
卓聞人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直是拍著東方隨雲的肩,“還是好兄弟。如果沒你這個大哥在朝中給本元帥坐陣,本元帥的軍晌怎麼能夠要得如此順利?那本元帥的面子可就要丟盡了。咦,本元帥聽邊陲的兄弟們說,當年顧老爺子要軍晌的時候好難啊……啊……嗚嗚嗚,我的腦袋。”
這件事顧青麥大體上也知曉,父親當年向朝庭要軍晌的時候,朝庭也不是不給,而是故意拖延時間。父親就算是送銀子、找路子,那軍晌問題也總是三餐不濟,也因了此,為了解決邊陲守兵的糧食問題,父親這才學著瀾滄衛城的土司親軍閒時務農、戰時練兵的方法。不想頗有奇效,不但解決了邊陲守兵的糧食問題,而且也解決了部分邊陲居民的糧食問題。可謂是絕處逢生。只是如今從東方隨雲惡意懲罰卓聞人來看,當年那拖延軍晌的勾當只怕和他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裡,顧青麥揉了揉鼻子,卓聞人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由不得自家相爺發火。
“走了,相爺和兵馬大元帥都不在場,莊少蒙和烏諾哲會怎麼想?”東方隨雲說著話,率先將卓聞人推出山洞,這才跟著出來,後牽著顧青麥的手,三人有說有笑,緩緩的向宴會場地走去。
正所謂故人相逢震撼人心,遠遠的,顧青麥就可以看到那個比一般人都要高大魁梧的身影,胸脯橫闊,氣吞山河,有萬夫難敵之威!
顧青麥不自覺的低下頭,西陲之中,這大漠狼王莊少蒙對她的痴纏……嘖嘖嘖……只是這莊少蒙的大男人主義極盛,手下妃子如雲。他偏偏不立王后,說那王后之位是要留給他最心愛的人,也就是她顧三郎。更用他的話來說,王后是用來愛的,其餘的妃子都是用來發洩的。
就算這話說得挺感人,可顧青麥仍舊接受不了他這種說法。是女人就是用來疼、用來愛的,沒有人能任意踐踏任何一個女人的尊嚴。即便他是權力至尊的大漠狼王也不成。
“哈哈,東方相爺、卓兄弟,你們兩個跑到哪去了?讓我好找。快來看看我西陲最有名的相撲武士的相撲。卓兄弟,你不是一直想打贏我們的相撲勇士麼?現在有機會,你可以上場了。咦,這位是……是……三……三……”莊少蒙那雙亮若寒星的眸子由詫異到迷茫,由迷茫到震驚,由於過於震驚,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破了都渾然不知。
明知他是莊少蒙,顧青麥仍舊問過東方隨雲和卓聞人後,這才盈盈下拜,“臣婦顧青麥,拜見狼王。”
顧青麥?顧自強的女兒?東方隨雲的老婆?她的大名如雷貫耳,來到大業皇朝,聽得最多的就是她的事了。莊少蒙大步向前,直逼著顧青麥,盯著她的額頭髮呆。“咦,不是,不是,沒有……沒有……只是像,像……嗯?也太像了啊……就是瘦得太厲害,沒精氣神……”
見莊少蒙這般盯著他的妻子上下打量,東方隨雲眼角起一絲不滿,不著痕跡的拉過顧青麥,他向前一步擋住莊少蒙那肆無忌憚的目光,“狼王,請。”
這莊少蒙在西陲可不缺女人,什麼樣的女人他沒有?怎麼一見顧青麥就是一副色胚樣似的?卓聞人詫異之極,心思轉念間已是上前一把拉過莊少蒙,“走,看相撲去,本元帥要將你們那些相撲勇士打得鼻青臉腫,夠義氣吧,本元帥可都是按狼王您的吩咐辦事,誰叫那個吃裡扒外的勇士奪了狼王的愛妃呢,本元帥替你去報仇。”
奪愛妃?顧青麥苦笑。這狼王看不起所有的女人,是以玩過的女人任意的賞給手下,這般開化的作風和關內絕然不一。關內雖然三妻四妾,但好歹不會隨便賞給手下,頂多是將那無用的妾室賣往它處眼不見為淨。關外就不一樣了,曾經的女人居然還可以去服侍屬下。真真是開化啊。·糯·米·首·發·
對於西陲的男女民風,東方隨雲也只是置之一笑,挽著顧青麥的腰說道:“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