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調侃,東方隨雲示意擎蒼、含玉二人付了銀子趕路。
收了茶錢,茶寮老闆親自將東方隨雲一行人送出茶寮,又殷勤問道:“客官是打算翻那燕山山脈還是前往燕子塢?”
“內子身子急於求醫,翻山太不現實,還是走燕子塢那條道的好。”
聽了東方隨雲的回答,茶寮老闆直是點頭,“應該的,應該的。其實半年來,前往燕子塢的客旅不少,再也沒有發生半年前那種慘案的事了。再說,燕子塢客棧的老闆也換了人了,早已事過境遷、物是人非了,無需擔驚受怕。”
茶寮老闆一邊說著話,一邊熱情的示意店小二搬來小凳子讓顧青麥踩著上馬車,直到東方隨雲一行人消失在視線中,他方重新轉身回茶寮和其餘的人閒聊。
093回追殺
燕子塢客棧,早已重新裝飾一新,任誰也看不出半年前這裡曾經發生過那驚天動地的慘案。客棧內人雖不多,但生意也不輕淡。
早有客棧老闆熱情的迎了出來,殷情的招呼著東方隨雲等人進去,又按照東方隨雲的吩咐佈置了三間上房。看出顧青麥的疲憊之神,東方隨雲吩咐著客棧老闆將一應吃喝等物送到樓上。
吃畢晚飯,擎蒼和含玉各自歸自己的住房,他們的上房安排在東方隨雲、顧青麥所住房間的對面,開門就可見到,出聲也可有個照應。一路行來倒也相安無事。
梳洗完畢,顧青麥偎在床頭閉目養神。
只當她睡著了,任自家娘子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東方隨雲亦是偎在床頭細心的翻閱著卷宗。突地,只聽顧青麥笑了一聲問道:“相爺,你可有失落之心?可惜之意?”
原來她沒睡著?知道顧青麥打趣的是許昭陽之事,東方隨雲笑著彈了彈她的額頭,“娘子認為呢?”
顧青麥深吸了口氣,有些小惱,“多少總有一點吧。”
東方隨雲瞪著她,帶絲挑釁,“娘子希望為夫有嗎?”
問題再度拋給了她。顧青麥摸了摸腰間掛著的在花神娘娘廟求的平安符,咬了咬唇,“不希望。”
輕抬起她的下頷,東方隨雲低頭將唇印在她的唇上,“為夫聽娘子的。”
見他手中拿著卷宗,想必定是燕子塢慘案的事了。“相爺可是排除燕山茶寮了?”
“燕山茶寮應該不存在嫌疑,只能說是那幫劫貢品之人利用了燕山茶寮的習慣而已。他們以為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們的陰毒計謀,卻萬不想他們會栽在為夫娶了一位心思剔透的娘子身上。”
明白自家相爺是說她在槐林‘無意,提醒的‘甘草、鯉魚先後同食中毒而亡,之事。萬不想真教萬年青的鴿哨查證到燕子塢慘案事發前一天,曾經有一批人到野雲渡向那裡的漁民大量收購了一批鯉魚。更奇怪的是,那幫收購鯉魚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而那天附近鄉鎮也沒有鯉魚進行販賣,那批鯉魚的去向自然不言而喻。順藤摸瓜之下,案情一一浮出水面。
顧青麥拍了拍卷宗,“再怎麼辦?”
“萬掌櫃的鴿哨已查到秦嶺馬場,偏偏秦嶺馬場的少場主和許家郡主成親,這權與勢的結合到底是有利於誰?這太多巧合必不是偶然。”
以大業皇朝的三股勢力而言,許胤祥是宸天佑的人,莫不是宸天佑的一箭雙鵰之計?一來給了皇太后一個難堪,二來無形中聚集了一股財富。可奇怪的是,如果劫貢品之事真是宸天佑指使許胤祥所為,那宸天佑又為何暗下諭旨命自家相爺徹查此案?為什麼不讓蘇懷逸、玉照等人徹查?這裡面一定有著另樣的玄機。
“娘子想到了什麼?”
“此劫案必不是陛下監守自盜。”
東方隨雲俊眸微亮,“噢?”
“若真是陛下和許胤祥聯合作案,陛下沒必要要一朝相爺暗中查訪。所以妾身敢肯定陛下對貢品被劫一事真的是一無所知。”
“人說‘心有靈犀一點通,果然不假,為夫如今總算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語畢,極讚賞的在顧青麥的臉上親吻一口。“娘子再分析分析,陛下點兵點將的要我來暗察此事所為何來?”
“三方勢力中,陛下最終選中了相爺。”
一抹笑掛在了東方隨雲的嘴角,接著似曇花般開遍他的眼角眉梢。放下卷宗,他執起自家娘子的小手捂近胸口,“娘子每每總能給為夫帶來出其不意,帶來欣喜。”
“那相爺能否為妾身解惑,陛下為什麼選中了相爺?”
“第一,我再怎麼擁為權勢也是為了弘文,為了他的兒子,為了他宸家的江山。而七皇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