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顧老夫人生孩子的時候忽地出現胭脂痣且綻放著血色光芒,如果只是她一人見了那就當看誤了也罷,但她們幾個女兵都看見了啊,這就不好解釋了。哦,對了,特別是在顧老夫人血流盡的時候,那胭脂痣極度的妖豔而後一閃而逝。”
“血流盡?”東方隨雲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張、羅兩位太醫‘血吐盡,自是藥石罔效了,的話在他的耳邊不時的響起。
“那幾個女兵想著顧老夫人對她們的好,想著顧老爺子對她們的好,這般詭異之事若傳出去,只怕會惹得邊陲動盪不安,再說逝者已逝,她們也不想讓顧老爺子痛心,是以她們都沒有對顧老爺子說這件詭異的事。”
沒有聽卓聞人在說些什麼,東方隨雲整個人就陷進那‘血流盡,三個字中。
“這是顧老夫人的事情,還有顧家兩位少爺的事,大哥還想不想聽?”看著東方隨雲從未有過的頹廢,卓聞人不忍心的說道:“顧老夫人的事你聽得已是耗盡心力了,顧府兩位少爺的事就不說了吧?”
東方隨雲倏地回神,“說。”
“好吧。顧家兩位少爺的生平就簡單了許多。顧家大少爺戰死沙場時年僅二十,尚未娶妻生子,後聖上追封驃騎將軍。顧家二少爺戰死沙場時年僅十五,更是未婚,後聖上追封龍騎將軍。”
這件事情東方隨雲也有查過,十年前的檀淵之戰,在自貢地區的金沙江畔、瀾滄衛城旁邊,大業軍隊和南疆鐵騎血戰七天七夜,雙方死傷無數。許多人屍首分離,有的被戰馬踩得面目不清,有的被戰馬踩得只剩下骨頭渣子,根本分不清誰是誰,是以無論是大業主帥還是南疆主帥,達成一致協議,將所有人就地掩埋。然後那些未回營報道的人都以為國戰死上報朝庭。顧府的兩位公子顧昊蒼、顧昊穹同時陣亡於那一場戰爭,屍骨無存。
似乎能夠看到那場戰事的慘烈,東方隨雲閉上眼睛,“沒有逃兵?”
“你說的是十年前你在自貢地區無意中偷聽到那林府臺的話吧?知道林府臺家有一個侄兒是逃兵的事?”見東方隨雲點頭,卓聞人又道:“按時間推算,那個逃兵應該是檀淵之戰中的逃兵。我按你的吩咐去查了的,十年前的血戰中,林府臺確實有一個侄兒戰死沙場,報的是英烈,併發放了憮卹金。我去查了林府臺一家老小,那個侄兒確實不在了。”
“當然不會以原來的名字存活於世,肯定是以另外的名字存活於世。”東方隨雲冷靜的分析,譏笑道:“可惜的是,我掌權的時候那個假仁義的林府臺已是致仕回了家鄉,否則我一定要讓那林府臺好好的看看本相是誰?至於他那個侄兒麼,本相有映像,右眼角有一顯眼的青胎記。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山不轉水轉,只要他林家的人還想在官場上混,本相相信總會再見到他的。倒是本相的大舅子和二舅子……聞人,如果有人對我說他們還活著,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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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回競渡
端午,應皇太后之邀,顧青麥再次入皇宮赴宴,此次宴會的場所擺在了御湖。御湖上停著兩艘畫舫,舫高兩層,四面開窗,坐在舫中,可以看見御湖四面的景象。文武大臣們佔據一艘畫舫,應邀出席的女眷則上了另外一艘畫舫。
為了烘托節日的氣氛,御湖岸邊還停著四艘龍舟,船體狹長、細窄,船頭飾龍頭,船尾飾龍尾,龍尾上刻著鱗甲。龍頭的顏色有紅、黑、灰、白四色,將四艘龍舟很好的區分開來。
顧青麥第一次看到如此熱鬧的景象,自是有些好奇,是以四處看著。除去一應的茶水以外,這滿畫舫的主食是以粽子、糕點、鹹蛋為主,酒則是以雄黃酒為主,淨手的盆中裝的都是煮好的蘭湯。因了和卓聞人逛街買過這些端午用品,她多少知道那掛在畫舫四周的是艾葉、菖蒲、榕枝等物。
顧青麥正張望間,只聞岸上傳來‘陛下駕到、皇太后駕到,的話,緊接著,當所有的人跪下的時候,再度傳來太監‘祭祀典禮始,的話。
一如民間看到的那些祭祀活動,無非是點香燭、燒紙錢、念祭文等,只是不同的是,唸完祭文後,那群太監、宮女居然將供在供桌上的雞、米、肉、供果、粽子等物都丟到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