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聞人又指著不遠處的射箭場所,興高采烈的對著顧青麥說道:“我們去那裡看看。”
原來那射箭場所也是遊戲專案之一,就是將一根柳條僅留數寸,削去皮,然後要一人騎馬持著削去皮的柳枝在前跑,後面騎馬的人用無羽橫簇箭射那柳枝,射中的同時那持柳之人必須將斷柳即時撈到手中,這才視為贏,否則皆為輸。這是考驗二人的合作能力。
卓聞人有意一試,含玉打小亦是生在關外,當仁不讓的當那個持柳騎馬跑在前的人。卓聞人聞鼓聲將手中的無羽橫簇箭射出,含玉手中的柳枝即斷,她眼明手快的將斷柳撈到手中,一時間,圍觀的人群發出‘好好,的叫聲。作為獎勵,組織比賽的人將最大的粽子交到了含玉和卓聞人手中。
含玉抱著粽子笑著對顧青麥說道:“小姐,今晚我們這一隊贏定了。小朗有卓元帥贏得的堅韌無比的百草,奴婢這裡又有了最大的粽子,等吃完粽子來比粽葉長度的話,姑爺他們那一隊人馬哪能比得過我們?”
原來這小妮子早就將兩派的人區分得這般清楚了?不過這話說得及是,顧青麥笑著點頭看向東方隨雲和冷千柔的方向,只見擎蒼抱著冷千柔,而東方隨雲似乎提筆在寫些什麼。知道顧青麥好奇,卓聞人細心解釋說道:“那是‘踏柳,,是地方官府舉行的宴會,一般是邀請城中士大夫宴飲賦詩。我看他們是認出大哥了,是以請大哥提筆寫字。”
“你大哥對這些不都是不屑一顧的麼?”
“好歹他是一朝之相,這親民活動的舉止還是得做足。要不然,怎麼落得那光風霽月之名?”
聽著卓聞人的解釋,顧青麥由不得笑了。又問,“你方才不是自告奮勇在前面替我們打點的麼?怎麼安排的?”
卓聞人指著遠處一艘小型畫舫說道:“就是那裡,是本元帥好不容易定下的畫舫,如果這個時候去訂的話,只怕再也訂不到了。走,去那裡坐著,待會子還有夜間競渡呢。”
夜間還有競渡?想起白天皇宮中那搞笑百出的競渡,顧青麥起了興致。直是拉了段小朗和含玉的手往畫舫而去。這畫舫比皇宮御湖的畫舫小了許多,但小巧玲瓏別緻,亦是四面開窗,可以很好的看到河面上的夜景。舫主是一位年界四旬的婦人,相貌和藹可親,一見顧青麥等人到了,急忙擺出茶水糕點,又擺了粽子、鹹蛋等特放在畫舫正中的小桌上。
顧青麥等人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粽子,細細的打量著遠處將要參加競渡的幾條龍舟,那些龍舟的四面懸有小燈籠,想必是待會子比賽的時候不會被黑燈瞎火的撞上。
“大嬸,這競渡比賽的獎勵是什麼?怎麼樣才算是贏?我們從河那頭逛過來似乎沒看到終點線什麼的標識啊。”
聽著顧青麥的問話,舫主笑指著河面說道:“看見沒,那是什麼?”
“鴨子!”顧青麥、段小朗等人異口同聲。
“這就是了。這裡沒有終點,待會子只待擂鼓一響,這些競渡的龍舟就開始划向那些鴨子,誰搶到的鴨子多,誰就贏。那搶到的鴨子就是他的。”
居然還有這種比賽?段小朗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直是推著卓聞人,“卓叔叔,快,你也去搶一些來,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烤鴨肉吃。”
“大嫂,你呢。”
“我聽小朗的。”好久沒有在外面吃燒烤了,很是懷念啊。
“那好,本元帥就再辛苦一次,一定奪幾隻鴨子回來。”
卓聞人離去後不久,東方隨雲和擎蒼已是尋了來,冷千柔畢竟太小,已是趴在擎蒼背上睡著了。段小朗撇了撇嘴,掏了掏懷中的百草,甚是遺憾沒有人和他比劃比劃。倒是含玉看出段小朗的無趣,急忙將馬球比賽中所得的粽子遞到段小朗面前,“瞧瞧這個,帶回去給你娘,就說我們今天贏了。”
“我們真的贏了?”
含玉指著熟睡的冷千柔,“她都累得趴下了,自動棄權。”接著,她又指了指兩手空空的東方隨雲,“他的手上什麼都沒有,如何和我們比粽葉的長度,你看看這桌上的粽子有哪一個大得過咱們的?”
那倒也是。段小朗笑著將粽子放入揹包中,“好,帶回去在我娘面前顯擺顯擺。”
又一個好顯擺的?擎蒼不覺撇了撇嘴,讓舫主尋了個暖和的屏榻將冷千柔放在屏榻上睡下,又蓋好被子免得她被河風吹涼,這才伸展著胳膊坐到桌邊喝著茶,更趁著段小朗不注意,居然將段小朗藏到揹包中的粽子亦是順手牽出來吃了。因了段小朗正在為河中搶鴨的卓聞人加油全然沒注意,含玉一個回頭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