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死因,即便是麥子也搭上了性命,我這般活著是為了什麼?”
忠叔有些心疼的扶著顧自強睡下,“老爺,不是還有兩位少爺麼?你一定得好好的活著,找到兩位少爺,也不枉小姐年少之時救下兩位少爺的苦心啊。”
“是啊,為了蒼兒、穹兒,我只能苟且偷生,只能苟且偷生。一如二十年前,我也只能苟且偷生的活著,不能去陪昊南。”
昊南?東方昊南?姑爺的父親,老爺親手殺死的兄弟?
“昊南肯定在怪我。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沒有安排好他交待的事情去找他?如今,我哪有臉去找他?麥子沒有了,顧家、東方家的仇怨終究只能以顧府消失於人世才得以解決,哈哈……終究得一死才能解決。”
“那不是老爺的錯。只能說時勢所迫。老爺不也是不得已麼?”
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也許是因了女婿再娶的原因,顧自強心中悲痛異常,許多話壓在心中不吐不快,他雙眼睜得大大的看著青石屋頂,“其實,昊南也應該算是我大業皇朝的英雄,怪就要怪那個叫烏雅的女人,她太狠毒,居然將毒蠱下在了昊南的身上,令昊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昊南吃盡了她的苦頭。忠叔,你知道不,我和昊南是生死兄弟啊,親若兄弟的人,我哪狠得下心親手殺自己的兄弟?更何況,他中了烏雅的毒蠱全是為了救我啊,全是為了救我。”
顧自強的話說得沒頭沒腦,忠叔聽得不是非常的明白。
似乎回到數十年前,他和東方昊南親若兄弟的年代,顧自強抓出懷中的珍珠鏈子,掀開,從裡面拿出一張殘破的名單,“忠叔,你看看,這上面寫了些什麼?”
“稟告疆主,附大業皇朝屈服我南疆人員名單一份,疆主破城之機,請確保以下人員性命繼續為我南疆所用……咦?名單呢?撕下去了?咦,有個‘強’字啊,老爺,是什麼意思。還有,這最後的署名是……屬下銀狼。銀狼是誰?”
“銀狼就是昊南。”
‘啊’的一聲,忠叔手中的殘缺紙張掉在了床上。“老爺是說,是說,東方老爺是南疆的探子?”
“是,也不是。”顧自強苦笑著將掉在床上的紙張撿了起來,“昊南和我都是大業打入南疆的臥底,負責將南疆對大業的步兵、用兵詳細探聽清楚後傳回大業。昊南的代號是銀狼,我的代號是白虎。你看到的是一份大業皇朝的通敵名單,是昊南準備送往南疆告之南疆老主破大業皇朝後不要斬殺的‘功臣’名單,而這上面的一個‘強’字就是我顧自強。”
功臣?南疆的功臣對大業而言意味著什麼?“老爺,你是……”通敵賣國的人?那,臥底又怎麼說呢?忠叔糊塗了。
“這件事,我本不打算對任何人說,即便是麥子問了幾次我都沒有說,如今,告訴你又何妨?反正人都死光了,死光嘍……老忠啊,也只有你陪著我了,這件事,這麼多年,像山般的壓得我難受啊。”
“老爺,你儘管說,老奴我相信老爺,不論什麼時候,老奴相信老爺。”
“即便這份通敵名單上有我的名字?你也不懷疑我?”
忠叔鄭重其事的點頭。
“好,老忠。你如此相信我,我對你不再隱瞞。”眯著眼,顧自強回到許多年前,腦中閃過一幕幕的畫面,“那個時候,我和昊南打入南疆內部,取得南疆老主的信任。殷勤服侍於南疆老主的帳下,同時,將許多重要的訊息傳回了大業。直到有一天,一個名喚烏雅的女人出現了,她本是南疆老主請來研製毒蠱的人,卻不想自打她看到了昊南,於是痴纏著昊南。”
烏雅?是那個南疆香主烏雅嗎?她不是南疆老主的夫人嗎?南疆老主死後,她被南疆新主烏諾哲逐出王庭了?忠叔的腦中閃過幾個問號。
“可那個時候,昊南的心中只有故兒……”
故兒?忠叔驚叫一聲,“老夫人?”
嘆息良久,顧自強說道:“昊南一直愛著故兒,是以對烏雅的示愛絲毫不看在眼中並且是潑盡了冷水……直到有一天,昊南偷聽到一個絕密的行軍計劃,和我商量著一起離開南疆軍營,以這份軍事情報,大業一定不會再派我們到南疆當臥底,我們臥底的日子也可以結束了。當我們兄弟二人興致勃勃的商量著如何離開南疆的時候,烏雅出現了……”
忠叔心中一動,“是那個南疆香主烏雅嗎?”
“正是她。這個惡毒的女人善使毒,更善於下蠱。我們都見識過被她下了毒蠱的人痛不欲生的樣子……知道不能落在那女人的手中,我和昊南開始逃亡,逃跑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