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見到了,萬大哥的筆墨相當的傳神,可以說將顧三郎的神貌描繪得十足的帖切。”
“筆墨?”東方隨雲這才開口,看向萬年青,“萬掌櫃,你繪過顧三郎的畫像?”
萬年青不答反問,“大人見過顧三郎了?”
東方隨雲也不答反問,“畫像呢?”
大人如此平靜,是不是說確實見過了?摸了摸腦袋,萬年青指了指藍昊澤,“給藍兄弟了。”
東方隨雲再度看向藍昊澤。
藍昊澤聳了聳肩,“在百里峒主那裡。”眼見東方隨雲和萬年青都瞪大眼睛看著他,藍昊澤很是遺憾的說道:“百里峒主說,如果那畫像被他們尊主看見,他們尊主一定會生氣,是以沒收了。”
沒收?這麼簡單?東方隨雲越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定然是怕,怕他看見畫像的原因不言而喻。也就是說,百里建弼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人。而百里建弼起初一直不承認認識自家娘子就實屬可疑了。看來,要想突破擷坤殿和自家娘子的神秘面紗,百里建弼是關鍵。
“大人,你……沒有驚訝?”
東方隨雲一笑,“驚訝什麼?天底下長得像的人何其多。再說顧三郎和我家娘子不同的地方極多。”
主子這般平靜?有問題,一定有問題。憑著多年的跟隨直覺,主子這般平靜的表相下一定掩藏著什麼,一定。
萬年青沉思間,只聽東方隨雲說道:“藍兄,去,通知四方大營,馬上發起總攻。今晚攻下皇城。”
藍昊澤和萬年青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只聽東方隨雲又道:“萬掌櫃,麻煩你潛進城中,告之城中的百官和百姓不要驚慌。只需緊閉門戶不要搭理進室搶劫的叛軍即可。當然,能夠躲多遠就躲多遠最好。”
“大人,你……”不是說七天後嗎?
“我說七天就七天嗎?我就是要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覺得本王說的話不作數。在他們疲憊的時候,本王再來個言而無信,將他們一網打盡。”
言而無信?毒啊!如今宸天極守城的人馬肯定因了前兩番戰又不戰的事疲於應付了,如今再來一個突襲,哪還有抵抗的力量?
一如萬年青和藍昊澤等人所料,宸天極的人馬在極度緊張的渡過六天,又聽聞還要再等七天,正全力鬆懈下來的時候,卻遭遇到了四方大營的人合力圍攻。而四方大營的人這幾日卻是養精蓄銳,休息得也好,是以一鼓作氣的攻下了皇城。
宸天極尚在夢中的人,被四方大營的人抓拿。
“東方隨雲,你是小人,不守信用。”
“七皇爺,用兵之道最講究‘此心不動、隨機而行’。難道你不知兵法有云‘兵不厭詐’嗎?好吧,就算本王是小人,你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過一個欲奪侄兒江山的謀反叛逆之輩!本王以大義之軍討不義之敵,天亦助我。”
“你。”宸天極的臉各色的變幻著,看向緩緩行來的母親,“母后,救救孩兒。孩兒這樣做,不也是為了母后能夠過上好的日子嗎?”
東方隨雲‘哧’笑一聲,“無論你有沒有得到江山,太皇太后都是高高在上的老佛爺。每天自會有好日子過。倒是你這一謀朝篡位,倒惹得老佛爺有些不安心了。噢,對了,老佛爺,您還不知道吧,為了讓微臣不要攻皇城,七皇爺還拿老佛爺您的命威脅微臣,說是如果微臣攻皇城的話,您的命就有些懸了。”
太皇太后的耳目也多,這些話,當然聽過。她有些冷眼的看著臉色一時紅、一時白的小兒子,“是哀家太慣著他了,至於如何處罰這孽障,攝政王爺看著辦吧。”
“母后,母后,你救救孩兒,救救孩兒。”宸天極一時間慌亂無主,急急的跪爬到太皇太后的腿邊,“母后,你最喜愛兒子、最疼兒子了,您一定要救救兒子啊。”
“你都能夠拿為孃的命要挾攝政王爺,可有想過為娘還會有再救你的一天。”
見母親一副冰冷的模樣,宸天極惱道:“母后。兒子有這一天不都是因了母后?如果母后當年沒有將兒子扶上帝位之舉,兒子怎麼可能會存那份心思?如果不是母后對五哥百般不滿,兒子怎麼可能又存那份心思?如果不是母后懷疑弘文、弘墨不是我宸家的種,兒子又怎麼可能存那份心思想讓宸家的血脈純正?母后,如今你不能置兒子予不顧啊。”
‘啪’的一聲,太皇太后一掌打到了宸天極的臉上,“如今你倒怨為娘來了?為娘原來對你好都是不應該的?如果不是你天天在為孃的面前嘮叨弘文、弘墨不是我宸家的子孫,為娘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