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婉君一直目瞪口呆的看著爭吵中的卓聞人和藍心,如今聽了東方隨雲的話,她亦是吃了一驚的看向藍心處,“其實,你和聞人說的話,比我一輩子和他說的話還要多。”在她面前,卓聞人甚至連這些沒有風度的話都懶得說。
‘啊’了一聲,不是很明白,藍心只是看著宸婉君,“妹子我不是在為你報仇血恨嗎?”
“什麼仇不仇、恨不恨?他從來沒有辜負過我,何談仇恨?”宸婉君很是瀟灑的站了起來,來到卓聞人的身邊,“聞人,你曾經說過,我們是‘亦敵亦友,亦兄亦妹,亦君亦臣,亦近亦遠’的關係,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一種親情,一種再也割捨不了的親情,聞人,如果你不嫌棄,我想和你結拜成兄妹。”
兄妹?在卓聞人的腦子還暈乎乎的時候,已是被宸婉君拉得跪在了地上,“皇天厚土,我宸婉君在此發誓,和卓聞人結拜成兄妹,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也就是說,令他頭疼的公主終於不再糾纏他也將不再惡整他了?終於不再暈乎了,卓聞人急忙舉手發誓,說了一樣的誓言。
這番變故來得太快。東方隨雲也是震驚難擋,好在他最先清醒過來,“好好,本王在這裡當個證人,聞人,公主從此就是你的妹子了。”
“是啊,聞人,既然你是妹子的兄長了,那妹子有一事相求,不知聞人答不答應。”
不會又是娶啊什麼的吧?卓聞人露出害怕的神情。只聽宸婉君說道:“替妹子找回弘揚。”
惠王宸弘揚?還真不知道許昭陽、秦願之流將他藏在了何處。烏諾哲也死活不肯說出宸弘揚的下落。
“好,沒問題。包在本元帥的身上。”卓聞人的臉笑得像盛開的花兒一樣。
東方隨雲又想起一事,他叮囑道:“聞人,你明天就上路。順便讓冷總督過來,我有些事要交待予他。等他到了,我才能回京。”
“知道了,大哥。”
翌日,卓聞人帶著大隊人馬開赴邊陲,東方隨雲則親自帶著瀾滄衛城的一眾守兵替段偉澤辦了一個非常有規模的喪事。可憐段偉澤在死後數年終於魂歸祖墳,也算魂有所依了。
只是在東方隨雲等冷語新的日子裡,卻是等來了烏諾哲的舊部。
原來烏諾哲的舊部一直在邊陲地帶窺視著東方隨雲等人的動靜,一旦卓聞人的大隊人馬回了邊陲,他們立即派兵圍住了瀾滄衛城,條件是東方隨雲如果不交出烏諾哲,他們就血洗瀾滄衛城。
擔心戰亂一起,城中那些被俘的林文定、段士棋之流再度鬧事,這樣一來,內外一呼應,瀾滄衛城確實會有些吃不消。
東方隨雲一邊派人送信烏諾哲舊部說要再考慮考慮,另一方面卻是在瀾滄衛城直接審理了林文定、段士棋之流,不以謀亂之名,僅以冷語新搞到手中的那些契約、名冊、帳本等就宣佈了林文定、段士棋、還有一些亡命之徒的死刑,即日決。
段小朗終於見識了東方隨雲雷厲風行的手段。攝政王爺此舉不但震懾人心,而且很好的給瀾滄衛城的守兵上了一堂課,那就是:敗者寇,勝者有生殺予奪的權力。是以,和烏諾哲舊部人馬的生死決戰,只可勝、不可敗。
眼見著圍城幾日了,東方隨雲再無訊息傳來,烏諾哲舊部有些不耐煩了。但也不敢冒然發起進攻。只能火冒三丈的看著高聳的城牆和蜿蜒的護城河吹鬍子瞪眼、哀聲嘆氣。其實他們心中也挺沒底的。畢竟卓聞人方去不久,萬一殺個回馬槍,他們可就是腹背受敵了。正在他們左右為難之際,一直受困於他們的許昭陽、秦願卻是為他們獻上了好計。
這一日,在南疆鐵騎軍營搭就的高臺上,出現三個被綁的人。南疆副帥命傳令官高聲向著瀾滄衛城喊著話並射來一封商議文書。
駐守在城頭的龐千戶急忙將南疆的飛箭留書呈到了東方隨雲的手上。原來,那被南疆大軍綁在高臺上的三個人中除卻許昭陽、秦願外,還有一個小孩兒,正是惠王宸弘揚。南疆大軍的要求很簡單,拿他們三人的命換回烏諾哲。
如果說許昭陽、秦願之流東方隨雲根本不屑救護的話,宸弘揚就不一樣了,雖然宸弘揚的身份很是特殊,可是終究是先帝親封的惠王,宸家認定的皇子。
之於烏諾哲,東方隨雲其實也沒想做得太絕,畢竟烏諾哲在南疆子民心中還是有著相當的分量。他之所以一直困著烏諾哲,只是想讓烏諾哲經此一塹明白一些不可妄動的道理。如今看著文書,正好各自給彼此一個臺階下。
“告訴烏諾哲的副帥,就說本王同意了他們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