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低。”
“算你是個識貨的。”方承志拍著茶寮掌櫃的肩,繼續說道:“你方才不是說沾光的話?告訴你,不只是你,還有我們這些人,都沾了光啊……佛光!那可是佛祖真身舍利。”
“唉喲,我的活菩薩。”茶寮掌櫃嚇得站了起來,繼而‘卟通,一聲跪了下去,向著裝有佛祖真身舍利的馬車直是叩頭。
見茶寮掌櫃猥瑣的樣子,方承志一把將那茶寮掌櫃拉了起來,“瞧你那熊樣,起來吧。”
茶寮掌櫃抹著汗,“軍爺,別說了,別說了。說了這些可都是稀世珍寶,小老兒一一拜下去只怕一天一夜都拜不完,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
“怕什麼。”方承志將茶寮掌櫃摁到旁邊坐下,“文房用具、刺繡緙絲、瑪瑙水晶這些算什麼。你是不知道,西陲狼王特地上貢了一尊漢白玉白菜,那青綠的菜梆、濃綠的菜葉……嘖嘖嘖……看著似活生生的一兜白菜,讓人垂涎欲滴、不忍移目啊。”
“軍爺。你就這麼相信小老兒?不怕小老兒是打劫的?”
“打劫?”方承志‘哧,笑一聲,拍著茶寮掌櫃的肩說道:“你當本侍郎是浮誇輕狂之徒不知道孰輕孰重?告訴你,這一路行來,不是老店我們不住,不是官道我們不走。你這茶寮在這裡少說開了二十年了吧,以為本侍郎不知道?”
茶寮掌櫃憨笑著摸著腦袋,“侍郎年青有為,辦事沉穩,是我大業皇朝之福啊。”
“本侍郎再告訴你。”方承志聽了溜鬚拍馬的話就止不住的得意,恨不得將心拿出來給那識得他大智大勇的人看,他一一指著馬車說道:“那一箱箱的蟠龍紋盤、獸面紋壺、公鼎犧尊都算什麼。最要緊的是,那輛馬車上裝的東海夜明珠、北海珍珠……”
不待方承志將話說完,茶寮掌櫃急忙止住他的話,“好好好,小老兒知道了。不說軍爺這一路的小心謹慎,吃的食物都有軍醫檢查。只說這些寶貝,就算小老兒真是打劫之人,只怕劫著這些寶貝也賣不出去。這些都是舉世珍品、獨一無二,誰又敢買呀。買家賣家一旦被官府查出來,不都是殺頭的份?”
“掌櫃的,見識果然不小。”方承志笑得爽快,接著又道:“掌櫃的。你我一見也算投緣,只是本侍郎如今公務在身。以後罷,以後有時間了,我來找你聊天。或者路過這裡的時候,本侍郎再來和你講講鄰國的故事。不和你多說了,不說了……眾位兄弟,走嘍走嘍,加把勁趕到燕子塢,睡個好覺。”
“各位軍爺慢走,好走,有空再來小老兒的茶寮坐坐啊。”
天色清寒,枯葦搖曳,江岸小橋,一片初白。寒風蕭瑟,湖水微波。打漁的人收了網,趕路的行人縮瑟前進,一時間,天空中竟是飄起雪來。
看著輕盈飛舞的雪花,方承志說道:“好在前些時趕路。如今就算下一場再大的春雪也不怕了。”
“春雪是災啊。也不知這雪下的時間長不長。但願不要太久,我老父親還種著一畝二分薄地呢。”一個副官說話中無不透著擔心。
又一個副官笑道:“放心。這不是下的雪,是遠處山上的積雪。隨著風吹來,讓人感覺下起雪而已。”
“誒,看,看,燕子,燕子!”
隨著兩百官兵驚喜的叫聲,方承志抬頭看去。果見成千上萬只燕子啁啾聲聲,在暮色的天空中展翅高飛。
一個副官看此情形,嘆道:“燕子塢、燕子塢,果然名不虛傳啊。小的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多的燕子。”
“這麼多燕子飛來飛去的,不會是有什麼異像或者變數吧?”另一個副官的話說得小心翼翼。
方承志看了眼遠處的山脈,贊同說道:“只怕山中有人。兄弟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保護好所有的貢品。”
“大人多慮了。如今眼見著近皇城腳下,還有哪個敢劫不成?”
方承志平時雖喜歡吹噓,但關係著身家性命的事他還是不敢大意,揚起馬鞭指向遠處的山,“去幾個人,看看那裡有沒有什麼狀況?”
一個副官點了幾個人領命而去。另一個副官說道:“那座山頭不是我們所經之路,大人太過小心了些。”
“聲東擊西的事時有發生。雖然這批貢品沒人敢打主意,但並不代表著我們可以疏忽大意。小心不會錯。”
“是,大人。”副官說著話,打馬至隊伍最後,“兄弟們,快些,到了燕子塢,有了客棧就有了保障。”
一路行來無事,要到家門了千萬不要出事的好。聞言,兩百官兵急忙加快了速度,以方承志領頭、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