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方隨雲好笑的又給了卓聞人一拳,“瞎說什麼呢?我推了幾次,害得柔兒都動了胎氣了。”
“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個時候似乎相當興災樂禍啊,居然說你會‘攜著柔兒來個乾柴烈火的私奔,的話。緊接著,柔兒倒了,你喚人將柔兒送走後,你知道誰出現了嗎?”
聽得認真,東方隨雲不自覺的問道:“誰?”
“許皇后和許昭陽。”說到這裡,卓聞人又神秘的說道:“你是不知道,當時我那救命恩人可興奮了。說是隻要許皇后和許郡主到陛下面前去告狀,她就去當證人,指證你和柔兒卿卿我我。”
果然是仇家了。東方隨雲眼中漫出一股寒意,似冰般直射卓聞人眼中,“殺了他。”
卓聞人聞言,頗顯苦惱的摸了摸腦袋,“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若殺了她就有些忘恩負義了。再說,我將她一直帶在身邊,她逃不掉的。”
知道卓聞人心善,東方隨雲可不手軟,“萬事不可留有餘地,更不能留下禍患。更何況我和柔兒之間本就沒有什麼?經他如此一說,倒顯得真有什麼似的,非殺不可。”
卓聞人急忙舉雙手投降,“好好好。我向你保證她不會離開我卓聞人半步。”
東方隨雲看了卓聞人半晌,意思不言而喻,現在何止半步,只怕一里地都有。
知道東方隨雲眼睛透露的資訊,卓聞人乾笑兩聲急忙舉手發誓,“小弟我跟你保證,她不會觸及你的利益。一旦真有觸及你利益的苗頭,無需你動口,本元帥殺無赦。”
“他人呢?”
“在我府中。不是說了嗎,病了。”
“聽天由命。”東方隨雲邁步走開,頭也不回的說道:“不必給他請醫看病,由著他自生自滅。”
卓聞人再度摸了摸腦袋,嘟嘴說道:“真是為難。一個是救命恩人,一個是生死兄弟,我到底該怎麼辦?”
懷著鬱悶的心,卓聞人回到卓府。一間小小的四合院。推開院門,左右兩邊是耳房,正前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圃,經過花圃小小的甬道來到盡頭,可以看見一間四四方方的屋子,坐北朝南,分為三間,正中間是花廳,東廂是卓聞人休息的寢房連帶書房,西廂是卓府的老管家夫婦休息的地方。
自從卓聞人去了邊陲,這卓府中除了長期替卓聞人守著院子的管家夫婦外就沒什麼人了,是以老管家將兩邊的耳房,原來本是下人住的地方進行了改造,左邊改成了廚房,右邊改成了冰庫。
宸天佑不是沒動過給卓聞人賜府邸的心思,奈何卓聞人以‘遠在邊陲、少有回京、免得浪費,為由一一回絕了。再說一旦接受了陛下的恩賜,躲宸婉君就更不容易了。
“卓叔、卓叔,那個病著的姑娘呢?我不是說了,不要讓她離開的嗎?”卓聞人四下跑了一圈沒有發現顧青麥的影子,心下有絲慌,可真不要出什麼事,可別真找許曼容等人告狀作證人去了。
老管家卓叔急忙從廚房中奔了出來,指了指後院的方向,“那位姑娘一大早醒後,看我們院子後面的地長了太多雜草,正拉著你卓嬸在那裡除草呢,說是要將後院那片地開片菜園子出來。”
除草?開菜園?卓聞人急忙繞過主屋來到後面那個雜草叢生的院子,只見兩抹身影正在那院子中忙碌著,正是顧青麥和卓嬸。
卓嬸胖乎乎的身子正艱難的蹲在地上,一點點的扯著那些雜草。而顧青麥也沒有憩著,正彎著腰在鋤地,未束的長髮就那麼拖在地上。
猛然間,卓聞人咧嘴笑了。急急的跑到顧青麥的旁邊,抓過顧青麥手中的鋤頭,“我來,你休息休息。”
“咦,你這個兵馬大元帥也懂用鋤頭?”
“本元帥呀,最喜歡鄉間的生活,如果不是為了大哥,我才懶得在這京中住著呢。”
卓嬸抬頭笑道:“我們少爺啊,最喜歡東方相爺的隱水山,要他在那裡住一輩子都願意。”
隱水山,好地方。顧青麥點了點頭,“所以卓元帥不願打理這小小的院子。”
卓嬸是第一次見自家少爺帶姑娘回家,急忙解釋,“姑娘,你瞧瞧,我們這院子其實也不算小。因了少爺長期在邊陲不怎麼回來,再加上我們夫妻上了年紀也懶得動彈,是以就沒有好好的整理這個院子,讓姑娘見笑了。倒不是我們少爺的不是,我們少爺可是個好小夥啊。”
卓聞人哪有聽不出卓嬸護短的意思,笑嘻嘻的看了顧青麥一眼沒有說話。
顧青麥一邊將卓嬸整理出來的雜草紮成草把子,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