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說到這裡,東方隨雲親熱的注視了沈山靈許久,最後似乎不捨的看向面相平靜的顧青麥交待著一些事,“娘子,作為相府的少主母,為夫以後的寢宿問題就全權交由娘子負責了。”
交給她負責?是逼她接納他嗎?是懲罰她今天早上不接納他嗎?顧青麥心比黃蓮還苦。可一眾丫環、奴僕都看著她,她不得不點頭,“妾身謹遵相爺教誨。”
“很好。”東方隨雲冷冷的看著面無波瀾的顧青麥,起身說道:“今天也晚了,大家散去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準備進宮的一切事宜。”
“是。”
默默的看著沈山靈興高采烈的追逐著東方隨雲的腳步而去,顧青麥的唇幾近被自己的牙咬破。如果應付水卉是裝醉,那這次全然清醒的應付沈山靈再該如何?霍地,她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他的寢宿問題都交到自己的手上了,以後她還得安排他該往何處休息的事宜,難道每次她都要這樣胡思亂想一番?然後心痛一番?夠了!是他的事,他當會解決,她不必心亂。
“少夫人。”
“段姐姐。”
“少夫人傷心了?”
傷心?不如說是擔心吧。顧青麥展顏一笑,搖了搖頭。
“其實方才大人根本就不想去沈姨娘的房間,是以後來才會說出由你安排大人的寢宿的話。可少夫人為什麼不順著大人的話說明天皇宮的事繁瑣,今晚得好生商量,還望大人留宿逐風軒的好?”
她又何曾不明白自家相爺話中的意思?顧青麥苦笑說道:“過了今天,明天呢?後天呢?下個月?明年呢?我能找足理由留相爺在我的身邊?”
“過一日是一日,計劃沒有變化快啊,少夫人。”
顧青麥聞言心驚,是啊,過一日是一日,連她自己都拿不定主意是否真能夠在自家相爺身邊待一輩子,那為什麼不讓自己快活的活著、任性的活著?可是……考慮到自身的狀況,顧青麥的眉頭皺在一處,“我……我暫時不能服侍相爺。”
服侍?段氏是過來人,再加上她心思玲瓏,明白顧青麥所說何事。“少夫人的意思是喜歡大人卻又不得不趕走大人?”
段氏冰雪聰慧又是婦人,含玉終是姑娘家不方便說及。這也是顧青麥願意將夫妻之事說與段氏聽的原因,如今看段氏果然明白她所言,顧青麥也不避諱,點了點頭,長嘆一口氣坐了下來。
“可以和小婦人說說是為了什麼?”
就算她對段氏有好感,但事關重大,她不可掉以輕心。想到這裡,顧青麥直視著段氏半晌說道:“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又不想讓人知道,特別是不能讓相爺知道。”
明白的點了點頭,段氏說道:“小婦人看大人是喜歡少夫人的。大人今天的言談舉止莫不是帶著負氣的成分。如果少夫人暫時不能取悅大人卻又不想大人近了別的女人,小婦人倒有一個好辦法,既可以看出大人對少夫人的心,又可以將大人拉回少夫人的身邊卻不急於寵幸少夫人。”
天底下有這麼美的事?顧青麥欣喜的站了起來,“說說看。”
段氏走近顧青麥耳邊,低低的說了兩句。果然,顧青麥嘴角上揚,笑得相當的開心。“段姐姐,你真是女中諸葛靄。”
段氏臉紅的一笑,低聲說道:“這也是少夫人對我們母子好,小婦人能不感恩圖報。”
“那我方才說的那些話你可不能說給其他的人聽。即使是含玉,也不能說。”
“少夫人放心,小婦人明白哪些話說得,哪些話說不得。”
顧青麥點了點頭,就近坐到床緣邊,叮囑說道:“好了,你現在就去寄翠苑,告訴相爺,我的老毛病犯了,要相爺速請張太醫、羅太醫二人來逐風軒診治。”
段氏急急“嗯”了一聲往逐風軒外跑去,跑了兩步的人又跑了回來,“要不要先給含玉說說,免得她擔心?”
“她擔心才顯得這件事是真實的。不要告訴她的好。”
段氏再度點頭,急忙提起裙襬,急衝衝的往寄翠蒼而去。
“相爺,不要怪妾身的自私。妾身真的不想失去你,更不想你擁有別的女人。如今,妾身倒要試一試能不能逼出血蠱,如果逼得出則是老天垂憐。如果逼不出因此送命……”說到這裡,顧青麥閉上眼睛,苦笑說道:“也好,眼不見為淨,再也不胡亂猜測了。”
語畢,顧青麥雙腿盤於膝上,雙手以蘭花指放於膝,一時間,各色光環在她四周流溢,隨著冷汗溢位額角,十指的指甲縫中,亦有鮮血不停的滴出。
十指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