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升起一股子懊惱。
有戲啊。顧青麥故意拉起沈山靈的手,睨了含玉一眼,“什麼沈姨娘?還沒辦酒宴呢?不要壞了沈姑娘的閨名。等為沈姑娘正了名,你們再喚一聲沈姨娘吧。水姨娘,婆婆是不是在敬佛堂?我要帶沈姑娘去給婆婆請安。”
緊咬著唇,水卉點了點頭。
看著顧青麥熱絡的拉著她的手,沈山靈有些受寵若驚,如今她對顧青麥越發捉摸不透了。
敬佛堂中,夜老夫人看著長相秀美、身材健朗的沈山靈,點了點頭,很是讚賞的看著顧青麥,“媳婦謹守《婦誡》,我這個老婆子很是欣慰,以後這相府的事不必再來向我稟報,一切你自已看著辦吧。”
眉由不得一挑,顧青麥低眉順眼,“是。”語畢,親熱的牽著沈山靈的手步出敬佛堂。
一路上,顧青麥詢問了一些近來發生的家事,管家義伯都詳細的做了解答,顧青麥點頭道:“好,我不在府中這段時日,各位都辛苦了,這個月的月銀,所有人多發半個月的作為獎賞。”
一時間,整座相府歡騰起來,“謝夫人。”
直走到寄翠苑,顧青麥猛地拍著額頭說道:“瞧我這個糊塗勁。難不成要將沈姑娘一直牽到逐風軒不成?”
段氏早在含玉的面前說及了昨晚和顧青麥所說的事,含玉極是靈活,接話說道:“姑爺有吩咐,除卻小姐、我、擎蒼以及在逐風軒負責守夜、添茶水、掃院、守院的丫環、小廝外,其他任何人擅闖逐風軒者,直接趕出相府。”
“含玉,你看看,這相府還有沒有空著的院子?給沈姑娘安排一間。還有,安排兩個丫頭給沈姑娘。”
“小姐。”含玉上前恭敬的作福,“前些時走了不少的老嬤嬤,倒是空下了不少房間。”
“胡說。”顧青麥不悅蹩眉,拉過沈山靈到含玉的面前站定,“看清楚了,沈姑娘不是老嬤嬤,更不是買來的奴婢,她是相爺正疼在心裡的人兒,你敢讓她住到下人的院子中去?”
含玉有些著急,“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果要整理出新的院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義伯,你在相府多年,倒是說說,可還有整理得極好的院子等著沈姑娘住的?”
相府的管家義伯急忙垂首答道:“空的院子雖然有,但多是陳年未住的,沒有絲毫的人氣,得派人清理。少夫人,含玉管事說得對,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看了看已是陰沉下來的天,顧青麥有些頭疼的看著沈山靈,“這可如何是好?”
“小姐,就讓沈姑娘住在寄翠苑啊。”
聽著含玉的建議,顧青麥看向水卉,水卉只是低了頭沒有作聲。她又看向沈山靈,明顯的,沈山靈也有不滿。顧青麥故意生氣的說道:“含玉,你又胡說了,哪有讓沈姑娘住在水姨娘的苑子的道理?”
“怎麼不可以?”含玉是少夫人最得寵的丫頭,又是相府的管事大丫環,向來有些恃寵而驕,相府的人聽慣了她的語調,只聽她繼續說道:“寄翠苑有東廂和西廂,水姨娘住在東間,那西間的房都空著呢。正好,讓沈姑娘住到西間去,她們兩個以後還有個照應。沈姑娘初來乍到,水姨娘蘭心惠質,正好可以教教沈姑娘以後如何當好半個主子,保不準還增加她們的姐妹之情呢。這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姑爺看著不知會多高興呢。”
眼見自家小姐不滿的睨著她,含玉挺胸說道:“小姐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以為只是新增一座院子的問題嗎?院子開了,所有的小廝、丫頭、房間佈置、花園佈置都得重新來過。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奴婢可是聽擎蒼說了,姑爺如今因了燕子塢的事,被降職一級罰停俸祿一年呢,所以,這一年,我們相府得勒著褲腰帶過日子。若真是為姑爺好、為了相府好,奴婢相信水姨娘也好、沈姑娘也罷,都不會反對奴婢的建議的。是不是?”
是不是?水卉和沈山靈面面相覷,這個含玉管事大丫環將這個問題嚴重到是為了相爺和相府好的程度上了,她們能不同意?能不同舟共濟渡過這一難關?再說自從得罪了含玉後,水卉的日子也不好過,如今不賣含玉一個面子,誰知道後面的日子又會如何?想到這裡,水卉笑著上前,拉過沈山靈的手,笑看著顧青麥,“少夫人,含玉丫頭說的是,我那寄翠苑的西間空著呢,讓沈妹子住到我那去吧,我們也好作個伴。至於丫頭一事,奴婢看一律從簡吧,奴婢有翠文服侍就可以了,至於翠薇就服侍沈姑娘去罷。”這樣的話,沈山靈的一舉一動將被她牢牢掌控。
聞言,顧青麥看向沈山靈。沈山靈還能說什麼?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