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茶杯,指上紅紅的丹寇映著尾戒上的寶石戒指發著磣人的光芒。
放開皇妹和皇弟的手,宸天佑長身而揖,“孩兒給母后請安。”
皇太后輕‘嗯,一聲,擺手,示意一旁的老嬤嬤給皇帝賜坐,接著招手讓宸婉君坐到她的身邊摟在懷中,這才看向宸天佑,“貢品一事查得如何?”
“東方愛卿已有書信前來。”
皇太后面帶欣喜,“有眉目了?”
宸天佑搖頭,略顯無奈,“信中說,押解貢品的二百零八官兵無一倖存。已讓各家屬前去辨認過,確信無疑。這件事情,那幫劫匪做得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愛卿說,無從查起。”
‘啪,的一聲,皇太后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無從查起?那朝庭養著他們做什麼?”
夜柔趕忙緩步上前,親自替皇太后斟茶,柔聲說道:“母后勿急,想來陛下還有話未說完。母后香山禮佛,好不容易養好了身子,哪能急出個一二來?若真急出個一二來,不說我們心裡難受,陛下心裡只怕更心疼。再說那些貢品,都是老天爺賜給母后的呢,那些人說搶就搶得了,說劫就劫得走的?只怕他們搶了、劫了也沒那個福氣守著它們。”接著她又打出親子牌,拉過許曼容,笑著對皇太后說道:“最重要的是,現在,您還有兩個未出世的孫兒,都想看到佛光護佑的奶奶,都想沾沾奶奶的佛性呢。”
皇太后最是禮佛,又愛孫子,夜柔的話都說到皇太后的心坎中去了,方才的急怒已是去了大半,她一邊輕輕的摸著夜柔的肚子,一邊對宸天佑說道:“還說些什麼?”
“愛卿說,已畫下所有貢品的幻影圖形,已通知了水路、陸路各關隘、衙門,對所有的物件都要進行詳細的檢查。只要發現其中的一件物品,事情就好辦了。”
皇太后聞言不無擔心,“這樣一來,相爺阻擋了那想販賣貢品的賊人財路,那些賊人如果不想官司在身,會不會情急之下毀了貢品?”
宸天佑搖頭說道:“他們敢做下如此驚天動地的人間慘案,必是動用了大批的人力、物力。就算那劫匪的主謀想銷燬,但那些從者只怕也捨不得。再說,那些貢品都是人間極品,又有誰能忍心將它們銷燬?如今這批貢品的出路被愛卿堵死,想來那劫匪會等一段時日再將貢品出手。一旦他們出手,我們就可以人贓俱獲。”
“只是,到底要等多久?”
“兒子無能。”宸天佑站了起來,躬身低頭說道:“在母后壽辰的日子即將到來之際還給母后添堵。”
皇太后輕嘆一聲,擺手示意宸天佑坐下,“你又何曾會想到發生此事?只是本宮本是敬佛禮佛之人,在本宮千秋的日子,卻無辜枉死了那麼多的官兵,罪過罪過,菩薩都會怨我啊。”
“母后一心向善,菩薩怎麼忍心責怪?菩薩要怨也是怨那劫取貢品之人,要罰也是罰那些惡徒。”
皇太后聞言,輕呷一口茶,“你說得倒輕巧。對於那二百零八官兵的後事,你是如何處理的?”
“東方愛卿已命戶部給所有官兵著了新衣,又請了高僧替他們做法事、念往生咒,同時孩兒也吩咐吏部、兵部一起處理這件事的善後事宜,所有遇難家庭發放憮卹金,憮卹金的分量足夠將那些尚無勞動能力的子女養大。兒子過問過,清明節期間,都已發放到位了。”
輕‘嗯,一聲,皇太后直是點頭,“你這樣做,我這顆心也好受一些。這樣一來,覺得我的罪過減了不少。你說的仍舊要為我舉辦壽宴的事我看就做罷了吧,將那些為壽宴準備的銀子都送給那些身亡官兵的家中,權當我的一份心。”
“母后慈善是我大業皇朝的子民之福。如此一來,大業皇朝上至百官、下至百姓,只怕都會將尋得那批貢品當已任。”
聽著許曼容的話,皇太后欣慰的點頭。看向宸天佑說道:“瞧瞧,曼容真知心,我兒好福氣。”
“也是母后的福氣不是?再怎麼說,曼容是您的兒媳婦啊。”
眼見著一家子其樂融融,夜柔笑道:“母后將那壽宴用的銀子捐出是母后的事,可我們為人子女替母后慶賀壽辰卻是我們的事。柔兒建議,母后將慶壽宴用的銀子捐出的事要詔告天下以示母后的慈悲之心,而我們為人子女的呢就來湊個份子,替母后慶生,辦個小小的家宴,你們說好不好?”
家宴?皇太后聞言眼睛放亮,極度的柔和欣喜,直是將夜柔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一如摟著宸婉君般的摟著夜柔,又是摸著夜柔的臉說道:“我的兒,你就是個小人精,難怪天佑那般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