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妾身?”含玉挺身而出,手指向水卉,“難道水姨娘沒有教過你嗎?這個相府中,能稱‘妾身,的只有我們小姐一人,你們雖然是妾,但只能稱‘奴婢,,來人,討打。”
“含玉。”顧青麥輕喝住小丫頭,又站起來扶起沈山靈,“沈妹子是初來乍到,一些禮節還需學習,你如此嚇唬人家,相爺會心疼的。今天好歹是沈妹子的大好日子,所謂不知者不為罪,以後吧,以後再犯的時候再罰。”
“謝……謝謝姐姐……”
沈山靈的話未說完,含玉拖長音‘嗯?,了一聲。沈山靈一個哆嗦,急忙改口,“謝……謝謝少夫人不罰之恩。”
東方隨雲冷眼看著眼前一幕,擺了擺手,“喝酒。燕子塢中已沾一身諱氣,今兒個得好好洗一洗。”
相府管家義伯很是會辦事,置的幾桌酒菜雖算不上豐厚,但也不簡樸,給足了沈山靈面子,很是符合一個正受寵的妾室的身份。
東方隨雲也許是因了納妾的原因,一直興致頗高的和眾人喝著酒。擎蒼本就是和東方隨雲走得近的人,如今越發沒大沒小的敬著酒,東方隨雲來者不拒,好不得意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大人,少喝些,醉了。”
獨立逐風軒中,回憶著方才納妾宴的一幕幕,腦中最後剩下的就是沈山靈那句含羞帶嬌的看著自家相爺說的一句話。顧青麥猛然覺得有些委屈。
她是如何無辜的捲進這場爭夫風波的?她如今又在做著些什麼?平生瀟灑恣意的她如今真的心甘情願在一個金絲籠中等待著並且儘量的想只留下她一個人待在這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