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啟了後院的門,猛地,他將後院的門又關上,神情緊張的看著身後的許昭陽。
“死奴才,做什麼?”許昭陽極度的不滿。抬腿預備將得福踹開。不想得福居然跪下抱住她的腿說道:“郡主,雖然三個月的禁足令解除了,但您的傷好得不是很徹底,能不能不要出門,等傷養好了再說。”
丫環巧慧覺得事情肯定不是得福說的那麼簡單,再細看得福在不停的使眼色,她心思玲瓏,周旋說道:“郡主,奴婢覺得得福的話說得有理,不如過兩天再出門罷。”
許昭陽一腿將得福踹開,“過兩天就晚了。”
巧慧急忙上前扶著許昭陽,又怒瞪了得福一眼,“也許得福聽來的訊息有誤。”
誤?現在大業皇城盡傳顧青麥為東方隨雲再納一妾之事,這不是打她這個郡主的臉嗎?她要去看看,那個妾有什麼好?好得過她這位郡主?“大哥不許我出門也就罷了,你們兩個奴才也不許本郡主出門嗎?好,你們不允,我現在就要大哥將你們兩個賣了。”
賣?得福和巧慧傻了眼,明知許昭陽語中有嘔氣的成分,但這位郡主行事向來不計後果,保不準真的賣了他們也說不定。雖然這位郡主脾性不好,但在她的身邊不但衣食無憂而且身份高出其他的奴才一等,是再好不過的差事。如何捨得被賣掉?想到這裡,得福只好機靈的爬起來,恭恭敬敬的開啟門。
許昭陽冷哼一聲跨出後院,腳步就似釘了釘子般,再也挪不動。一時間心中怒火橫生,一巴掌摑到了得福的臉上,“你是看到他們才關上院門不許本郡主外出,是不是?”
得福委屈的捂著臉出不得聲。不待得福回話,許昭陽猛地往熟悉的身影追去,“隨雲。”
東方隨雲和顧青麥猝不及防,同時回頭看向許昭陽。
許昭陽瘦了很多!顧青麥有絲抱憾。
“郡主,巧啊。”一邊說著話,東方隨雲一邊不著痕跡的站在了顧青麥的身前。
擎蒼收拾槐花去了……這男人是想保護她,顧青麥心中掠過一層暖意。
“巧?說明我們有緣。”許昭陽回著話,看向東方隨雲曾經被利刃劃傷的手,“隨雲,你的手?”
“無妨。”
許昭陽的眼睛轉到顧青麥的身上,見顧青麥訕訕的笑著點頭,她心中一時懊惱難擋,“隨雲,聽聞你這位受寵的小娘子又替你納了一房妾?”
東方隨雲機警的睃了眼四周,看到熟悉的鴿哨符號,他明白,萬年青已派人保護在四周了,他這才放心的摟過顧青麥笑道:“我家娘子恭德賢良,如此替本相考慮,是本相的福氣。”
“福氣?”許昭陽怒氣衝衝的瞪了眼顧青麥,又看向東方隨雲,“隨雲,你看看你那受寵小娘子替你納的都是些什麼人?除了奴婢還是奴婢。要貌無貌、要才無才。這個顧賤人是怕有人超過她,是以選了些連她都不如的人來侍候你。隨雲,你是我朝的相爺,是風華霽月的人物,怎麼能夠毀在這些亂七八糟、豬狗不如的女人手中。”
這話可不中聽。顧青麥冷冷說道:“就算相府中的女人都是無貌無才的女人,但總比郡主這損人之際還能出口成章的無品的人要好得多。自古女子重德,是你這般無品無德之人,也難怪進不了相府,連給相府的妾提鞋都不配。”
“賤人,你敢說本郡主無品無德?”許昭陽不自覺的揚起手。
東方隨雲將顧青麥護在懷中,“郡主,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人須自重而後人重之。本相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令郡主這般深信本相對郡主有一顆真摯的心,如果真是本相誤導了郡主,本相給郡主賠禮道歉。如果是郡主的一廂情願,那本相就要勸誡郡主,及早抽身,回頭是岸。”
聞言,只覺得心中比膽汁還苦,許昭陽眼中氳氤橫生,語氣有些哽咽,“隨雲,我到底有哪點不好。你要娶那顧家賤人不要我?是我沒她好看、沒她有才華?好,我比不上她,總比得上那些個小妾、小奴罷。可為什麼,你總是這般替她說好話。要知道,只要你點頭,我就是你的。”
“郡主的這份執著,令本相心生寒意,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此別過了。”
話不投機?眼見著東方隨雲要轉身離去,許昭陽不故矜持的跑到小夫妻二人的面前展臂攔住,“隨雲,我什麼名分都不要了。哪怕是和你私奔,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夠在你的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
顧青麥心中輕嘆,這郡主只怕已入魔障,回頭很難了。
輕蹩眉頭,東方隨雲呼道:“巧慧,你家郡主是不是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