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跪在了夜老夫人的面前接過奴婢們遞上來的茶。雙雙說道:“請母親(婆婆)喝茶。”
夜老夫人首先端起兒子的茶,輕抿了抿,“雲兒是大人了。越發應該知道孰為重孰為輕,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是。兒子告退。”東方隨雲恭敬的起身作揖,瞅了仍舊跪在團蒲上的顧青麥一眼,那跪著的雙膝似乎有些不穩,他幾不可查的微挑眉,“娘子,為夫要到宮中處理一些事情,有勞娘子在家陪母親大人說話解悶了。”
舉著茶杯的手有些犯酸,眼瞅著俊美無儔的相爺步出了聽露軒。顧青麥大氣不敢出的將茶杯舉著。忍忍忍,好歹她是舉著化解兩家仇怨的旗幟嫁過來的不是?就當舉著旗幟好了。
“水卉。”
“奴婢在。”
“我在這裡等了多長時間。”
“老夫人為了喝到媳婦茶,卯時初就興高采烈的到了這裡,一直等到辰時末。”
二個時辰?明擺著是要她在這裡跪二個時辰了?顧青麥扳著指頭算了算,幾乎正好可以跪到東方隨雲在朝中將事辦完回來的時候,時間算得天衣無縫啊。
夜老夫人飲盡兒子敬的茶,將茶杯放在一邊,起身,“水卉,去敬佛堂。”
“是,老夫人。”
眼瞅著一群人的腳步出了聽露軒的正廳,顧青麥長吁一口氣,扮了個鬼臉。將舉得發酸的手收了回,靜靜的跪在團蒲上。她知道周圍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揪她的錯,然後將會是連綿不斷的懲罰伴隨著她一生。
一生?她給不了他一生,她還有很多事要去做,所以,她沒有打算在這裡留多長時間,如果事情在她預定的時間內不能解決,她只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