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囂擦擦嘴唇,含笑道,“關總,不是三十多,是二十九。”
“那還不是一樣!!”關明輝聲調忍不住上揚,二十九了,這年快過了,眨個眼就三十了吧,這樣的老女人。
在他眼裡看來,就是那種人家挑剩的剩女,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男人嘛,不都是喜歡新鮮嬌嫩的,剛剛開花的麼!
齊囂知道他在氣頭上,端起酒杯,舉到半空,“關總,碰一下杯子。”
關明輝實在是很想視若無睹,但到底是商場裡走來的,他臉色仍是不好,端起手邊的紅酒杯,跟他輕撞了一下,“我就不明白了,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傾國傾城?還是技術太好?”
齊囂抿了一口紅酒,唇角還帶著一絲液體,他勾舌舔走,笑道,“傾國傾城倒還好,技術……好像也沒什麼技術。”
只要在床上,林雅基本都是躺平給他弄的,很少會主動勾引她,所以沒什麼技術。
“那她到底哪點比我家江琴好?這段時間這個孩子哭得不成人樣,我看著心口可疼了,你說她從小就不在我身邊長大,我這沒機會一手扶著她,可是現在為了你,她這眼眶一天都是紅的,我要不是看不下去了,我才不會拉下這個老臉,約你出來,問你這些私人的問題。”
“關總,感情的問題,能說得清楚嗎?要能說得清楚,這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了!”
“喲,敢情你把自己當痴男了?”
“那倒沒那麼嚴重,只不過這女人啊,總有那麼一個能讓自己放不下的。”
關明輝被氣笑了,他指著齊囂,“你說,你今年都三十四了吧?這麼大好的年紀,要在一顆老樹上吊死?你現在講感情,不會太遲了嗎?”
齊囂漫不經心地晃著杯子,說道,“關總啊,我說了,她不是老樹,你怎麼老把她比成老樹啊哎。”
“相片我看看。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能把你這顆浪子心綁走。”關明輝也是男人,這男人永遠離不了金錢權勢女人,他跟齊囂認識多年,齊囂的有些女人還在他眼皮底下晃過,當年他公司的證卷師,還跟齊囂出過一趟國,兩個人回來了以後,也是談起了戀愛,只是好景不長,三個月後就分了,成年男女交往,來得快去得也快,很正常,關明輝自己沒談什麼戀愛,現在的老婆是聯姻了,要談到所謂的愛情吧,大概也就只有江琴的媽媽算一份,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再碰面,那所謂的愛情,也不過跟層紗似的。也不真切。
所以年紀越大,越是對愛情保持懷疑。
他認為齊囂也是一樣的,至於把女兒介紹給齊囂,說白了就是想給女兒找個好靠山,女兒還小,有幻想,有愛情,正好對了人,齊囂嘛,愛不愛女兒這是其次,主要能疼愛女兒,走入婚姻的殿堂,那就行了。
後面的,關明輝不認為有什麼太重要的,若是齊囂都能跟女兒走入婚姻的殿堂,說明齊囂這心肯定也收的了,他對齊囂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只是這後面突然跑出來一個令父女倆都措手不及的女人,這就煩惱了。
齊囂有些不情願,他自己都還沒好好回味呢,這份心思,但人家關明輝都要看了才死心,那就讓他去死一死心吧。
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開了手機,進入了最新編輯的一個相簿,點了出來,那是唐駿拍的,被他從電腦存到了手機,他開啟,特高畫質,正是林雅抱著那小傢伙的相片,他把手機調轉了個頭,推到關明輝的眼皮底下。
“喏,我女人。”說這話時,齊囂這心口美滋滋的。
關明輝手還抓著紙巾,放在桌子邊緣,頭微傾,入目的女人最好看的那雙眼睛,月牙形彎彎的,紅唇豔豔……禍國殃民的長相。
確實漂亮,他看了一會,抬頭,“齊總,這種女人你身邊不少吧?一抓一大把,你要是喜歡,我公司還多呢。”
齊囂把手機拿了回來,說道,“關總,有些女人是無可代替的。”
“你的意思你墮入情網了?”關明輝頓時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哦他自己問出來更好笑。
齊囂關了螢幕,輕輕一笑道,“情網不敢講,但喜歡是肯定的。”
“那你們成了嗎?”
齊囂唇角一僵,“還沒。”
“……”
關明輝也是一僵,“敢情,齊總是單相思,難怪甩了我那女兒,這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齊囂笑了笑,再次跟關明輝碰個杯,抿了一口紅酒,下刀切了手中的牛排,a市天氣也冷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