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說完,葉清晨足足喝了整瓶的酒,她晃盪著空空的酒瓶,“再來一瓶。”
門口的服務生推門而入,卻被林諾澤用手擋了擋,“不用了,她已經醉了。”
服務生離開,林諾澤又將視線盯著對面已經伶仃大醉的女子。
心裡沒有震驚是假的,葉清晨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日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她是女子,就只是一個女子而已!
何以,這些年揹負這樣沉痛的過往?!
“你為什麼不給我酒?我要喝酒。”葉清晨紅著臉,就像討要糖果的孩子一樣。
見林諾澤不動,葉清晨索性站起了身子,來到他的身邊,兩隻醉意朦朧的眼睛盯著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為什麼不給我酒?”她又問。
“我們回家在喝,好不好?”林諾澤終於動了動,這種狀態下的葉清晨是無法再溝通的。
“不要,我就要現在喝。”
“乖,我帶你回家。”
林諾澤起身橫抱起她。
“我不要,你是壞人,嗚嗚嗚、、、、”葉清晨掙扎著,見自己被林諾澤抱著出了包廂,竟嚎啕大哭起來,“你是壞人,我要找警察。”
“好了,你這樣會招來狼的。”
“不要,你是大壞蛋,啊、、啊、、救命啊?有壞人。”葉清晨藉著拐角的時候,雙腳蹬在牆面上,借力掙脫了林諾澤的懷抱,卻一下子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好在林諾澤護的緊,沒有受傷。
但這裡因為葉清晨的大哭大鬧,惹來了不少店裡的客人。
林諾澤頭疼的摸了摸額頭,他就知道,不該放任葉清晨這樣喝,看吧,準沒好事。
“好了清晨,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家。”林諾澤好聲哄著,卻被一個圍觀的客人攔著,畢竟葉清晨長得這般令人心動,一時間,將林諾澤當成了什麼不良分子。
那人指著林諾澤,然後低頭問葉清晨,“小姐,你認識這位先生嗎?”
“我不認識,他是壞人。”葉清晨咬著唇,無辜的模樣會讓任何稍稍有一點正義之心的人,站出來為她出頭。
“這位先生,恐怕您還不能帶走這位小姐。”
“我們是朋友,她只是喝醉了,以往只要她一喝醉,就是這副樣子。”林諾澤無奈的解釋著,下次,就該在家裡喝。
不,以後決不讓葉清晨碰酒。
“如果你知道她以往喝醉是這副樣子,為何還要帶她來喝酒,可見,你說的話有問題。”那人還挺執著。
“你帶我走吧,我不要跟這個壞人走,他會吃了我的。”葉清晨歪歪倒倒的起身,一把拉著那個替他出頭的人,哀求著他。
林諾澤頓時洩氣,“那我們找一個說清真相的地兒去。”
林諾澤說的地方正是派出所,裡面的小錢一看見林諾澤和葉清晨的身影就笑了起來。
“怎麼葉醫生又喝醉了?”小錢跟他們很熟。
葉清晨第一次喝醉成這樣,也是被帶進了派出所,接待他們的就是小錢警官,後來的每一年,林諾澤都要帶葉清晨來一次所裡。
事情很快被解決,林諾澤這才帶著葉清晨回了她自己的小區。
知道,她家的鑰匙藏在花盆裡。
而鬧騰過後的葉清晨,早已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迷迷糊糊的,讓他又愛又恨!
將被子給她蓋好,林諾澤來到窗邊,才發現窗臺上的那株植物。
原來一直不知道是什麼?
今夜聽了葉清晨的過往,才知道是一株紅豆,宋景離親手栽種的紅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葉清晨說,這株紅豆是宋景離在她上高中那年親手栽在梧桐樹下的,直到,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他才移植到花盆中,親手送給了她。
葉清晨收下的時候,還嘲笑他,“是不是種植這株紅豆的時候,就想著以後要送給我?照這樣算來,好像是你宋景離先愛上我的,是不是這些年,你也在悄悄的暗戀著我?”
那時的葉清晨,是極其幸福和快樂的。
雖然沒有得到宋景離的正面回答,葉清晨也一直當寶貝的帶在身邊,看著它,就想到宋景離對她的感情。
出了好一會兒神,林諾澤才關上窗戶,然後退出了葉清晨的房間。
第二日醒來,葉清晨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