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晨!”何梓夕雙眸噴火,葉清晨說中了她的痛處,眼神一狠,抬起手就是一個嘴巴子。
葉清晨準準的抓著她的手腕,這一刻,眼睛驀地一陣白,她暗叫一聲不好,然而、、、
“啊、、、”何梓夕瞬間甩開她的手,彈跳開來。
耳邊只聽見,“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沒怎麼樣吧?”
是梁欣欣滿口抱歉的聲音傳進耳膜。
也只是兩秒的瞬間,葉清晨的眼睛才恢復過來,看見被潑了一身紅酒的何梓夕,樣子狼狽極了。
眾賓客也被這裡的動靜驚擾,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又是你?”何梓夕氣結,胸膛一起一伏的呼吸著。
宋家的侍應已經拿來了乾淨的毛巾供何梓夕擦拭,她卻怒氣衝衝的看著歉意的梁欣欣。
“是啊,怎麼這麼巧,我從沒穿慣這麼高的高跟鞋,剛剛一不小心滑了一跤,哪知就不小心將手中的紅酒潑向了你。”梁欣欣揪了一下眉頭,還指了指自己腳上的恨天高,然後又是歉意的笑,“我看咱兩肯定命裡犯衝,以後出門定要看看黃曆。”
“你什麼意思?是以後我何梓夕出門到什麼地方,還得先打聽打聽你在不在那兒?”何梓夕的頭髮也散了,妝也花了,衣服也溼了,此刻在一番沒好氣的嘴臉,哪裡還有一點大家淑女的風範。
“不是不是,是我會事先打聽一下,若是你在,我定不去,會小心避你如蛇蠍的,你放心,再也不會有下次了。”梁欣欣對天起誓,一片真誠,只是這說出的話又是讓何梓夕氣的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
“梓夕,來快披上。”何梓夕的身邊出現一個很紳士的男子,一身筆挺的西裝,樣子不差,留著一頭齊肩的長髮,渾身散發著一股子藝術範兒氣息。
“謝謝學長。”何梓夕看了來人一眼,小心的穿上他送來的衣服,將自己裹緊了,今個兒真是倒了大黴。
回回對葉清晨出手的時候,都會被這個死丫頭給攪了局,她既然這麼護著葉清晨,就別怪她對她下手。
“基於梁小姐上次的無心之舉,梓夕印象深刻,梓夕喜歡交像梁小姐這樣的朋友,身份不高,但是追求人的本事很厲害。”
何梓夕笑的一片明媚,“這樣的場合就連梁小姐這樣的出身都能進的來,梓夕要佩服一番,葉清晨如今做了宋董事長的夫人,林諾澤林院長又是A市這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梁小姐果然好眼力,誰的名聲大往誰的面前湊。”
何梓夕在暗指梁欣欣是一心攀附名利的女人。
梁欣欣眨了眨眼,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那又怎樣?起碼他們是真心待我,從不拒絕我這樣的朋友,不像何小姐,又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將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綁在自己的身邊!”
在場的眾人一陣譁然,面面相覷,難怪何梓夕和宋景離大婚當日,新郎官的面色全程冷酷,渾身泛冷,前來參加婚禮的人無不感覺,這哪是來參加婚禮,分明跟參加喪禮一樣,讓人心裡不舒服。
敢情,這宋景離不是自願娶何梓夕的啊?!
“臭丫頭,你聽誰胡說的。”何梓夕的面子掛不住,冷聲質問,然後看向葉清晨,“是不是她,是不是她在你面前造謠生事?”
葉清晨已然聽夠了這一切,直接對著另一邊的王叔招了一下手。
“少奶奶有何吩咐?”
“將她給我趕出去,這裡不歡迎她。”
說完,葉清晨冷漠的轉身,跟梁欣欣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宴會廳,何梓夕一番鬧騰,身子還真是累了。
會場上何梓夕覺得一片羞辱,這時宋景華靠近,她投來目光,這樣被人請走實在難看。
“王叔,還不執行少奶奶的命令,以後宋宅,何梓夕這個人不準踏入半步之內!”
在場的女賓客們紛紛羨慕起葉清晨來,有如此護短又疼愛自己的丈夫實在好命。
何梓夕死死的咬著唇齒,牙齒都在咯的發出聲音,想她堂堂何眾天的掌上明珠,哪裡受過這樣的恥辱?
如今她倒要淪為上流社會名媛圈裡的一股談資了,憤恨,氣惱,卻發作不得。
“梓夕我們先離開吧,就你如今這副樣子也不適合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不是?”何梓夕的學長叫王陌,也是當代新鮮出爐的畫家之一,名氣比何梓夕稍大,一直暗戀著何梓夕這個學妹,多次表白,卻一直不得何梓夕青睞。
何梓夕這才看了看自身一眼,隱忍了片刻,終是跟著王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