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惹得眾人一度震驚,難怪今日張董和劉董怪里怪氣,這兩個見風使舵的老傢伙,眼巴著宋景華來了,順勢倒牆,對他諸多刁難。
“瞧你哭的跟個小花貓似得。”宋景華輕拍了拍她的背,疼愛的表情溢於言表。
葉清晨破涕為笑,“景華大哥,你是怎麼醒過來的,之前,你又是被誰帶走的?”
“這裡不適合說這些,我們去書房。”宋景華擁著她離開。
葉清晨此時已經完全忘了其他的事情,跟著宋景華去了書房。
宋景華緊了一條毛巾給她,輕輕的幫她擦拭著眼角,動作輕柔。
“瞧你哭的,妝都要花了。”宋景華淡淡寵溺。
“景華大哥,我自己來。”葉清晨被他的溫柔驚擾,不好意思的要接手他手上的毛巾,卻被宋景華制止,“我來,你看不見,省的擦成個大臉貓。”
葉清晨只好作罷,過了少許片刻,才開口,“景華大哥,你是怎麼醒過來的?”
“自然是到了該醒的時候。”
宋景華想起自己剛剛醒來的時候,葉依依激動的抱著他的身子,哭的亦是梨花帶淚。
後來才知道是葉依依那日去看他,結果發現他的手動了一下,她不敢驚聲找輝煌的醫生,而是幕後開始策劃‘宋景華的被劫’事件。
葉依依帶走了蘭家的一半家產,花錢僱人,終是將他順利帶走,然後還請來了國外最著名的醫療團隊精心的照顧他,讓他終於恢復。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見到母親的那一刻。
後來母親跟他說,自己被逼到狼狽的地界都是敗宋景離所賜,不僅如此,宋景離還凍結了他們母子名下的所有財產,甚至是他住院期間的所有醫療費用。
張雅委屈哭訴,讓張嫂從宋宅取來了沾有葉清晨處子之血的那面床單,將宋景離的種種罪行列舉了一番。
宋景華別的倒沒太在意,直到望著那塊床單,一直讓人看不清的眸子裡才閃現出不一樣的火光來。
“那你的身子現在怎麼樣了?”葉清晨關心的問。
“畢竟躺了六年,各個器官的恢復還需要一段時日,正在積極的配合醫生做康復治療。”宋景華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身子幾乎要透支。
“清晨,你來做我恢復期間的私人醫生吧?”宋景華開口。
葉清晨遲疑了片刻,“可我是外科醫生啊,對於康復治療不是我的專業。”
“是啊,我都忘了,只知道你現在是一名出色的醫生了呢?我的清晨還真是厲害。”宋景華又是溫柔一笑。
葉清晨不好意思的笑著,直到管家王叔前來,說是醫生來給他做定時檢查了,葉清晨才告辭。
宋景華讓王叔派車,葉清晨此時才想起宋景離來,她竟然將宋景離丟在了宴會場上。
“不用了,我有車。”
宋景華倒是沒在要求,因為他從外面監視的人那裡得到資訊,說是宋景離沒走,就將車子停在宴會廳的門前不遠,而那個距離。
宋景華待葉清晨走後,起身來到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宋景離的車印入他的眼底,那個距離正好可以看見周戀竹死去的位置。
幾分鐘後,葉清晨的身影出現在宋景離車子的旁邊,葉清晨拉了一下副駕駛的門,沒開。
因為她也知道宋景離是絕對不會走的。
外面天寒地凍,葉清晨哆嗦著身子,再次拉了一下車門,仍舊沒開,她知道他生氣了。
可是,當時自己那樣的反應,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放在誰的身上都會那般震驚,那般忘記了一切。
葉清晨望著黑色的車窗半響,終是自己環著雙臂,然後抬腳率先離開。
一步一步,離開宋宅。
熙熙攘攘的燈光灑在空蕩蕩的大馬路上,身邊偶有車輛經過,葉清晨凍得面色蒼白,宋景離的車子從她身後呼嘯而過。
掀起一陣風,葉清晨就直直的停下了腳,望著那遠去的車影,一時流下委屈的眼淚,模糊了雙眼。
滿世界的霓虹,竟沒有一個是自己的歸屬。
“清晨,上車。”是宋文琳。
葉清晨點點頭,拉開車門,裡面頓時一陣溫暖襲來,暖的了身子,卻暖不了她的心。
“熱咖啡。”宋文琳啟動車子,看著她泛白的面色,“是齊銘突然發了一條資訊給我,讓我送你回去的。”
葉清晨喝著手中的溫暖,不語。
“齊銘的意思,想必就是二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