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華大哥!”
床上的葉清晨驚呼一聲,瞬間坐直了身子,霧氣般的眸子透著後怕,她的胸前劇烈的起伏著,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撈上來一般。
這個夢,有多久沒出現在腦海裡了,真實的讓她再一次置身在那個境地,鮮血淋漓。
六年!
都過去六年了。
葉清晨開啟床頭燈,凌晨四點多,她拿起一套乾淨的睡衣去了浴室。
煙霧繚繞的水汽,那麼溫暖,她深深嘆息,身子沒過水麵,閉上眼睛。
半個小時後,她才起身,著手到廚房忙碌起來,簡單吃了一點早餐,準時六點出門。
小區的附近有一家花店,她昨天特意吩咐要一早拿定的東西,店家應諾準時將包好的東西遞給了她。
那是一束新鮮的富貴竹,長長的枝條,狹長的竹葉,像極了周姨那嫵媚的眼睛,那麼迷人。
今天正是周戀竹的忌日!
每一年,葉清晨都不曾忘記,一早做了她最愛的紅豆糕,還有一束新鮮的富貴竹。
宋家的墓園就在樹林圍繞的最中間,晨間的風微微吹著,鳥兒的叫聲近的似乎貼著耳膜,顯得這裡格外的靜謐。
太陽還沒有升起,這裡寂寞的有點駭人。
葉清晨緩步走了二十分鐘,終於看見了周戀竹的墓碑,在看見墓碑前擺放的東西時,忽的停止了腳步。
遲疑了一兩秒,才走進,富貴竹?
還是兩束?
往年來,這裡都是擺放了一束。
她不知道那個來祭奠周阿姨的人是誰,可能是宋家的傭人也不一定?
畢竟,周戀竹待他們極好,有一個念舊又有心的人來也不奇怪。
只是,為何今日這裡多了一束?
會是誰?
美麗的眸子忽然睜大,數秒之後又自嘲的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回來?
從昨夜那個夢開始,她已經想起了太多遍那個人了。
那個早已從她生命中消失的男子。
將自己手中的富貴竹和紅豆糕擺放好,並將盒子開啟,一股紅豆的香味淡淡溢位。
她黯然的看著周戀竹的照片,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周阿姨早啊,我來看你了。”
然而,密林深處停放著一輛黑黝黝的跑車,車窗全是黑色的,駕駛室裡一點光火,忽明忽暗的閃著。
一雙淬了毒的鷹眸冷冷的盯著墓碑前的女子,白色的衣角在微風中揚起,美如瀑布的髮絲也在風中輕舞。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嬌羞。
冷酷的眸子還是閃了閃,扯起一抹嘲諷。
菸蒂被他給彈出車外,腳下猛然一使勁,轟鳴的聲音響徹樹林。
葉清晨只一抬頭,便見一輛車,風馳電掣般的從她身邊掠過,速度快的幾乎是眨眼之間。
她轉頭看著那輛車,遲鈍的看了一會兒,才邁開腳下的步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追了出去,只是憑著一股直覺,她要去追那輛車。
雖然她根本就追不上,那車子的速度比之前越過她身邊時還要快,一分鐘不到就消失了身影。
她這才停下腳步,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待氣息平靜,鳥兒的聲音重新覆蓋耳膜,凸顯這裡這般的寂靜,她才恍如夢中一樣,剛才是她眼花了吧。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車子?
更不可能出現那個人,那個提起名字她都要顫抖的人。
——
輝煌!
A市最豪華最具實力的醫院,這裡的醫療水平,醫生的職業素養,都要比別的醫院高出好幾個臺階。
自然,這裡也是有權勢的人生病後最滿意的選擇地。
“葉醫生,我剛才好像在門口看見姓肖的那個女人了?”實習生文靜吶吶的看著一臉專注的葉清晨。
她穿著白大褂,頭髮紮成乾淨利落的馬尾,秀白的臉上帶著黑框眼鏡,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葉清晨疑惑的皺了皺眉,“哪個肖女士?”
文靜頓時氣餒,像她們這種,剛實習的小醫生一分進來,就會到處打聽自己跟的醫生怎麼樣?
這位葉醫生果然跟傳言的一樣,長得漂亮卻格外冷漠,在她的世界中除了工作能夠讓她熱情之外,似乎什麼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甚至變態的全年不休,好好的門診做著不滿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