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美色的誘惑,真是白活了。可是,這個人卻是她喜歡在心底的,疼在心底的人啊,怎麼頂得住。
她沒留神就將這話說了出來。
距離她很近的習染聽到這話,冷淡的臉上漸漸也變得通紅了,眼眸子閃閃躲躲的,就是不去看那個低著頭的呆子。
這個呆子是故意的吧。就是想看他如何答應是吧。看他惱羞成怒麼?他偏偏不讓她得意。
“恩,那個……我答應了啊。不過聘禮什麼的,你必須給我準備好。我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娶的呢。”
他覺得這話說得有點主動了,末尾,很不好意思地掩著袖子,遮住臉,假借去洗臉,逃走了。
身後的牧歸卻傻愣愣的。
他剛才說,他答應了?
腦海中接受到這個訊息,她渾身顫抖。一種巨大的喜悅之感席捲了她全身。她想著那聘禮。要備好聘禮,就必須多看診,受點銀子。對了,山上的藥草有些很值錢的,她可以挖了拿去賣了。
她神經兮兮的,喃喃自語,就從床上起來,邁向門檻那邊。沒看清腳底下剛才被自己丟開的兩隻雞,一腳剛才上去才反應過來,跨出的步子太大,竟然收不回來,一下被把自己絆倒了,倒下去之前還踢倒了一旁放著的臉盆。兩隻雞被嚇到,又開始雞叫了起來。一時間,屋裡乒乒乓乓,好不熱鬧。
習染趕過來便看到牧歸傻傻地坐在地上,兩隻雞正在她旁邊蹦躂地歡快。他清冷的眸子抬了抬,便是閃過一絲火花。
“你個呆子,我告訴你,我今晚可是想喝雞湯,吃雞肉的。若是讓這兩隻雞跑了,看我拿你是問!”
她很是無奈地撓著頭,應了聲,俯身拎起地上蹦躂地雞。自己就是被極大的喜悅衝昏了頭。哎,樂極生悲啊。
她以為她牧歸真的可以娶到他,她還傻傻地籌備著婚禮。
呵~
她端起酒杯,眼神迷濛,卻止不住,一杯接著一杯,喝得神魂顛倒,最好把自己喝死更好。這樣啊,她就不會想起那個男人了。
本來一切已經籌備好了,她連新娘新郎的衣服都準備好了,只等謀公上門了。可就在婚禮的前一天,習染突然不見,她找遍了整個村子,都不見他的人。直到一個穿著錦衣的公子上門,告訴她,不用找了,也不用等了。
為何?她神魂落魄,渾身無力,眼神遊離。
因為習染要成親了。今天便是習染出嫁之日。習染一定沒跟你說吧,他是逃出門的。
那個公子站在那裡看著她,看著她發瘋地打散屋裡一切東西,看著她揪著自己的頭髮胡言亂語,袖手旁觀。只是,他阻止她出門去尋習染,也不准她去破壞婚禮。
若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習染已經在娶親的路上了。再過幾個時辰,等習染過門後,你便自由。
自由?
她指著自己,輕聲笑了笑。
“你說我自由了?你可知道,只有習染在我身邊,才是我自由的那天。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習染喜歡的人是我,他怎麼會成親,他怎麼可以成親?”
任憑她歇斯底里的怒吼,那公子也只是冷著眸子,看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弄傷自己。對於她所說的習染喜歡的人是誰,那公子卻是輕聲笑了笑,那笑容含著是不屑和嘲笑她的無知。
“習染喜歡的人一直都不是你。像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不會喜歡上你這個粗鄙的平民的。我就告訴你,讓你清醒下吧。習染心底一直心心惦著的可是那個人,她可是丞相之女,年紀輕輕便才華橫溢,戰功無數。你憑什麼喜歡習染?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安心待在這裡。”
她視為地獄的一天,她整整被那公子困在自己的屋裡,想去找習染問清楚,都沒法問。唯一可做的,便是站在籬笆內,等著日落,等著被放出去。只不過,最後,她用一把習染給的軟骨散逃走了。
她打探著迎親隊伍路過之處,守在那裡等著。只是最後她沒料到會是那個結局。
她一直難以忘懷的那個人,身上穿著是自己籌備好的嫁衣,站在山崖邊,冷冷的眸子凝視著她,爾後,朝她一笑,那笑容堪比傾國傾城,笑得萬分灑脫,她看得萬分難受。
所有人都沒想到新郎會從轎子裡出來偷襲迎親隊伍。
她本來站在草叢裡的,習染像似望見了她,眸子裡滿是喜悅,朝著她撲身過來。還沒走到她這邊,腳步突然停頓住。
她瞪大了眼,想上前抱住那個人兒。習染瘦了好多,比在她身邊的時候還瘦,臉上的妝容卻是精緻,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