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了笑,也是萬分無奈,卻又堅定地回答她。
“他本來就是顏湘。他生我的氣是應該的。我這麼多年都沒找過他,還自己活著這麼好,也不知道他一個男子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才養成那樣的性情。但是我信他。若他到最後還是不肯承認自己是顏湘的話,或者嫁給了別人,我也不會娶夫生子的。”
蘇末抬起頭,望著她,一句一話,沉緩而有力。“這也是對我母親的承諾。一生不可娶二夫。”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一生不可娶二夫……
她讓蘇末在明日整理下那米倉,然後上交給朝廷。待蘇末離開後院的時候,蘇瑞一直毫無意識地重複這句話。她隱約記起兒時看到蘇末母親的模樣。只是覺得這個人總是溫溫和和的,沒想到會對蘇末苛求這個。其實,當年父親也是無意間說起蘇末的母親多麼好,蘇末的父親多麼幸福。因為蘇末的母親一生便是堅持只娶一個夫郎,夫妻二人琴瑟和鳴。自己的母親雖是秀才,卻也難免會上個青樓。若不是家境貧寒,母親也許還會給她納進個小爺。
不過最終,蘇末的雙親……她揉著有些發痛的太陽穴,皺著眉頭,回想。她記得好像是蘇末的母親最後得了急病,病死在冬末探親的途中。第二年,蘇末的父親本來身子骨就不好,也隨著自家妻主而去。好像是這樣吧。她揉著發痛的太陽穴,也是有些不大確定。
她對過去的蘇末一直不大關心,偶爾見蘇末有些日子心情低沉也沒留意過。也許那幾日是蘇末雙親的忌日吧。
正當她放下揉著有些酸的拇指時,一雙冰冷卻柔軟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陽穴上,替她很溫柔地揉著,又替她抹上了微涼的藥膏,再繼續揉著。
“怎麼又跑出來了?真是不聽話呢。”她閉著眼想,也知道來者是誰了。她嗅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嘆了口氣。拍開那雙微涼的手,將男人的手捂在自己很暖和的袖子裡。
“我剛才……在床上躺了許久了,覺得好多了。只是見這天色也不早了,妻主你還沒來,所以……”話沒說完,男人就輕聲痛呼。蘇瑞帶著懲罰性地打了師瑜謹嬌小挺翹的臀部。
“我有說讓你出來的麼?萬一又病了怎麼辦?你是嫌我還不夠舒心是麼?”假裝很生氣,又打了師瑜謹的臀部,藉機佔便宜。
師瑜謹小心翼翼地瞧著她的眼色,認定她沒生氣,才鬆了口氣。
“妻主,咱們回吧。這兒在入夜後更冷的。我還煮了粥,趁熱回去喝吧。”
前一句,讓她聽得舒心,後一句,她的臉色難看了些。
“又偷跑去廚房了麼你?真的想讓我把廚子全請出府麼?”
她狠狠地捏了捏師瑜謹粉嫩的臉頰,臉頰立刻紅了一大塊。她不禁暗自心疼,有些懊惱自己出手太大力了,想為他揉揉,卻又怕師瑜謹沒被她震懾住,又敢跑去下廚了,故是僵硬著手臂,眼睛卻狠狠地盯著師瑜謹那已經浮起來的紅疤,看著特不順心。
師瑜謹和她相處了多日,自然也清楚蘇瑞此時這神情到底是為何。也裝著很委屈,瞪大著溼漉漉的雙眸,直瞅著蘇瑞,等待她的發怒。
蘇瑞和他對視了片刻,最終還是自個兒先敗下陣,投降了。她知道師瑜謹這委屈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但她就是對師瑜謹這委屈的樣子最沒折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別,別裝了。我不生氣好了吧。”她話一落,師瑜謹也笑開了。主動湊上前吻了吻她,討好她。她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臀部,才說道:“今日我親自揹你回房,咱們在房裡用膳,可好?”
師瑜謹點了點頭。主動伸出雙手,摟住她的脖子。她背對著他,將師瑜謹嬌小的身體馱在背上,待確定他不會摔下來才起身,背起了他,往前院那溫情的屋子走去。
師瑜謹扭過頭,瞧著地上蘇瑞邁出的一個個腳印,不住地趴在蘇瑞背後傻笑,一邊默默數著那些腳印,然後藏進心底最深處。
“不要亂動,小心摔下去。”臀部又被蘇瑞拍了幾下,他也不鬧騰,輕輕應了聲。
幾日後,她交代蘇末上交給朝廷的那些大米已經送達了朝廷,聖上派人大肆嘉賞蘇瑞,並送了萬兩黃金和百匹波斯進貢的絲綢和一些香料給蘇府。本來蘇老爺就因為蘇瑞不能去考個一官半職而憂心愧對祖宗,這下蘇老爺高興地整天合不攏嘴,不斷在感嘆終於不會愧對祖宗了,蘇府終於也得到聖上的嘉獎了。
這時刻,蘇瑞也與蘇末辭別,親自在大門口為蘇末送行。蘇末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