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煮的東西。若是你累了,就讓下人去弄些來吧。反正我不著急。怎麼樣?”
懷裡的人立刻從她身上趴了起來。搖搖頭,“不,我很願意為妻主煮東西。只要妻主不嫌我做的難吃就好了。等等,我穿衣服先。”
若一個人有心作件事,那麼他的速度是無人能比的。
這話,倒是印證在師瑜謹的身上。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師瑜謹已經穿戴好,就奔向廚房去。不到片刻,便聽到門口的聲響,師瑜謹已經把剛煮好的,還往外冒著熱氣親自端了過來。蘇瑞凝視著他因為燙而發紅的兩隻耳朵,看著他不斷吸氣,吹去滾燙的熱氣。接過師瑜謹遞過來的碗和筷子。她俯下頭,靜靜地享用師瑜謹為她做的一餐。師瑜謹坐在她身旁,嘴角含笑,看著她一口一口吃下,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阿末,我們該去看下白府,到底作為白府的姻親,我們也該去看望下才對吧?”
“確實。”蘇末毫無異義,笑著點點頭。“哦,對了,小姐,今早白主夫出門去了。”
她點了點頭,腦子一想便知道白水心去哪裡了。她偏生故意不讓人攔他,讓他安安心心出門。料是白水心也知道她在故意放水吧。
用完飯,便和蘇末一起去白府。
白府門前第一次沒了那麼多人。她剛走到白府那裡,湊巧看到白府老爺,白府老太爺和白水心正齊齊在送白府家主上轎。蘇瑞就站在旁邊,靜靜看著他們一臉凝重地說著話,直到白府家主的轎子起轎後,蘇瑞的嘴角慢慢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而白府老爺剛好在轎子起轎後看到蘇瑞他們站在旁。雖然神情淡淡的,但蘇瑞還是知道他們心底定是對自己有怨恨的。若不是她提的建議,這白府豈會這麼快就出事了,這白府家主也不用親自出門面聖了。
“是蘇瑞來了啊。”白府老太爺雖然也是一臉淡漠,卻還是開口叫住了她。“都是自家人,進去再說吧。”
這話說得很有意思。蘇瑞笑了笑,她明顯聽到微小的倒抽聲,似乎引起不少人的反對了,只是這些人……她悄悄觀看了白府的人,他們臉上的隱忍,面部表情極為不自然地隨著白太爺,賠笑著“請”她進門。她暗自搖搖頭,冷笑。只是礙於老太爺的威嚴才沒當場發作。
她也是看在這老太爺的面上才進他們白府的。她點頭,讓蘇末跟著她進去。眼睛稍微掃了白水心一眼。白水心正扶著老太爺進門,眼神剛好望了過來,見她看他,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臉一下子就轉了過去,裝作沒看到蘇瑞。
“今日大家都特地為了白府之事而來,我老太爺真是感到欣慰啊。大家都坐吧。”老太爺端坐在主位上,雖然語氣很溫和,但是整個人表現出來卻是威嚴嚴謹。本來還在扯家常,話鋒一轉,又轉到了蘇瑞身上了。老太爺看著她和站在自己身旁的白水心。很慈愛地笑了笑道:“蘇瑞,今日你和水心一齊來白府,更讓我高興的是,水心還懷了我的曾孫啊。真是不錯啊。好啊好啊。”
她面上帶著溫和地笑,沒回應老太爺對她話裡含話的問題。眼神瞄著白水心的肚子,漸漸泛冷。這老太爺倒真是會做人。明面上在一開始的時候說是一家人,現在又說白水心的肚子裡懷著他的曾孫,這話暗地裡在暗示她現在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何況白水心還有了他們蘇府的骨肉。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只是,他沒料到這孩子不是她蘇瑞的吧?她真是不明白,為何每一個人都把這個孩子當籌碼呢?她在心底暗暗默嘆。
見她只是笑著點頭而已。白太爺到底心底是不高興的,但是他經歷過的風浪不是沒有這的,也不輕易動怒。又說道:“蘇瑞啊,前幾日那事我聽說了。我老太爺冒昧問一句,你那還有多少米糧呢?不是我老太爺想要什麼,只是眼看這天下的老百姓因為戰亂而不安,前線打戰的將領又沒有東西可吃,真是令人萬分哀嘆啊。你也知道,莫白他們幾個人不是商人,沒什麼存糧的。若我們白蘇兩家能聯合共濟廣大難民,也可以為聖上排憂解難的。”
“老太爺,您莫聽旁人說的話。老實說,蘇府真的沒多少存糧。上交給朝廷的大糧已經是蘇府的最後底線了,再也無更多的餘糧可以拿得出手了。”
她挑了挑眉。她知道老太爺口中所說的莫白正是白水心兩個兄弟分別的所嫁之人。一個是將軍,一個是皇上,吃的,拿得都是皇室所給予的,都是百姓上交的。
平日裡都是顯貴的身份,一旦到了危急的時刻,這身份都變得無足輕重,反而是累贅。好笑的是,她這個一直以來為人所輕賤的,身份低賤的商人,竟然在